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越故意的不搭腔,让几个男子都有些不爽,儒衫男子合上折扇,有些恼怒的说道:“莫师弟在哪?哎!问你呢!”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种环境内,能出几个成材的学生?
苏越觉得有些悲哀,龙朝以后就靠着这帮子人统治,连那留发不留头都不如,玩完不是迟早的事吗?
这个世界自有朝以来,除了神话中的那几个朝国之外,几乎没有皇权下乡这回事,连华夏都不如。
真正掌控管理着那些乡村的就是这些所谓的乡绅或者世家士族。
他们要么有功名在身,要么积累数代数十代,所以在和庶民的争斗中能轻易的占据上风。
最后把底层的田亩都聚集在自己的手里,最终就导致了大量的失地农户去租赁他们的土地耕种。
而最关键的是,他们坐拥各种聚财生产资料,却堂而皇之的不纳税。
无数朝代其实就是毁在了他们的手中!
苏越摇摇头,转身就往里走。
“少爷!”
苏北沙想问苏越怎么处理这帮子学生。
苏越有些厌恶的摆摆手,看都不看的说道:“赶出去!”
尼玛!这上门套关系还套出优越感来了,一帮子读书读到只知道四书五经和钱财的傻缺!
“大胆!”
儒衫男子气急道:“你信不信,我递一张二指宽的条子进去,就能让你家破人亡!”
苏越闻言微笑着,他看到了莫彬正一脸怒色的冲过来,就笑着道:“你们读了一肚子的圣贤书,难道就是学到了这些?”
“家破人亡!”
苏越负手而立,觉得自己已经看穿了历史的迷雾。
“都滚吧!别脏了我的地!”
苏越走了,把那几个读书人给气得浑身打颤就走了。
“狂徒!”
“诸位兄长勿优,小弟在里面有人呢!”
“莫师弟,你来的正好,刚才这位可是你的家人?得好好地管教一二啊!”
这里的家人不是指亲人,而是泛指奴仆。
儒衫男子露出了得体的微笑说道:“莫师弟,我等今日来为你道贺,可愚兄在这里要提醒你一些事宜……”
一脸的推心置腹,儒衫男子以前辈的身份说道:“莫师弟,咱们可是秀才,此后当是以耕读为重,可也要管教好家人啊!不然座师杨大人那里可不好交代,你听我说,前年就有这么一位秀才……”
莫彬板着脸,挥手打断了他的话,朝着苏越的背影一揖到地,然后起身说道:“诸位贤达,我莫彬不过是茫茫众人一普通人,若不是恩师教导,何来我莫彬的今日!”
瞬间几个男子的表情都呆滞了,半饷儒衫男子才指着进了内院的苏越问道:“莫师弟,你说那是你的……”
“正是在下的恩师!”
苏越皱眉看着这几人说道。
“嗤!”
这个答案太令人震惊了,因为苏越穿衣服喜欢自在,所以在庄子里从来都是什么舒服穿什么,虽然衣服质地不错,但外观来看很难辨别出他的身份来。
儒衫男子知道自己等人今天把人得罪惨了,急忙就补救道:“莫师弟,县学的杨教谕可在等着你呢!”
这话看来很是不相干,而且还有提醒莫彬的意思,可暗地里却是在质疑着苏越的身份。
我可是提醒你了,别被你的那位‘恩师’给骗了。
这时候的读书人都讲究一个师承,等你入朝为官后,这些关系就是联系大家的一张网,能守护相助的一张大网。
你莫彬总不可能为了一个乡野村夫就不要这张网了吧?
儒衫男子觉得自己真是太睿智了,一句话里就暗含着几层意思,相信以莫彬的聪颖,肯定会做出最好的选择。
但莫彬却是作揖道:“多谢各位,至于杨教谕那里,我明日自然会去。”
这话有些赶人的意思,让几个男子都有些不服气,其中那个两鬓斑白的男子喝问道:“莫师弟,敢问尊师何人?”
这是要盘底子,如果苏越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家伙,那么就算是今天翻脸了,传出去也是莫彬的不是。
大家来为你道贺,然后发现这位‘恩师’有些蹊跷,于是就提醒你,可你丫的居然不领情!
莫彬拂袖冷哼道:“恩师名讳岂是我这个弟子可随意提及的,难道你们不知道这处的庄子是谁的嘛!”
“啥?庄子?”
几个年轻的学生都有些懵懂,只有那个两鬓斑白的男子在回忆着这个有些印象的庄子。
莫彬拱手道:“各位,今日不凑巧,得罪了!”
说完他转身就走,让这几人不禁为之一梗。
卧槽!你莫彬居然说翻脸就翻脸,真当自己是天才啊!
至于他那个恩师,到底是谁?
“诸位,看来我们今日来的不是时候啊!讨了主人家的嫌,那还等什么?”
有人就不忿的建议大家马上闪人。
儒衫男子心中有些遗憾,想起苏越刚才有些不通世事的表现,就冷笑道:“我们走,得月楼,今天我请客!”
苏北沙刚才其实是怕得罪了读书人,给少爷惹祸,所以才一直冷眼相对,否则早就动手了,这时候知道了苏越的态度后,他当然不会客气。
“一群读书读傻了的那个啥烂儒,赶紧滚蛋!别耽误了我冲洗地板。”
尼玛!这是嫌我们站过的地方脏吗?
真真的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就在几个秀才准备开喷时,儒衫男子却看到苏北沙正一脸不怀好意的拔出了半截陌刀,顿时就是一个激灵。
那半截刀锋在阳光下反射着利芒,让人相信这绝壁是一把好刀。
儒衫男子不敢去赌苏北沙的下一步动作,所以只得恨恨的带人走了。
一行人骂骂咧咧的走大门,看着那些庄户们在外面围成了一圈,而那些媳妇们正在做饭,热闹的不行。
“乡野匹夫!不知所谓!”
“等回了城里,大家先去杨教谕那里一趟!”
这是准备要给莫彬上眼药了。
一行人走出了苏家庄,几辆马车正等待着。
正当大家准备上车时,那个两鬓斑白的男子突然喊道:“坏了!”
“什么坏了?”
中年男子一拍自己的大腿,面露懊恼之色:“那个庄子我知道是谁家的了!”
“什么庄子?你莫不是昏头了吧?”
儒衫男子本就有些城府,可也经不起一再的丢脸,于是就冷着脸喝道。
“赶紧上车,咱们趁早进城!”
“这里臭死了!赶紧走吧!”
没人愿意继续呆在这里吹风,可是大家却看到中年男子的脸上越来越难看了。
“那位家里可是世代公侯啊...尽管现在已经被削了爵位圈禁!”
“当年他在京师露头时,可是名噪一时的人物啊!”
“如果不是因为苏木超无能连累了他,我等此时应该是来恭贺他入朝为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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