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是提醒了众人,让大家都想起了这把宝剑的来历,当初先帝说过,这把宝剑,上斩昏君,下斩佞臣。他们就是冲上去被刺死了,也不会有人追究。
帝娇讽刺勾唇,笑得讽刺,“老东西,你何德何能要回这把剑?”
被帝娇说得,丢了所有脸面,差点梗出一口老血的丞相,“你......你......逆女......”
夏侯付听了帝娇的话,冷静下来,盯着此刻艳阳之下,红衣明艳,整个人耀眼夺目到让人无法忽视的帝娇......
他忽然薄唇紧抿,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帝娇,竟然让人感觉有种别样的风采,不同于闺阁里千篇一律的千金。
“今日起,我与丞相大人断父女关系,柳娇已死,现在站在你们面前的,只有将军府的大小姐帝娇。”
帝娇压根也不想叫什么柳娇,刚好找回自己的姓氏,也算是跟原主的渣爹断了关系。
她将宝剑再一次指向夏侯付,冷声说道:“太子殿下无圣上圣旨,私自带着京都卫肆意闯入我将军府,一路上伤了我府中不少护卫下人,是欺我将军府无人?还是觉得即将继位,拿圣上当初的话当摆设?!”
夏侯付双眸一怔,额角溢出了冷汗,虽然刚刚还想要抓住帝娇解气,但是冷静下来之后,也意识到闯入将军府有些冲动了。
因为帝家虽然现在后继无人,眼看着要完了,可是当初先帝的圣旨,可是命令后人,无论日后发生何事,都要善待帝家,不得辱了帝家,即使是皇帝也要给予尊重。
这才对得起帝家的满门忠烈,如今的天峰王朝,百姓远离战火,也是帝家镇守边疆换来的。
“本宫并不是要冒犯将军府,只是你柳娇以下犯上,你......”
夏侯付当然不能认下帝娇给他扣的想要登基的帽子,那不是咒当今圣上死吗,自古以来皇帝最忌讳儿子觊觎自己皇位盼着自己死......
帝娇一步一步走向众人,站在了院中的台阶之上,宝剑高举,气势震人。
“既然不是,那么你们就没有资格出现在将军府。从今日起,你们所有曾经欺辱过将军府的人记住,我将军府不再是后继无人,我帝娇就是将军府的后盾传承,日后犯我将军府者,必定血溅当场。”
所有人都被帝娇的话震住了,无论是太子还是丞相,包括刚刚冲进来的京都卫......
曾经的将军府是人人称赞的英雄,门庭若市,后来将军府没落,世态炎凉,有些小人狗仗人势,将军府的很多护卫还有小厮,包括如今的帝老将军的病况,也是无人问津。
而现在,帝娇举起来的宝剑,是重新举起了曾经将军府的荣耀,让所有人再一次想起,曾经帝家是出了多少惊才绝艳护住天峰王朝的英雄。
夏侯付看着这样的帝娇,微微蹙眉,眸中复杂,想要继续说将她拿下的话却堵在了口中,她似乎变得......跟以前那个窝囊废完全不一样了。
还是说......这才是真正的她,他从来都没有看懂过她?
而府中的很多护卫都是当初跟着帝家征战沙场的老兵副将,他们留在这里也是甘心守着老将军,怕他们走了,老将军治病都成问题了。
此刻,将军府的所有人都激动振奋到热泪盈眶,他们看着一身红衣,风采耀眼的帝娇,仿佛看见了当初征战沙场,让人闻风丧胆的战神帝老将军......
“大小姐威武!”
“大小姐说得对!以后若你们再敢欺辱我将军府,不怕死就来试试!”
......
帝娇身后的护卫家丁,曾经沙场上的副将,此刻对着帝娇一呼百应,是尊重还有忠诚信赖。
将军府从今日之后,终于有了主心骨,再不会有人胆敢欺辱了!
他们的声音,这天震撼了整个京都,让不少原本从太子喜宴上跑过来看热闹的朝臣,都心中大震。
因为所有人都没想到,帝娇竟然有这等风采,也重新刷新了大家对她的认知......
原来,她穿红衣很好看,容貌不俗。
原来,她武功很好,不输男子。
原来,她出口成章,有理有据,震慑众人,重新让大家想起了当初的边疆战神之家。
是啊,她可是帝老将军的外孙女,怎么可能差呢?
柳莹莹见大家看着帝娇的眼神不再是嘲笑,而是复杂不敢靠近,帝娇震慑了所有人,尤其是她见夏侯付此刻看着帝娇的眼神,也不同之前的嫌弃。
所以,无论男女,都是尊重强者的。
柳莹莹心里嫉妒,忽然想起了小时候,练武时候自信耀眼的柳娇,就是从那时候起,她不想让柳娇那样耀眼自信,她开始嫉妒......
“殿下,就算姐姐搬出了将军府当挡箭牌,可是......她绑架了珏世子啊,我们带人过来,本来也无意冒犯将军府,只是想解救珏世子......”
柳莹莹的话,终于让夏侯付想起来过来的目的,将原本偏离轨迹的发展,重新拉回正轨。
夏侯付看着帝娇开口呵斥,“没错。本宫是来接珏世子离开的,柳......帝娇,你还是将珏世子放了,否则就算是闹到父皇那边,你也死罪难逃。”
丞相见夏侯付叫了‘柳娇’为‘帝娇’,脸色更加难堪了,无疑是让他本就丢了的脸面雪上加霜。
太子都认可她是帝娇了,以后她就跟柳家断绝关系了,宝剑也没了......
没有什么比女儿当众跟父亲断绝关系羞辱他更丢脸的了......
帝娇推了刚刚一直在看热闹的冷珏一把,素手按在他的后腰处,用力点了一个死穴威胁,脸上却笑得极为好看真诚。
“世子,告诉他们,你是不是自愿跟我走的,你愿不愿意跟我成婚?”
显然,他要是不愿意,下一刻就要领盒饭了。
她这句话是说给所有人听的,但从他身后靠近他,贴在他耳朵上又说了另一句只有他能听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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