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侯垚怎么也没想到,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姚英哲走了没多久,又有两个差役过来把他也带走了,
大好的一桌烧烤就只能留给侯承允一个人享用了,
侯垚临出门前还忍不住回头叮嘱一句:
“那腰花给我留点啊,我回来还要吃的。”
……
侯垚被带到羊城客栈,搞清楚情况后也是哭笑不得,
也没想到还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知府看到侯垚本人后,略微有所失望,
本以为会是那种一看就似风流才子的人物,但没想到只是个普通书生模样。
“侯介丘,你可有证据证明竹石是你独自所作?”
听到知府的问话,侯垚有点莫名其妙:
“不知大少说的证据是什么?
那首诗是当众所作,当时有那么多县内的士子为证,还要如何证明?”
此时一名旁观的士子道:
“通常诗会的主办人都会事先安排一些士子提前备好诗作,
谁知道你是不是那些提前安排好的其中之一?”
此话一出众人都深以为然,确实有这种可能。
侯垚也是无语,这就是说不清楚的事,争论这个有什么意义?
“回大人,如果非要这么说的话,那我也没有办法,反正那诗就是在诗会上所作,
有这么多人在场看着听着,如果这都证明不了,
学生也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能证明那就是学生所作。
要不他们爱说谁就是谁吧,学生可没时间为这么点小事瞎耽误功夫。”
侯垚此话一出口,立刻引起周围众学子们的群情激愤,
如果之前大家还只是怀疑竹石是侯垚抄袭而来,
但是现在,大家却是都笃定了这诗真不是侯垚所做,
就连姚英哲都不禁疑惑起来,难道那天诗会还有他所不知道的隐秘?
这就是思维差异带来的恶果,侯垚的诗本就是剽窃所得,自是抱着无所谓的态度,
但是真正的文人对自己创作出来的作品都是异常珍惜,谁能做到如侯垚这般态度?
知府当场就怒了,大声训斥道:
“大胆侯垚,你剽窃他人诗作,还不从实招来?”
侯垚一脸懵逼:
“我什么时候剽窃他人诗作了?”
知府暴怒道:
“竹石如果不是你剽窃所得,你又如何会如此态度?
创作不易,创作一篇能传唱千古的名诗更是难于上青天,
若竹石真是你呕心泣血创作而出,又岂会如此不珍惜?
爱说谁就是谁?此话岂能是原创作者所言?”
知府的话有理有节,立时得到了周围人群的响应,众位学政也都纷纷点头应和。
“知府大人说得对,我看这小子就不是什么好人。”
“那小子是小偷……。”
“请知府大人革除他的功名……。”
“把他赶出去……。”
……
听了知府的话,侯垚也是哭笑不得:
“大人,您要这么说,那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了,别人创作什么样学生不知道,
不过竹石本就是学生在诗会上随口吟出应付出题的诗句,何来呕心泣血之说?
那么多人在场都不能证明是我所作,那学生又如何自证清白?
不说爱谁谁,学生还能有什么办法?”
这话也是句句在理,这种情况下也确实没有任何办法证明,
知府也一时陷入两难,此时一个学政官说道:
“你刚才说竹石是你在诗会上随口应付之作,若真如此,那你岂不是诗仙转世?
既然你有此才华,那今日你且当场也作一首,自然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知府也点点头:
“的确,侯垚,你可敢现在就当众作出一首诗来自证清白。”
侯垚无可奈何地道:
“行行行,你们想听什么类型的诗?以何为题材?”
众人绝倒。
姚英哲忽然拊掌哈哈大笑道:
“侯兄果然是当世奇才,别人都怕题太难,唯有他觉得题太简单,
知府大人,当日竹石也是这般所作,您还是限定一下题材吧。”
知府一时也为难,此时又一个学政出来说道:
“不如就以劝学为题吧。至于格律,自由发挥好了。”
又一个学政说道:
“不好不好,看应该以七言……。”
话没说完又一个学政打断道:
“此子已经写出一首七言名篇,搞不就擅长此道,不妥,依老夫看,不如让他写一篇童谣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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