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比什么都管用,小玲儿马上就从数米粒到大口吃,看的绮薇和小蕊也笑了。
等吃完饭,绮薇起身丢下一句话就走了。
“下次可注意了,别摸错了人……”
屋里只剩下了苏越和小蕊小玲儿三人,苏越忍着笑问道:“小玲儿,少夫人的腰比我的细多了,你怎地会摸错了呢?”
“少爷,您别说了……”
小玲儿想起自己白天摸到了绮薇的细腰,就羞不可抑,双手捂着脸,连耳根都红透了。
苏越好笑的摸摸她的头顶:“别胡思乱想了,你还小。”
我哪里小了?
小玲儿看着苏越出去的背影,再低头看看自己的胸前,顿时就忧郁了。
晚上在床上,当苏越如拉风箱般的喘息着时,绮薇就突然问了一句。
“夫君,妾身可是老了吗?”
苏越在黑暗中翻着白眼: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出!
“你哪老了?还得有几十年的漂亮呢!”
此时二十岁不到的女人,在以后只能说是女孩,可绮薇却已经在担心自己变老了。
“睡吧,等明日早上起来,你就会发现自己才是个刚打开点的小花骨朵……”
苏越迷迷糊糊的劝慰道。
住在城外的好处大概就是安静,所以睡眠质量非常的好。
苏越的脑子里带着些汉仪要清查诸卫的疑虑,渐渐的就睡了过去。
“夫君,妾身……真的没老吗?”
苏越刚浅浅的入睡,听到这话后就低吼道:“我说你这个娘们咋就那么烦人呢?你要老了我也年老色衰了,也没力气干活了,咱们一起作伴。睡觉!”
被苏越紧紧搂在怀里的绮薇在黑暗中瞪大了眼睛,渐渐的,她反抱住苏越,嘴角微翘的闭上了眼睛。
清早,当苏越习惯性的双手向前抓去时,却抓了个空。他睁开眼睛,在床上翻了个身。
晨曦温柔的从窗户钻了进来,梳妆台前坐着绮薇,她正仔细的梳理着一头瀑布般的秀发。纤腰一束,到下面自然扩张。
苏越出神的看着这一幕,觉得这个清晨再美好不过了。
可生活总是充满了戏剧性,就在苏越准备在家陪妻妾休息一天时,俊楚就带着滚滚浓烟的出现了。
“苏越,我母后叫你呢。”
汉琳有些遗憾的说道,接着就扑向了正奔来的大黄。
——两个好朋友大清早就会师了!
苏越看到俊楚眉间有些积郁,就问道:“可是有什么事?不是我吹,只要不是你点火烧了宫殿,咱就敢去……去大牢里给你送饭。”
哪怕俊楚心中有事,可依然被苏越的话逗笑了,他看着汉琳公主正在皱着小眉头和大黄说话,就低声道:“昨日殿下叫了禁军统领衙门的人来,说到清查诸卫籍贯时,都在装菩萨呢!”
苏越闻言松了一口气道:“这事昨天我就觉得不对味,你想想啊,这京城诸卫就是陛下的亲军,那些人可不会买太孙的帐。”
“谁说不是呢!”
俊楚气得牙痒痒的道:“殿下气得昨晚的晚膳都没吃,这不大清早的看到公主才多少吃了一点。”
苏越这才知道,今天汉琳为何一点都不纠结的说太孙母子找自己有事。
罢了,能让汉仪气得饭都吃不下去,苏越觉得还是去看看吧。
到了太孙宫中,苏越就看到门口跪着个太监。
这时候的天气已经很热了,哪怕是上午,可那毒辣的阳光照在人的身上,那滋味真是不好受。
“你先别进去。”
俊楚先到了门边问一个宫女,等回来时就轻松的道:“那人刚才在殿下的面前弄鬼讨巧,结果被罚跪了。咱们进去吧。”
原来是钻营选错了时间啊!
