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越睡得很死,不过外间的小蕊却很警醒,当她听到外面有人说话的声音后,就立即惊醒了过来,跑进里间了推苏越,低声道:“少爷,外面有人。”
苏越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听到小蕊再次说有人后,这才警觉起来。
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东西,又拿出了手电筒,这才穿着鞋子走到了门口。
“谁?”
外面的声音停顿了一下,然后就听到了苏北沙的声音。
“少爷,抓到了两个贼。”
苏越一听就松了口气,把手中的东西放进兜里,然后返身对手持剪刀的小蕊说道:“没事,是北沙他们抓到了贼,你先睡吧。”
推开门,一股冷气迎面而来,苏越赶紧把门反手关上,然后就看到了裹着被子出来的小玲儿。
“少爷,我怕。”
白白的脸蛋上全是惊惶,苏北沙和两个侍卫都把头撇了过去,还不忘把那两个男子的脑袋差不多压到了雪地里。
苏越走过去,摸摸小玲儿的脸,安慰道:“没事,已经抓到了,你去和你蕊姐姐一起睡吧。”
等小玲儿裹着被子进了主卧,苏越才冷冰冰的打量着这两个贼。
“带到前院去。”
抚掉头发上的雪花,苏越率先到了前院的柴房里。
“跪下!”
苏北沙一边叫人去端火盆来,一边踢打着两个男子。
苏越坐在柴堆上,眯眼看着两个身穿白色衣服的男子,冷笑道:“千万别说你们是来偷钱的,不然我会让你们知道这世上还有比死更可怕的东西。”
两个男子在瑟瑟发抖,其中一个黑脸汉子抬头嘶叫道:“我们只是想偷些食物好过年,苏家少爷,您就大慈大悲放了我们吧!”
而另一个瘦脸汉子则是在暗中观察着苏越的神情,眼中的狡黠却被苏十七看到了。
“草泥马!敢骗我家少爷呢!”
苏十七最讨厌这种人精,一脚就踢翻了瘦脸汉子。
“哎哟哟!哎哟哟!我们冤枉啊!我们真是没钱过年了,所以想偷点东西回家,家里的娃们都还饿着肚子等着呢!”
瘦脸汉子一边哀求,一边悄悄的给了黑脸同伴一个眼色。
“挺有趣的啊!在我的面前演戏,只是你的演技太拙劣了些。”
苏越打了个哈欠,摆手道:“十七,堵住他的嘴,叫人把他押到地窖里去,看好他。”
苏十七一听干脆就自己动手,他一只手就拎起了瘦子,大步朝着地窖那边走去。
剩下的黑脸汉子有些慌乱了,苏越淡淡的道:“说出来,那你还可以活罪难逃,死罪可免,不说?那你就准备去肥地吧!”
肥地?什么意思?
黑脸汉子有些绷紧的神经一下子就失去了警惕,然后就听到苏越对回来的苏十七说道:“十七,把这人带到对面的山上去,挖个坑,留个脑袋在外面。身体嘛就留着肥地,至于脑袋,看看是老虎还是狼的运气好。”
苏十七一怔,脑海中想起了一个全身被埋在土里,只剩下个脑袋露在外面的家伙。然后那些饥肠辘辘的野兽纷纷赶来,为了这顿难得的大餐而争夺的场景,不禁都打了个冷战。
“是,少爷。”
苏十七只知道不折不扣的执行少爷的指令,所以就和另一个侍卫一起把黑脸汉子提起来,就准备出门。
黑脸汉子开始时一脸的坚毅,可当被拎到了门口时,他拼命的扭头一看,却看到苏越的眼中没有一丝温度,顿时心理防线就垮了。
“我说我说,苏家少爷,我说……”
“是塞大人身边的谨言,就是他。”
苏越的眸子一动,追问道:“那今晚有人接应你们吗?”
这个问题让苏十七的脖子都缩了起来。
黑脸汉子大口的呼吸着,死里逃生的感觉让他觉得括约肌有些放松。
“有的。”
“是谁?在哪?”
苏越逼问道。
“我不知道是谁,他们就在苏家庄后面的河上,那里有一艘船。”
“怪不得能潜入进来,原来走的是水路!”
......
侍卫们都起来了,每人的身上都是三件套——火枪加陌刀,还有一个火把。
苏越看看瘫软在地上的黑脸汉子,嫌弃道:“就你这样的,以后多半是汉奸!”
一行人丢下了被五花大绑,还在琢磨着什么是汉奸的黑脸汉子,悄无声息的朝着河边走去。
北风呼啸,很好的掩饰了脚步声。
庄后的河边靠着一条黑篷船,此时船里还透着些微的光亮,让苏十七一下就定位成功了。
“少爷,怎么弄?是死是活?”
苏十七杀气腾腾的问道。
苏越站在空旷的田野上,觉得有些没趣,还不如在被窝里抱着美眉睡觉有意思。
“不反抗就抓活的。”
一行人悄然摸到了岸边,甚至都听到了船里有人在抱怨天气冷。
苏越手中也持着一柄陌刀,对苏十七点点头。
苏十七一挥手,带着两名侍卫就往船上跳,而剩下的家丁们都装好了火药,枪口对准了这艘黑篷船。
“什么人?”
船舱里一声暴喝,接着就是一阵杂乱的打斗。很快,一切都结束了。
两个鼻青脸肿的男子被带到了岸上,当他们看到苏越后,都瞪大了眼睛,显得极为慌乱。
“这是何苦来哉!”
苏越摇摇头,然后看着这两名男子被带走。
“少爷,我们回去吧。”
苏北沙提醒道。
“好,回去。”
苏越用力的搓搓脸,心情就和这天气一样的不明朗。
回到柴房,两个男子已经看到了自己先前被擒住的同伴,原先想说自己是来游玩的借口都说不出口了,只是呆呆的等着处置。
“他就是谨言!”
黑脸汉子算是彻底的背叛了塞傲寒,看到苏越进来,他谄笑着指认出了谨言。
谨言的胡须很有趣,看着就像是三条蚯蚓在嘴边盘旋。他此时已经是绝望了。
“哎!这大过年的,打打杀杀的不健康啊!”
苏越接过苏北沙递来的热茶,感慨的说道。
谨言几人一听都面露喜色,可苏越却用脚踢了踢地上的长刀,悠然道:“可我也不能当农夫啊!”
农夫与蛇的典故这几人都不知道,只是跪在地上,恨不能苏越马上就下令释放他们。
“你们让我很为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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