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抓到把柄的话,彭泽觉得自己肯定是死定了。
苏越恍若未闻的走到了牛车边上蹲下,脸色渐渐的凝重起来。
被压在牛车下的苏就此时的小腹处插着一把长刀,而且是军中的制式长刀,苏越部也有装备。
而另一人的脚还挂在车上,身体面朝上的倾斜倒下,在他的脖子上,此时鲜血已经凝固,可那刀口一看就是苏就小腹上的那把。
而这人的脸上全是愕然和震惊,显然是被突袭干掉的,当场就被割断了颈动脉。
苏越起身,看着小旗官腰间还在的长刀,就沉声道:“郭晨琳。”
“伯爷!”
郭晨琳小跑着过来听令。
苏越看着面带惊色的彭泽,淡淡的道:“去,马上去寻一位仵作来,全程不许别人与他接触!”
郭晨琳领命而去,而苏越的命令中带着的怀疑让在场的人都面面相觑。
被永夜都卫团团围住的彭泽部此时已经是聚成了一团,想反抗吧,可看着面甲下那一双双冷漠的眼神,谁都不敢做第一个出头鸟,生怕被长刃干掉。
郭晨琳的速度很快,没多久就绑了一个仵作前来。
仵作看到知府居然也在现场,而且还有大群的军士在对峙,马上就颤颤巍巍的道:“各位大人,小的没带器具啊!”
“这个不需要你的器具。”
苏越指着牛车道:“你去看看那两人,其中一人小腹中刀,你看看是什么情况。”
仵作瞟了雷斌一眼,可雷斌却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只是看着自己的脚尖,这才磨磨蹭蹭的去了那边。
查验了一会儿后,仵作起身,满脸惶恐的道:“大人,小的看了,那两人都是死于刀下,并未有任何异常。”
呼!
现场马上就传来了不少松气的声音,雷斌终于不看脚尖了,而是抬头道:“都散了吧,各自归家去,别在这里堵着路。”
“拿下他!”
雷斌身体一震,回首一看,看到几名军士顺着苏越的手指方向,直接擒住了另外两辆牛车的车夫。
“带回去!”
雷斌的嘴唇蠕动,想拦截,可看到苏越的嘴角紧抿,却不敢上前。
而苏越在上马后,只是看了彭泽一眼,那眼中蕴含的信息让他几乎想马上就求饶。
就坐在马背上,就在大家以为是会马上离去时,他却朝着四方拱手道:“可有认识那两位死者的?只要指认出来,可以全家迁移出去,事后保证让他一家衣食无忧。”
看到周围的人在沉默,苏越呵呵道:“果然是威风凛凛的人家,来人!”
“老爷!”
苏北沙大步走来,左手的盾牌挡在身侧,随时准备防御突袭。
苏越的目光微微一转,令道:“带人去拿了苏八维一家!”
“是!”
苏越说完后,看到有些人的脸上露出了惊惶之色,甚至还准备往外跑,他不禁微微一笑。
“真以为本伯真是要仵作去鉴别死因吗?”
“偌大的冼州城,可却没人敢指认那两人的身份,可见背后的人是如何嚣张。”
苏越要的不过是一个借口罢了。
安然回到大宅子,苏越一进去就看到呆呆正抱着一本书在树下痴迷的看着,他不禁摇摇头,然后进了内院。
“伯爷,可是军士错手杀人了?”
栾金铜没去现场,而是留在了驻地协调。
苏越坐在椅子上,看着被带到门外院子里跪着的仵作,说道:“我的人,我自己清楚,小猴子早就先我一步到了现场,听到围观人说死者都是苏家的家丁。”
“苏家是谁?”苏越不屑的道:“那可是冼州府的三大盐商之一,那牛车怎会突然失控?而且还不偏不倚的冲着咱们的人去了。”
“其中一人死前表情有些古怪,而另一人双手扶刀,刀身在他的小腹内。若是我们的人动手,那肯定是劈砍,怎会把刀当做了剑使!”
军中的操练那可是一板一眼的,谁要是敢把长刀当做剑使唤,不被大棍子抽个半死才怪。
长刀在战阵上的作用就是劈砍,捅刺那就是废物!
苏越想起当时那些放松的出气声,不禁笑道:“我叫来仵作,不过是想看看苏家在冼州府的势力究竟有多大,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啊!”
栾金铜去掉了担心,就低声问道:“伯爷,您此次的目的可是……”
说着他指指京城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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