苏越走了进去,在路过那个太监时,就看到了一双乱转的眼睛。
被罚跪了都还不老实,俊楚冷哼道:“再加一炷香的时间。”
一进去,就看到汉仪正抱着个碗在吃东西,看着上面冒着的白气,估摸着应该是冰镇的玩意儿。
看到苏越进来,汉仪不好意思的把碗放下,苏越瞟了一眼,里面的都是果脯。
啧!这人看来要长胖了,这么喜欢吃甜食,真是不怕死啊!
坐下后,首座上的皇后眉间积郁的道:“昨日本宫让皇儿叫来了禁军统领衙门的人,可他们却不乐意让皇儿插手此事,苏先生,你怎么看?”
苏越想了一下道:“此事本可暗中去查,不过殿下既然都揭开了,咱们也只能是再想办法了。”
“关键是禁军统领衙门,没有他们的协助,这事肯定成不了。”
汉仪假装抚着还没有的胡须沉吟着,目光不时还在那一碗冰镇果脯上打转。
苏越莞尔道:“此事我以为可暂时放下,等待时机。”
老大,你别瞎搞哈!不然你爷爷要是杀回来了,不但东宫属臣会倒霉,关键是你不能影响哥的封爵啊!
北疆那边正在进行战后的功绩核算,在这个要紧的关口,苏越真的不想节外生枝。
可他却忘了这位皇后娘娘的脾气!
皇后跟随汉宣帝多年早被文人们教的很是有气质:每当看到自己不顺眼,或是不忍心的事情时,就不顾太上皇的感受,直挺挺的去劝谏。
当然,每次劝诫的后果都是被汉平帝打脸,甚至有时候还会起到反作用:本来只是苛责几句的,汉平帝火气一上来,当事人就倒霉了。
果然,皇后闻言就不赞同的道:“本宫觉得吧,这诸卫出了这等事还要遮掩,置父皇的安危于何地?当严查!”
那你去查吧,别带上我行不?
“苏先生文才武略,又是经历过南征和北征的帅才,本宫就把此事托付给你了。”
啥米?
苏越悲愤的看着一旁的汉仪,我哪是什么帅才啊!为了让我上钩,你居然连这等不负责任的话都敢说!
龙朝目前的帅才也只是汉平帝和庞映菱二人而已好不好,所以南征是庞映菱去独当一面,而北征汉平帝就当仁不让了。
皇后伸手摸了一块果脯,觉得有些温热了,就遗憾的道:“本宫会让皇儿陪同,苏先生放心。”
人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学会的明哲保身?
大概是会思考以来吧!
当苏越公事公办的去了狄国公府上的时候,庞映菱就为他揭开了禁军统领衙门这般反应的原因。
“军中的情弊连陛下都深知,塞几个人进去,就算是知道了,陛下也会睁只眼闭只眼,细柳营毕竟是少数啊!”
庞映菱显然并不看好此次的清查,他劝道:“要不就和殿下说说吧,这要是查出太多的话,连陛下那边都压不住。”
苏越点头道:“小弟也正是担心这个,众怒难犯啊!”
这军中其实和官场都是一样:我有几个亲戚好友的孩子没着落,就利用职权把他们安置到军中,这难道不行吗?
当然行!连汉平帝都不会有意见。
庞映菱放下手中的书,思忖了一下:“禁军统领衙门目下是西北候在执掌,要不你且去找他问问。”
西北候德代,父亲德鑫是在汉平帝潜邸时就跟随的老人,父子俩都参加了登基之役,所以极得汉平帝的信任,不然也不会让他掌管禁军统领衙门。
苏越一听就懵了,“那殿下这不是在坑我吗?”
叫我去和汉平帝的亲信大将说这种事,这不是自己作死是什么?
庞映菱莞尔道:“殿下怎会坑你?不过是想让你在军中发声罢了!”
“哦!”
苏越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皇后是想让自己在军中有些影响力啊!
丢掉小纠结,苏越又去了禁军统领衙门。
这种事汉仪不好出面,苏越只得悲催的当了敲门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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