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道怎么了。
从前几日开始,夫人对她的态度就变得有些古怪。
之前都不让她干粗重活,说她年纪小。
可这几天却把家里所有的家事都丢给了她,还严厉教育她,恪守尊卑,说话要以奴婢自称。
听说酒坊建成了,酒水卖得不错。
难道是因为发家了,有钱了,就开始翻脸不认人了?
她娘亲只教过她,男人有钱会变坏,可没说过女人有钱也会变坏啊。
陶陶忿忿不平地在厨房生火,做饭。
杨明一无所知。
第二天,他没有出门。
周全主外,负责和酒楼对接,运酒、卖酒。
张三主内,在酒坊调度记账。
有他没他,根本不影响。
可到了下午,张三火急火燎地跑进来,大喊道:“杨明,快进城,出事了!出大事了!”
杨明出来一看,张小六满头是血,十分狼狈,表情既愤怒又慌张。
“出什么事了?”
张小六语速极快地说道:“村人被打了!城里的地痞不知道发什么疯,无端端殴打叫卖的村民,已经打伤了好几个!”
一听地痞二字,杨明就猜到是谁干的了。
除了刘刀疤,还能有谁?!
这孙子,没想到在这时候给他玩阴的!
杨明皱眉道:“城里的衙役不管吗?”
“衙役都跟瞎了一样,全装没看见啊!周管家去报官,知县说抓不到歹徒,没有被告,无法受理。”
“先别急,我去城里看看。”
杨明捎上张小六,骑上张家的马,赶去城里的医馆。
医馆门口,大排长龙。
张家村的人或坐或站,身上都受了伤,表情十分痛苦。
张老四就在其中。
他看见杨明,挣扎着想站起来,可右腿别扭地耷拉着,显然是被人打断了。
张老四面露愧色道:“老汉无能,耽误了大官人的正事啊。”
这些村人最是老实不过,无端端被人打了,还觉得是自己的错。
“老人家这是说的什么话,是杨某没有保护好你们,是杨某的错!”
杨明安抚了他们几句,回身问道:“大夫呢?怎么还不出来救治?”
张小五苦笑道:“伤者太多了,医馆的大夫忙不过来了,只能让伤重的先进去看。”
他的右臂也挂了彩,伤口深可见骨,血肉模糊。
“去别的医馆请大夫,不要怕花钱,一应支出从酒坊的账上扣!”
杨明交代张三赶紧去别处请大夫,向周全询问事情经过。
周全苦着脸道:“早上还是好好的,等中午那些衙役轮休的时候,一群蒙面歹徒忽然就冲出来了,拿着刀棍一顿打杀。”
“老汉收到消息,赶紧拿了名帖去县衙报官,可是,知县大人一再推诿,只是拖延时间。老汉搬出了东家的名号,也不管用。”
杨明眉头紧锁。
怪了,刘刀疤只是一个地痞头头,哪来那么大能量,能收买得了官府?
就在他疑惑的时候,刘刀疤和万半城带着一帮人,施施然走了过来。
万半城看见满地伤员,大惊小怪道:“哎呀,这么这么多伤患?城里出什么事情了吗?”
“原来是你们两个人联手干的!”
杨明茅塞顿开。
刘刀疤无力收买官府,可换成万家,就说得过去了。
想必是万家觉察到了杜康酒的威胁,所以联合了刘刀疤,又收买了官府。
若是不能解决这个问题,酒坊将永无宁日!
杨明目光闪动。
刘刀疤冷笑道:“杨明,你可不要诬蔑刘某啊,刘某跟万小官人喝了一夜花酒,刚才还在石记吃饭呢,石家掌柜可以作证,人,怎么会是刘某打的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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