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秀娘的话刚刚说完,瞧见杨明打趣的眼神,明白过来了。
她被戏弄了!
“官人,你坏死了!”
柳秀娘羞得把头埋进了被子里。
这娘子,实在是单纯得可爱!
杨明又爱又怜,从背后抱住了她。
正打算跟她探讨一下生命的奥秘,却突然脸色大变。
疼!
太疼了!
心狠手辣的石家寡妇,把他兄弟都折磨得脱了层皮!
杨明疼得什么心思都没有了。
他赶紧松开了柳秀娘,在心里默念三字经,好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一松手,柳秀娘还以为自己说错话了,慌忙从被子里探出脑袋道:“官人,妾身并无责怪官人之意,妾身只是⋯⋯”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
靠!
怎么都是性!
“别说话,让我,冷静冷静。”
杨明咬牙切齿地回了一句,赶紧下床出门吹冷风。
柳秀娘怅然若失。
她从被子里钻了出来,呆呆看着杨明的背影,瘪着嘴,十分委屈。
过了好久,杨明才哆嗦着回来,看柳秀娘还没睡,两眼通红,又要哭的样子。
他赶紧解释道:“秀娘,不关你的事情,其实是我⋯⋯”
他顿住了。
这该怎么说?
你家官人去做鸭了,被个寡妇折腾坏了?
不行,这有损他在柳秀娘心里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高大形象。
杨明灵光一闪道:“其实我今天骑马的时候,不小心伤到了,所以有点不方便。”
“官人没事吧?让妾身看看!”
柳秀娘着急坏了,伸手就要扒拉他的裤子。
杨明飞速躲开,苦笑道:“没有什么大事,休养几天就好了。”
“不行,还是让妾身看看。”
柳秀娘向来脸皮薄,对夫妻之事多有抗拒,可到底是把夫君看得比天还大,听到他伤了命根子,顿时心急如焚,想也不想就扒下他的裤子。
一眼望去,一片红肿,触目惊心。
柳秀娘心疼坏了,战战兢兢地伸出手,小心抚慰。
这两年来,家务全凭她一手操持,指尖磨出了一层薄茧,碰着伤处并不舒服。
但杨明知道她是一片好意,不敢出声,只是暗自忍耐。
过了一会,柳秀娘也发现了。
“可惜家里没什么伤药⋯⋯”
她正说着便想了起来,家里还有一瓶杨明前几天刚买的菜油。
平时小孩若是有什么擦伤,便会用菜油涂抹伤口,可以消红退肿。
柳秀娘急匆匆下床,从木箱里把菜油翻了出来,半蹲在地上替杨明小心地涂抹均匀。
她的手法笨拙,但做得极为认真,上下其手,左右拨弄。
冰凉凉的菜籽油抹在伤处,缓解了少许火辣。
杨明被摆弄得直吸凉气,痛并快乐着。
尤其是看到柳秀娘那羞怯中带着慎重的表情,好似在办一件神圣的大事一样,他就觉得心里的邪火熊熊燃烧。
事罢,柳秀娘的眼神还是有些担忧:“官人,不行明天还是去看大夫吧?”
“好。”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杨明又被冻醒了。
回想昨夜,刚有些意气风发,被冷风吹了一头,便有些愤慨了。
这破房子,简直不是人住的!
不行,得换房子了!
他吃过早饭之后,盘点起了家当。
那一千两是公款,不能动。
他的五百两还了陈员外的一百二十两,给了张三十两,柳秀娘十两。
还有三百六十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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