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蓉看到李茂的目光,就浅笑道:“小女子愿为诸君献丑了!”
姚蓉一双欺霜晒雪的玉手刚摸上琴弦,苏越就哈哈笑道:“不必了,作诗又不是憋尿,难道多喝水就有了吗?哈哈哈哈!”
苏越的脸色大变,那手玉手伸也不是,缩也不是,一时间就僵持在那里,眼中泪水盈盈,惹人怜爱。
“苏越!你……”
沈先生老脸通红的指着苏越,颤抖着说道:“你,你,你有辱斯文!”
苏越斜睨着沈先生道:“辱你妹!大把年纪还来胭脂河边浪,你这么风骚你媳妇儿知道吗?”
“你,你……”
沈先生被这话给堵住了,他指着苏越的手在颤抖着。边上的学生担心他倒下,赶紧就过去扶了一把。
“沈先生别急,这苏越肯定是写不出诗来,在胡搅蛮缠呢!”
沈先生一听觉得也是,就压制住胸中的怒火,就等着苏越落笔。
苏越轻佻的冲姚蓉挑挑眉,然后就一副书法大家的模样下笔了。
所有人都静静的看着,没人说话。
苏越的字哪怕是经过这几年的练习,可依然只是能入眼而已。
笔走龙蛇,苏越随意的写了几排,然后把毛笔一丢。
“慢慢看吧。”
姚蓉看着苏越那洒脱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不由自主的就走到了窗户边上。
细雨朦胧中,京城远处看着一片模煳。
视线下移,苏越走到了船舷边上。他也不用船板,就这么轻松的跳到了岸上。
好矫健的身手!
见惯了文弱书生的姚蓉暗自叫了声好,可谁曾想苏越却好似脑后长眼般的突然回身。他歪着脑袋,用食指朝着她勾了勾,一脸的轻浮。
“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哈哈哈哈!”
在大笑声中,苏越扬长而去。
姚蓉的面色红了又青,青了又白,一时间很是热闹。
苏越刚才是说他今天来到了胭脂河,无数的名妓拼命的朝着他挥手,俨然就是没把姚蓉所谓的清倌人的名声当回事。
卖艺不卖身吗?
可你见风使舵的本事比那些卖身不卖艺的厉害多了!
姚蓉强笑着回到了舱里,正好一个学生正拿着苏越留下的诗作在念。
“运交华盖欲何求……”
沈先生抚须微笑,有人叫人送来酒水,当即就喝了几杯。
这人都倒霉成这样了,还敢想什么好事呢?
有人得意的想到:原来你苏越也是觉得自己在倒霉啊!
“未敢翻身已碰头……”
沈先生一脸的悲天悯人状:倒霉成这样的还真少见啊!
“破帽遮颜过闹市,漏船载酒泛中流……”
姚蓉想起方醒刚才在细雨中策马而去的身影,突然觉得有些莫名的心酸。
苏越北征立下殊勋,大军回师已经很久了,该赏功的也赏了。
可苏越呢?
依然每日在苏家庄当他的小地主,从未见他出来炫耀过。
横眉冷对干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
姚蓉只觉得自己的心脏被重重的敲击了一下,她想着苏越的孤傲不群。今日面对众多对手横眉冷对,却丝毫没有退缩。
“躲进小楼成一统,管他冬夏与春秋。”
声音已经停止了,可苏越的形象却栩栩如生。
老子倒霉认了,在乡下教书逗孩子也认了,可不管你们咋哔哔,咱该怎么活还怎么活。
咋滴,不服气?
哥有车有房,随便你们在外面折腾,关哥屁事啊!
一个孤傲不群的苏越已经深深的刻进了大家的脑海中。
沈先生也是沉思不语,他在想着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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