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受了什么伤害……
杨明少不得要让宋宏尝一尝丧父之痛了!
与此同时,齐王府,寝宫内。
齐王赤身裹着皮大衣站在床前,破口大骂:“狗奴才,外面出了什么事?怎么突然这么冷?”
齐王府里也装了暖房。
是唐卓君入宫推销以后,皇帝出钱,让她先为齐王府添置的。
有了暖房之后,齐王越加肆无忌惮地享受裸身派对,终日沉溺于酒池肉林。
不过今天,他愉快的心情被打断了。
他那个一点也不亲的亲生儿子传话给他,说自己很生气,让他整一整宋宽出口恶气。
虽然同在一个屋檐下,可宋赵哲本来是不想为难宋宽的。
因为他不想惹皇兄不高兴。
他很清楚,自己的荣华富贵都是皇兄给的。
否则那么多皇子王爷还被关在白京,凭何只有他一个人被赎了回来。
皇家无亲情,就算是同胞兄弟,他们之间的亲情也有限。
如非必要,他不愿惹怒皇兄。
可现在,就到了必要的时候。
比起皇兄,他那个儿子生气才可怕啊。
“王爷,方才锅炉房走水了,锅炉坏了,奴婢已加紧叫人来修理了,想必到了晚上,应当就能好了。”
齐王的贴身内侍金继恩低头回道。
他的眼睛丝毫不敢往旁边看。
因为宋均就赤着身子跪在他旁边,冷得牙齿发颤,冻得脸色铁青,脸上却还是一片平静。
“废物!还要等晚上?本王养你何用!”
一听到暖房要晚上才能修好,宋赵哲怒意极深,一脚把他踹开了。
其实今天比前几天暖和多了,雪停了,还有太阳,屋里有残存的热气,白天并不那么难熬。
只是宋赵哲习惯了暖房带给他的舒适,骤然接受不了这种落差。
宋赵哲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狠狠道:“今日谁人看管锅炉房,拖下去斩了!”
“父王且慢!”
本来一直不做声的宋均,听到这句话终于忍不住了。
他已经光着在地上跪了半个时辰,早就冷得不行,说话都打颤,却还是昂首挺胸求情道:“走水虽是他们失责,但为此就丢了性命,也未免太过了,宽斗胆请父王收回成命。”
宋赵哲看着他,心里莫名地窝火,这贱种究竟知不知道自己的处境?
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还想救别人?
如此假仁假义,真是个祸害!
宋赵哲怒极反笑道:“好啊,那你说,该如何处罚他们?”
“父王不喜,将他们逐出齐王府便是了。”
宋均强忍着打喷嚏的冲动,字正方圆道。
闻言,殿外那几个仆役脸上不禁浮现喜色。
虽说在王府做事,俸禄不少,可是齐王喜怒无常,动辄打杀下人,他们早就怕了,每个月齐王府都有下人冒着生命危险逃跑。
逐出齐王府,这哪是惩罚,这是奖励吧!
宋赵哲不用看他们的脸色,心里也门清。
这群狗奴才,本王都逃不出这个牢笼,你们还想跑?
“你倒是个菩萨心肠,却拿本王当个傻子了!”
宋赵哲怒意更甚,看向宋均,心中暴戾无法遏制,狠狠一脚踹出,暗含内劲,对准了宋均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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