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苏越把汉离送到大门外时,正好看到一个太监在十多名骑兵的护卫下冲了过来。
汉离看着这些人,哂笑道:“苏越,本王又要闭门思过了。”
看来汉离对自己的老爹很了解,来人下马后,恭谨的说道:“殿下,太上皇命您回去读书。”
说完这人担心离王对自己动粗,就缩了缩脖子,可半天都没见动静。抬头看去,就看到汉离正摇头道:“好罢,我也该回去静一静了。”
这还是离王吗?
随行的骑兵们都如蒙大赦的跟上去,今天他们可是抱着被离王用马鞭抽打一顿的准备来的,所以连盔甲都穿戴整齐了。
把离王送走,苏越才从门口的侍卫嘴里得知太孙来过的消息。
“少爷,这不会是宫里有猜疑吧?”
凤叔些担忧的问道。
苏越正口干舌燥的,闻言就说道:“哪有的事,要真是那样的话,太孙都不会来。”
说完苏越就赶紧进内院去找水喝,留下个凤叔在苦思着苏越刚才的话。
半饷,凤叔才一拍大腿,“哎哟!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前几日李老二家去捉奸,就是他老娘去的,这不是担心没捉到会翻脸吗!”
说完凤叔心虚的看了内院一眼,心想这话可不能被少爷听见,不然……
回到宫中的汉仪很快就被汉平帝叫去了,当问到今天的情况时,汉仪也不敢隐瞒,就把苏越劝离王叔的话说了出来。
汉平帝的脸上看不出喜怒,最后等汉仪走后才哼道:“觉得自己清闲,还觉得朕这个位子太累人,果然是大胆!”
边上听到的方阙逢知道这位帝王是渐渐的对苏越放心了。
连这种话都说得出来的人,想想都知道有多惫懒。
而皇家不怕你惫懒,只怕你和陈桥兵变的赵匡胤一样隐藏着等待时机。
没野心就好啊!
苏越最喜欢的就是吃了睡,醒了想干嘛就干嘛,一点压力都没有的生活。
可生活它偏偏从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有人知道离王去了一趟苏家庄后,就被责令闭门读书,于是苏越和离王勾结的消息传遍了京城。
郑彦之是第一个跑来的,他一见到苏越就担忧的道:“苏小子啊,虽然我和离王曾经一起作战过,可……他终究不得文官的支持啊!”
这话当真是交浅言深,苏越感动的道:“多谢,不过事情并不是外面传的那样,我没事。”
而后第二个就是狄秋,他带来了庞映菱的话,让苏越和离王交往坦荡些,不能遮掩,否者就是自取祸端。
第三个居然是腾子明,他扭扭捏捏说了些离王性子暴躁,有勇无谋的话,然后被苏越一脚踢飞。
就在大家眼珠子都不眨的盯着宫中对苏越的处置时,一队马车来到了苏家庄。
“苏越,你也有今日?哈哈哈哈!”
那个常年守在苏家庄门口的青皮正在城里和那位帮助太孙联络外面的男子喝酒,两人谈起苏越和离王事发,都是胸怀大畅。
正畅快的时候,一个矮小男子走进来,附在耳边说了几句,随即那就觉得事情发生了。
因为那人的脸色已经开始发青了!
果然,男子等报信人走了之后,端起酒壶,仰头就喝光了壶中的酒水。然后也不顾顺着下巴滴落的水线,一把揪住了那青皮的脖子,恶狠狠的道:“卧槽尼玛的王德福,你是不是专门来坑老子的?啊?”
青皮王德福被脖子上的那只手给勒的气都喘不过来,他脸色涨红的道:“这从何说起,没有的事!”
男子嘴里的酒水都喷到了王德福的脸上,喝道:“不是你说离王偷偷的去见了苏越吗?”
“对…对啊!”王德福极力的挣扎着,可他才是手无缚鸡之力,哪里挣得过对方,只得呼哧呼哧的喘息着。
“放尼玛的屁!”
男子扬起左手,可最终想到王德福的身份,这才堪堪忍住了抽下去的欲望,冷道:“刚才的消息,太孙殿下已经在护送下去了苏家庄。”
“这不可能!”
王德福失魂落魄的道:“我亲眼看到的,离王就一个人,进去前还伏在马背上,这不是偷偷摸摸是什么?”
到了苏家庄,汉仪骑在马背上,看着庄门口那摊已经干涸的呕吐物说道:“谁喝多了?”
来迎接的凤叔一脸堆笑的道:“好像是那天的离王殿下,当时他老人家还差点跌下马来。”
汉仪摇摇头,然后跟着车队进了苏家庄。
苏越正在给大黄洗澡,一边洗还一边念叨道:“你个小兔崽子,专门往那些灌木里钻,这一身的杂乱怎么洗!”
“苏越!”
大黄的耳朵竖了起来,然后猛地一甩身体,那水就溅了苏越一头一脸。
“大黄!”
苏越还在揉着眼睛时,汉仪和大黄这对熟人已经碰面了。
“苏兄。”
汉仪看到苏越狼狈的样子就忍不住笑了。
苏越喊来小玲儿,让她继续给大黄洗澡,然后和汉仪去了书房。
一到书房,汉仪就问道:“德华兄,你觉得我离王叔是什么性子?”
苏越一边用毛巾擦脸一边说道:“有些简单。”
“简单?”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评价离王,让汉仪颇有兴趣的追问道:“什么简单?”
苏越放下毛巾,舒坦的说道:“离王看似凶蛮,可心中所想其实最少,只是性格有些执拗,认准了一件事就放不下。”
“说到这个,你想想离王对太孙动的手脚,不就是简单粗暴吗。”
汉仪想想觉得还真是这样,离王对自己那位已经升天的大哥不满历来都不隐瞒,就算是要怼他也是明刀明枪的,不屑于用那种下三滥的手段。
苏越见汉仪有些悟了,就笑道:“离王总是觉得自己的功劳比你爹的大,所以你爹继位他就觉得自己吃亏了,这需要慢慢化解。”
汉仪叹道:“在我记事的时候,离王叔还会抱我,可后来……渐渐的他就冷漠了。”
“不过我父亲对两位王叔真是没说的,他们小时候皇爷爷经常练兵或是出征,都是我父亲带着两位叔叔玩耍,所以……”
苏越笑道:“长兄如父呗!”
正因为有这份感情在,所以汉宣帝才几次救下了两个犯错的弟弟。一直到他死,都没有动那两个一直在对他的位子虎视眈眈的弟弟。
“那这么说离王叔应该不会有什么想法咯?”汉仪有些轻松的问道。
“不一定!”
“有道是,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他也许是隐藏的好也说不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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