“阉狗,还我儿子命来!”
人生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
更何况,阎矻一家三代单传,如今已年过五旬的他,想再要一个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绝后之仇,不共戴天。
即便陈康就在身边,刚刚还特意叮嘱了他,莫要在此时与这些狗腿子产生冲突。
但在怒火的刺激下,阎矻已顾不得那么多。
阎矻爆发的太过突然。
站在他身边的陈康甚至都来不及反应,这个打算上去拼命的长安令,就被两名黑卫分别从左右制住。
“赵瑾!你这阉狗!我阎矻发誓,必要你血债血偿!”
哪怕被按在地上,口中和着泥沙的阎矻,仍疯狂叫骂。
赵瑾阴柔一笑,缓步走到阎矻身边,毫无征兆的抬腿,对着他那狰狞的大脸就是一脚。
一脚下去,阎矻不由自主的发出了惨叫。
血水和着牙齿从口中喷出,无比凄惨。
“你家那小崽子胆敢冲撞太上皇,更带着一群督盗想要对太上皇行不利之举。”
“若非太上皇宽仁,莫说是你家那小崽子,就是你全家都该一并处死!”
将脚踩在阎矻的头顶,赵瑾阴冷道:“今你竟还敢叫骂咱家,当真是不想活了?”
脸上的疼痛,心中的怨恨,还有如今赵瑾给他带来的巨大屈辱。
当这几种负面情绪汇聚到一处之后,阎矻更是越发的癫狂。
不知从哪升起的力量,阎矻甩开了赵瑾,咆哮道:“太上皇残忍无道,枉为人君!”
“还有你这阉狗,从中作祟!”
“一个如此残暴,且宠信阉狗的暴君,如何监国?如何服众?如何治理天下?”
“我要入宫!我要面见陛下,求陛下废了他的监国之位,将这暴君贬为庶民!”
此话一出。
莫说是赵瑾,就连一旁伺机营救的陈康都被吓白了脸。
“赵公,阎矻只因丧子之痛,神志不清,这才说错了话,还望您莫要与他计较。”
将楚逸贬为庶民?
就连他们,也只能偷着想想,谁敢当面说出来。
深知凭此一句,就能治阎矻一个大不敬之罪,陈康只能笑着打起了圆场。
赵瑾双眼眯成而来一道缝,皮笑肉不笑的说道:“陈大人说的对,这就是一条疯狗,咱家若与他计较,岂不自降身份?”
赔笑的陈康闻言一喜。
可还不等他再说些什么,赵瑾就已经语气阴冷的对黑卫下令:“这疯狗侮辱咱家不要紧,但他竟敢对太上皇不敬,更是要将太上皇贬为庶民?真是好大的胆子!”
“来人,将这疯狗杖毙!”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充满了让人遍体生寒的冷意。
眼见黑卫不由分说,拖着不断挣扎嘶吼的阎矻就要离去,瞪大了双眼的陈康懵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
这赵瑾竟如此狠辣,一言不合就敢杀人!
“赵公,阎矻乃长安令,朝廷的三品命官,你怎能……”
不等陈康说完。
赵瑾就已阴气森森的将他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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