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朝的女人还算是好的,不像前世的鞭子一朝,什么三寸金莲就开始泛滥了,出个门都是在受罪。
蛮清的小脚那干脆就是直接把脚骨缠断,整一个变形记。走路都是不住摇曳,甚至还需要旁人扶着才能正常行走。
那些酸臭文人对此美名其曰:风中摇摆!更有些人用这种小脚女人的鞋子当酒杯使。
绮薇觉得自己最终能和苏越一起真是够幸运的,两人恩爱不说,更难得的是,苏越居然不限制她区天悦楼看姐妹的次数,只要想去就去。
所以看到苏越关心的目光,绮薇握住他的手,柔情似水的道:“苏郎,妾身知道你是为我好,只是一时还未能适应过来,苏郎你别介意。”
苏越反握住她的小手,一本正经的道:“我负责赚钱养家,你负责貌美如花。可好?”
绮薇怔了一下,然后才想通了话里的含义,不禁噗嗤一笑。
“少爷,来了个宫里的人。”
两口子正含情脉脉的时候,小玲儿冲了进来,大黄紧随其后,唿哧唿哧的吐着舌头。
绮薇飞快的收回小手,让正摩挲的苏越大感失落,于是就怒道:“那人叫什么?”
小玲儿歪着脑袋想了想道:“好像姓柳,看着笑眯眯的,多半就不是好人。”
笑眯眯,有心计。
苏越赞道:“小玲儿有长进了。”
前厅中,当苏越走进去,看到那个背影时,就难掩怒火。
你特么的谁啊?一个宫中的太监,又不是武地雄这等让人心生敬意的大丈夫,你装什么装!
“咳咳!”
听到干咳声,这人缓缓回身,并没有什么笑容,干瘦的脸上全是居高临下。
看到苏越不说话,这人才扯动嘴唇,“咱家柳干曼,苏先生最近可是很得意呐!”
柳干曼?
苏越的双拳一下就握紧了。
这位可是最坚定的反太孙党,经常利用机会给汉仪上眼药。
苏越同样还以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淡淡的道:“柳内侍此来何意?”
柳干曼此时是司礼监的大太监,在内宫是个头面人物,权势不小。
这样的宫内大拿,苏越知道自己和他不是一个阵营中的人,所以暗自猜测着这货到苏家庄的来意。
柳干曼看了一眼苏越,缓缓的道:“听闻苏先生要去行那商人之事,咱家生恐朝中毁誉,这不就来问问苏先生,可有良法御之?”
苏越的眸子一缩,接着心中冷笑。
嘴里说是苏越,可苏越不过是庶民,庶民家里行商哪有什么忌讳的。
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苏越略一思忖,就恍然大悟道:“哎呀!我不过是去租了太孙的房子,难道还有人会弹劾我?可我从不上朝班的啊!”
老子没实职,你柳干曼去挑拨看看?看看谁会搭理你!
柳干曼的身体微微后仰一下,皱起眉头。他没想到苏越居然会这般的有恃无恐。
“苏先生可是太孙殿下的老师,这行商难免有些自甘堕落了吧?”
这货今天是来膈应我的吗?
苏越打个哈哈道:“这年月经商的人多了去,柳内侍是明白人,我苏越耕读于乡野,做点生意贴补家用,难道犯了王法吗?还是说我得去找太孙哭穷,让他给钱!”
柳干曼被梗住了,他指着苏越,脸上涨红。
一般有些名气的读书人家里做生意都是躲躲藏藏的,名字肯定是挂靠在家仆的身上,就怕外人说闲话。
可苏越连遮掩一下都没有,直接就说是自己做的生意。
这尼玛当真是滚刀肉啊!
话说柳干曼在宫中见识过各色人等,可像苏越这般不要脸皮的人,说句实话,他还真是没见过。
不过今天既然来了,柳干曼肯定不愿意空手而归。
“苏先生,宫中清苦,可我辈能有伺候陛下的机会,也觉得甘之如醇啊!”
柳干曼笑眯眯的道。
老东西,果然不是好人!
这是在威胁苏越:我姓柳的缺钱了,你若是不给,小心我在陛下的面前给你上眼药。
苏越不禁失笑,心想你这个老家伙,明明大家都是死敌,可你居然敢来骗钱,当真以为我苏越是傻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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