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侯承允完败,姚英哲再也不能坐视,当即出声道:
“介丘兄此话说的有失偏颇,无论士农工商,其都是于国有利之业,
本无高低贵贱之分,当今圣上早年就有过此种言论,非我等能硬争的,
再说今日是诗会不谈国事,侯兄既然来了,又恰好有错再先,
于情于理,都应该拿出一篇得意之作共大家品鉴,侯兄以为如何?”
姚英哲此番话在情在理,强行把侯垚引偏的话题节凑又带了回来,
焦点再次聚焦到侯垚睡觉的事情上面来。
任宏才此时也起身道:
“姚公子说得不错,介丘,你既是我县秀才,也当为我县争一口气,
给你一炷香的时间,写一篇咏竹之作,如何?”
知县都发了话,侯垚却是推无可推了,只能硬着头皮道:
“作诗好吧,你们要什么水平的诗?有没有什么要求?”
众人闻言皆是一愣,就连姚英哲也听懵逼了,临场写诗已是极为困难,还提要求谁能写得出来?
任宏才沉思片刻道:
“你擅长那种格律就写那种吧。”
侯垚双手一摊:
“反正我那种都不擅长,就是你们想听什么我就写什么,
算了,格律什么的无所谓,你们想要什么题材的?
比如,咏志,叙事、抒情、送别、边塞、山水田园、怀古什么的。”
众人只觉得自己智商受到了严重的侮辱,
就连站在侯垚身边的周德都看不过去了,小声抱怨道:
“表哥,你什么都不擅长还瞎问什么?”
侯垚没好气道:
“你吖得闭嘴,书童还管起主人来了,再说了,不说清楚我哪知道写什么?
到什么时候他们不喜欢你负责?”
在场众人纷纷倒吸一口凉气,这侯垚好大的口气,还别人喜欢什么就写什么,
这是把写诗当成了什么?也太不尊重诗词这门科举四科之首的地位了吧。
任宏才正想发飙,姚英哲却是先起身击掌道:
“好,介丘兄竟有如此底气,
我姚某人却想很知道兄台到底是真有自信,还是狂妄自负,
不如就先来一首咏志诗如何?”
众人一声,也对,是这么个理,如果人家是真有才华,那狂点也无所谓,
毕竟大才子都是狂傲的,所谓恃才傲物嘛,
若是个草包,赶出去就是了,跟一个草包怄气也不值得不是。
任宏才闻言也把那飙给压了回去,还是先听听再说,
今天办这诗会本就是想扬名,若真能出一篇传世佳作,这名不就扬大发了嘛。
苏明知也站起身来笑道:
“介丘兄若是真有此才华,只要所作诗赋水准在中上之间,
我苏某便为兄台引荐恩师伊正先生。”
众人顿时一片哗然,大夏国当代有三大名儒座师,京城伊正,南都阳明,长安翰墨。
朝堂有七成官员都是出自这三大儒师门下,可谓是桃李满天下,
且不说入了门墙能不能学到什么,光是那裙带关系就能让人一飞冲天。
谁也没想到苏明知竟是伊正先生的高徒。
这是妥妥的未来大佬。
不过显然侯垚对这什么名儒大师兴趣不大,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
“多谢苏兄好意,不过父母在不远游,侯某也没想过要去京城,
所以兄台的好意也只能心领了。”
苏明知尴尬的一拱手:
“百善孝为先,介丘兄此虑乃人之常情,倒是苏某唐突了。”
侯承允此时又跳出来道:
“你以为伊正先先门墙就那么好入?说的好像你真就能写出来一样,
我劝你还是要点脸吧,到时候写不出来,给祖宗丢人。”
侯垚一看这草包又跳了出来,顿时开心道:
“好呀,既然你这么不看好我,那不如咱们赌一把,我若写出来了,
你便输我一千两银子如何?”
侯承允立时语塞,一千两可不是个小数目,他三个月的月钱也不到一千两,那是能轻易拿出来的。
侯垚一脸不屑的故意道
“你不是拿不出来吧?什么南海首富,一千两都拿不出来,还好意思出来嘚瑟,狗屁不是。”
“你……”。
侯承允那能受得了这种刺激当场吼道:
“赌就赌,不过你要是作不出来又当如何?既然是赌双方都得有赌注。”
侯垚一脸无奈:
“我怎么可能作不出来,算了,看你这样子也不相信,
钱我肯定是没有的,要不,我若做不出来便任你处置如何?”
侯承允兴奋地搓了搓手:
“好,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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