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像是一个男人!”
见苏长宇就范,男子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从新做回原位,说道:“既然你们已经决定好了,这件事就不能拖延,你们立刻随我出发。”
见男子如此急切,一直都不怎么说话的苏长庚试探性的问道:“壮士,可否容我们兄弟二人先上楼收拾一下?”
“没那个必要。”
男子摆了摆手,回绝道:“正事要紧,那些身外之物丢了就丢了。”
回绝的话语异常坚决,根本就没给兄弟二人留下半点商量的余地。
看着男子那冷漠的样子,苏长庚兄弟二人对视一眼,心中暗自叫苦。
他们这一次出来,可不是真的要与这些人合作继续给朝廷找麻烦,而是带着重要的任务。
眼看这鱼儿终于上钩,可偏偏有太过谨慎,居然要直接将他们这诱饵一口给吞了,连个试探缓和都没有,使得他们也找不到传递消息的机会。
怎奈,他们又害怕引起男人的怀疑,不敢提更多的要求。
最终在挣扎了一番后,苏长庚终于是咬了咬牙,拿定了主意。
“好,咱们这就出发。”
男子闻言,发出了满意的笑声。
而为了表示亲密,他还特意起身去拉了一下苏长庚,可才刚刚碰到苏长庚的手臂,苏长庚就不受控制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见状,男子眉头一挑,狐疑道:“你这伤是怎么回事?”
这一刻,苏长庚的心都快跳出了嗓子眼。
还是一旁的苏长宇反应比较快,连忙解释道:“当初我兄长被抓到牢房内,一直都遭受着王猛等恶人的拷打,虽然被诸位解救了出来,但这伤势却并未复原。”
苏长宇的解释合情合理,但男子却并没有那么容易相信,他双眼微眯,沉声道:“算一算,我们将你从九江郡解救出来这也都过了许多天,而且我记得当时在越狱的时候,你的手臂上也并没有什么伤痕才是吧?”
经过苏长宇这么一打岔,苏长庚已经从刚刚的惊悚当中恢复了过来,他连忙摆出了一副无奈的表情,苦笑道:“壮士有所不知,黑卫那些人的手段极为阴险,不知他们是怎么弄的,表面上看起来确实没什么伤痕,当初我逃狱的时候也未曾发现,只是在回去以后,用凉水一冲,伤痕马上就浮现了出来,而且痛入骨髓。”
听到苏长庚这么解释,男子陷入了沉默,仿佛是在回忆着什么。
想了想,他点头道:“这的确是黑卫用来折磨人的一种手段,我到是有所耳闻。”
眼见自己随口胡诌的话竟然得到了对方确认,苏长庚顿时放下心来,笑着赞叹道:“壮士见多识广,在下佩服。”
男子得意的笑了一声,道:“这些都是小事,总之无论那些黑卫如何折磨你,咱们都会加倍的报复回去。”
“走吧,咱们现在就去给你们报仇!”/apk/
说完以后,男子却并未抬步,而是直勾勾的盯着兄弟二人,显然是不给他们离开自己视线的机会。
见男子摆出了这种架势,兄弟俩也只能将焦急怀揣在心头,默不作声的走出了客栈。
而在兄弟二人临走的时候,男子还十分警觉的观察了一下左右,在确认没人注意他们以后,这才放心的带着兄弟二人消失在闹市人流当中。
只不过,这名谨慎无比的男子并未发现,就在他们前脚才刚刚离开,一直都忙碌不已的店小二却忽然停下了手上的工作,转身便离开了客栈。/
而就在这时,客栈对面一个卖木材的老叟也同样是将自己身后那俩捆木头丢下起身离去。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苏家兄弟二人与那名男子的消息就被传递了开来,且十分迅速、隐秘。
而这,正是被赵瑾一手练出来的黑卫所拥有的能力。
就好似当初黑卫最鼎盛时期,长安城内有一句话。
只要黑卫想知道,那么任何一个当朝大员今日所穿的短裤是什么颜色,他们都一清二楚。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即便这名男子已经足够小心谨慎,但对比这些老练的黑卫却还是要差了太多,完全被对方玩弄于股掌之间。
而就在这时,已接任长安令的百里玄策,正在长安令府衙内招待着自己的两位殿试同窗好友,刘沛、陈叙之。
“两位,实在抱歉,按理来说两位是被在下邀请来的,理应好好招待,但如今在下却只准备了这些粗茶淡饭,实在是于理不合。”
“百里玄策,在这里给两位请罪了!”
说着,百里玄策举杯便对二人敬了一杯。
虽说衙门也有食堂,而且配置也不算低,但眼下朝廷用度艰难,身为天子脚下的长安令,百里玄策自然是不敢铺张浪费,所以这才准备了一桌子极为普通的菜肴。
可即便是如此,这些菜肴也都是他自掏腰包所准备出来的,没花府衙内一两银子。
看着面前的饭菜,刘沛笑道:“百里兄太客气了!这等伙食,刘某平时可吃不到,这已经太好了。”
陈叙之夜跟着笑道:“就是说,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大家谁不清楚,能吃上这么一顿已经不错了。”
见二人如此,百里玄策也是放下心来,没好气的白了他们一眼,笑道:“说好还不赶紧吃?怎得?这是等着吃凉菜吗?”
刘沛二人对视了一眼,同时朗声大笑。
三人都是同一年在殿试当中被选拔出来的三甲,有着同窗之谊,且年岁也同样差了不多。
而在这其中,百里玄策的出身却要比他们好了太多。
如今各司其职,百里玄策却依旧年及着当年的情谊,如此对待他们,二人自是不会有任何不满。
可以说,如今三人虽然百里玄策在殿试上仅为第三,但眼下却已成为这个小团体当中的领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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