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向她道:“你说的很对,是应该以雷霆速度反占陷阵谷,但祝融负伤昏厥,需要等等,让陷阵谷先自己乱上一阵,也不是坏事。”
独孤瑾下意识后退,眼神闪躲点了点头:“陛下谋断便是,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先告辞了。”
“西王我会进行游说,包括女真的部分家族,我都会游说,只希望陛下不要食言。”
秦云摇头:“不行!”
两个字,让独孤瑾一颤,莫名的害怕,莲足硬生生是钉在了原地!
秦云直勾勾的看着她,不可置疑的开口:“朕之所以如此拖沓,纯粹是为了象军,接下来朕的出手,将如雷霆风暴!你不再有任何转圜喘息的机会。”
“臣服,就要给朕拿出实际行动来,否则朕凭什么让你们安然无恙的活着?”
独孤瑾脸色微微发白,有种不太好的预感:“那陛下你想要我怎么做?”
秦云淡淡道:“在陷阵谷沦陷之际,你写下亲笔书信,控告完颜大帝十宗罪,由朕派人散布!同时,你要用自己的名义,带着西王等人,宣布脱离完颜大帝,臣服于朕,拥戴完颜洪烈!”
“待光复军进攻女真本土,你也要以朕亲使的名义,替朕劝降女真的那些权贵。”
闻言,犹如五雷轰顶,独孤瑾猛的后退三步,险些跌倒。
砰!她右手撑住桌子,才没有坐下,可娇躯依旧发麻,央求道:“陛下,我已接受投降,为何您一定要苦苦相逼?而且这样做,会让完颜大帝暴怒的,对我们没有好处。”
秦云冷漠,霸气道:“一个垃圾,朕怕他?别说这样,纵使朕霸占了你又如何?”
“此事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朕不喜欢不够忠诚的部下,既然投诚,就该全心全意,你现在的决定,直接决定了你未来在朕心中的地位。”
闻言,独孤瑾一凛,随即泪水又滑落,十分无助,美丽脸庞充满凄凉,她只是一个女人,却要她去做最遭人唾弃的事。
背叛完颜大帝,就等同于背叛夫家,即便有名无实,甚至无名无实,今后恐怕是要背一辈子的骂名了,而且她内心深处不愿意做的如此之绝,自己一旦那样号召,完颜大帝可就倒大霉了。
但秦云没有任何怜悯,他只接受誓死效忠,有任何私心都不行,最重要的是,扳倒完颜大帝只是第一步。
而独孤瑾是他已经定下的人选,将成为他在女真的暗牌!
良久,良久……
行宫死寂,独孤瑾短暂的哭泣之后,擦了擦清泪,低沉道:“好,我做便是。”
言语里充满了无奈,充满了低落,不做就是死,而且不止她一个人要死,似乎她这一辈子,都在被当作筹码和工具。
秦云深吸一口气,直接蹲下,伸出一手帮她擦拭了眼泪,无论是部下还是女人,都需要一根棒子加一根萝卜,这就是帝王心术。
“也许你现在会恨朕如此逼你,但以后你就会感激朕了。朕跟完颜大帝不同,他充其量也就是一个阴谋的获益者,他干下的绝情之事,朕可不会干。”
“你放心大胆替朕做事,只要忠心,朕将永远是你的后盾,谁敢说你二话?如果有,朕皆杀之!”
一股骨子里的自信和霸气铺天盖地的宣泄而出,秦云双眸更是如同火炬,让人莫名的信服。
独孤瑾娇躯一颤,有些保证刚好击中了她内心的柔软和空缺处,抬头看了他一眼,心里仿佛又好受一些,咬着红唇道:“只希望陛下不要食言。”
秦云笑道:“让我们拭目以待。”
他伸出手,独孤瑾犹豫一下,还是伸出了纤细雪白的手掌,让他牵起了自己。
“你走吧,朕还有其他事做,等祝融一醒,陷阵谷将会成为朕的后花园!你也可以去准备了。”
独孤瑾点点头,一拜之后缓缓离开。
她心情复杂,俏脸患得患失,作为曾经女真的大人物,她也算是面对过帝王了,她很清楚,面对秦云这样的男人,必须保证绝对的忠诚,特别是女人。
她心中有一个古怪的想法升起,他真的可以依靠吗?
……
祝融这一昏厥,就足足昏厥了一天一夜,经过锦衣卫和斥候的联手密探,陷阵谷时不时就在传出刀剑碰撞,混乱厮杀的声音。
其混乱程度,不亚于一场宫变。
为了助长其矛盾,更容易收服象军,秦云干脆啥也不做,任由其发展,等最后再去收尾。
只要不超过三天,都不算晚,毕竟完颜大帝得知祝融被俘获,肯定需要时间。不知不觉,秦云来牧州已经小半月了。
眼看祝融的脸色恢复的不错,快要苏醒,大军也在磨拳擦掌,蓄势待发,这时候一位“稀客”闯入了牧州城。
“让开,让开!!”
“我乃玄云子,气象司司长!”那浑身黑黢黢,蓬头垢面的青年大吼,身下烈马的蹄子都快跑冒烟了。
“让开啊!”他扔出了自己的令牌,急切无比。
守城军队乃是大夏精锐,看到令牌,当即一震,惊骇道:“真,真是玄云子大人,他怎么来了?快放行!”
“挪开路障!!”
砰!
玄云子身下烈马活生生跑死在城边,他也因此摔了一个狗吃屎,甚至脸都破了,但他丝毫不在乎。
“呸,呸!”
他吐出泥土,一瘸一拐往城内冲,不顾所有军士的行礼,引起诸多百姓围观,罕见的失态大喊,跟杀猪似的:“快,快带我去见陛下啊,出事了,出大事了!”
“女帝……呸,那位主儿归来了啊!”
驻扎军队,百姓,尽接傻眼,望着一只鞋的玄云子如疯狗乱冲。
“怎,怎么回事……”有校尉愕然。
“这是风轻云淡,道韵十足的玄云子宗主吗?”
“他怎么了,撞邪了吗?”
“不对啊,他不是应该在西凉挖矿吗?怎么跑到牧州来了,这也太远了……”
“……”
他的到来,给紧张的牧州城,渲染了一层不同的颜色。
消息以极快的速度传到了秦云的耳中,他大为诧异,玄云子居然到牧州来了!这家伙不说神出鬼没,那也绝对不是经常露面的人,随后火速接见。
行宫大堂。
砰!
一个难民冲进了大堂,喘着粗气跪在石板上:“陛,陛下,微臣终于见到你了啊,呜呜呜!”
他竟嚎啕大哭起来……
在场所有人愕然,秦云更是眼神古怪,上下打量,嘀咕道:“这货是谁?玄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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