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
男子眨巴着眼睛,身体扭曲着,就像是一只蛆虫。
一点征兆都没有,苏北沙扬起了铁棍,苏越居然看到了铁棍的一头有些泛黑。
啧啧!这不会是用来捅的吧?
“噗!”
铁棍一闪,三角眼男子左脚的前面两根指头就勐的扁了下去。
“呜呜……”
那两根脚趾在男子的呜咽挣扎中,很快就肿大起来,颜色红黑,显然里面的骨头全都被砸碎了。
苏越看到男子在对着自己摆头,就知道这厮已经软了,可想想汉琳当时要是被抢走的后果,他再次点头,于是铁棍飞舞……
“呜呜呜……”
苏北沙的这一棍直接砸碎了剩下的三根脚趾,俊楚的身体抖了一下,然后悄悄的垂下了眼帘。
苏越听到身边嘶嘶的声音,就点点头道:“问问他。”
边上的十七一把扯掉男子嘴里的毛巾,在他惨叫之前,苏北沙把铁棍的一头塞进了他的嘴里,还是闷声闷气的道:“说,你是何人?背后有谁?同伙有谁?在什么地方?”
苏越皱眉看着那根铁棍,咽喉有些涌动,胸口发闷。
苏北沙看到男子满头大汗,脸色发红的渐渐平息了下来,就粗鲁的抽出铁棍,喝道:“再不说,剩下一只脚也别要了!”
“小的说了……”
“小的上面是冯先生,今晚的同伙有三十七人……”
这时一个太监进来禀告道:“应天府的消息,今晚丢失孩童十三人。”
听到这个消息,苏越的身体一松,然后问道:“应天府可在城门设卡了?”
这种事情很好查,毕竟孩子是抢来的,那些拐子只有两种办法:一种是抢到手就不管不顾的抱着跑。
可这种多半是不专业的拐子,因为孩子的哭闹会引来别人的关注。
而第二种,苏越觉得可能性最大,那就是下药!
只要应天府在城门口一堵,那些拐子就无所遁形!
太监答道:“已经设卡了,不但是衙役和五城兵马司的人在,连诸卫都出来了。”
苏越一听就放心了,接过审讯记录看了看,就说道:“在止马营,除去三十多人的拐子之外,还有十多个打手。”
顺手把记录递给俊楚,苏越伸个懒腰道:“此事剩下的无非就是强攻,也没我啥事,那我就先回家睡觉了。”
好好的假期,突然就变成了惨剧,苏越觉得真的冤枉。
俊楚干咳一声,然后拉着苏越去了外面。
左右看看没人,俊楚才低声道:“今晚这事你算是有功,可宫中的谕旨还未来,最好等等。”
这话指的是苏越先前伪造汉平帝亲至,虽然是好心,可难免汉平帝不会心中膈应。所以还是装出一副勤劳王事的忠臣样子来,也好哄哄皇帝。
苏越挑眉拍拍俊楚的肩膀,“老楚你果然够意思,那咱就在这多坐一会儿,看看陛下是个什么章程。”
俊楚挤挤眼睛,然后赶紧就带着记录去禀告汉平帝。
“老楚,让人去皇后娘娘那通告一声,就说我晚些再去接她们。”
“晓得了……”
俊楚带着几个太监边跑边回应,很快就消失在深宫之中。
“老楚真是够拼的啊!”
苏越有些感慨。
俊楚作为太孙宫中的大太监,按理管好东宫就行了,可皇后有些不得汉平帝的喜欢,所以他不得不经常去干些跑腿的活,只求在汉平帝的面前露个脸,让他记起东宫的好。
“都不容易啊!”
俊楚和皇后太孙是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的关系,苏越想着自己的家丁幕僚,大家何尝不是这样?
在这个时代,维系忠诚的纽带就是一纸契书,或是能掌握对方的生死。
苏北沙感激苏越的知遇之恩,所以立下大功后,皇帝亲自许诺都无法让他放弃苏越家奴的身份。
这就是这个时代的忠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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