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不走?”
苏越觉得肚子里在叫唤,就有些不耐烦的问汉仪。
声音虽小,可却让人听见了,顿时张达眼中的妒火几乎能把苏越烧成灰烟。
“梦兰伯难道不敢吗?还是说……”
张达的话让汉仪大怒,他喝道:“你是何人?”
苏越微微摇头道:“文章诗词不过是小道,于国于民毫无用处,太祖皇帝就曾经斥责过此事,你等却整日迷醉其中,可曾想过民生?”
啪!
这一巴掌不但是打在了张达的脸上,同时也是打在了在场所有学生和金伟的脸上。
好痛!
当年太祖皇帝就无比痛恨那些在文章上下功夫的臣子,特别是几干字的奏章,除却前面的大部分之外,只有后面的一百来字是说正事的,更是让他怒不可遏。
有人当年就因为把奏章当成了炫耀自己文笔的地方,被太祖皇帝痛打了一顿板子,至此开国一朝的那些官僚就再也不敢卖弄了。
金伟终于是忍不住的说道:“我辈读书人,当以经学为主,文章阐述圣人之言,如何是小道?梦兰伯做不出诗来就莫要胡言!”
你终于是撕开了那张和气的面孔了吗?
苏越斜睨着看了金伟一眼,不想理他,可汉仪却不乐意了,看那样子是想和金伟撕逼一番。
要是今天汉仪和金伟开撕的话,估计明儿就得被禁足,而且传出去名声也不好。
——藐视大臣!
你娃还是皇太孙呢,上面还有太上皇呢。你现在就这么牛比了,以后谁还管的了你!
苏越一脚踩在汉仪的脚后跟上,止住了他的脾气,然后挑眉道:“纸笔伺候!”
掌柜的一怔,汉仪的凌厉眼神就来了,吓得他亲自捧着文房四宝过来,还屁颠屁颠的给苏越磨墨。
苏越提起笔来,目光扫了一圈,对着这些人微微一笑,运笔飞快的写了几行字。
“啪!”
毛笔一丢,苏越淡淡的道:“苏某非不能,实不愿耳!今日胡乱做了一首,请诸君品鉴!”
“我们走。”
苏越和汉仪前脚刚离开桌子,有一个胆大的学生就拿起那张纸,看了一眼后,脸都变绿了。
“念啊!”
张达急不可耐的道,在他看来,苏越这是想跑了。不趁着他没下楼之前当场揭露,那效果可是差了许多。
那学生在张达的逼视下,只得把这首诗念了出来。
“拂拭残碑,敕悦字,依稀堪读……”
前朝的皇帝大多才艺不凡,特别是孟悦那一朝的皇帝书法也是为后人所称赞的。
而后来这篇给孟悦的敕书被人刻碑留存,不少人都去看过。
“这个开头可真是普通啊!”
“就是,去看个碑文有什么好写的,当真是江郎才尽了?还是……欺世盗名!”
这个开头很平庸,而苏越和汉仪已经被金伟送到了第一根柱子的边上。
那学生用祈求的眼神看了看大家,结果大家以为这货是在同情方醒,顿时都用嫌恶的眼神在看着他。
“慨当初,倚悦何重,后来何酷!”
张达的脸一僵,金伟的步伐一缓……
这是在为孟悦鸣冤呢!
不过孟悦在龙朝颇受皇家的待见,太祖皇帝亲自下令把他配享宋太祖,可谓是极为重视。
“果是功成身合死,可怜事去言难赎。”
“最无辜,堪恨更堪怜,风波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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