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发师总结完毕,起身将炉子上的水拎了下来,开始洗漱。等一切完成后,她关上了灯却没有睡觉,而是在黑暗之中,慢慢的适应了自己的眼睛。等能够将屋内绝大多数情况看清后,理发师开始忙乎了起来,将自己的东西卷吧卷吧,放在一个包裹当中,然后换了一身衣服。来到了窗户旁,耐住性子,细细的观察了一番街道上的情况,很好。应该没有眼线,最起码自己没有看到。
是以理发师拎着手中的包裹,再次想了想。而后不再犹豫,直接出门往沙坪坝的方向走去。
等到达了沙坪坝,理发师在码头上转了一圈,甚至是抽了根烟,等了一会。很好,如果是自己被盯住了,尾巴看见自己到了沙坪坝,那么他就一定会以为自己要转移,这个时间足够让尾巴通知援兵将自己围起来了,但是现在什么都没有,那么也就是说,身后有尾巴的可能性会非常低。再加上一路上,自己悄悄的在转弯的时候观察身后的情形,并没有发现什么人,因此自己的安全系数,应该非常之大才对。
想到了这里,理发师不再犹豫,快步的再次转了两圈,而后直接往市中心的方向走去,大约半小时后,理发师来到了顾惜君的家,并且敲响了房门。
理发师在敲门的时候,心中不由自主的再次开始思考:如果顾惜君不在家,那就是今天已经出发了,也就是说自己只能通知上级,再想办法把这个消息告诉给顾惜君,可这样一来,顾惜君知道消息的时间就会变晚……
她也就思考到这里,就听屋内突然传出一个略带着情绪的短促之声,正是顾惜君的声音:“谁?”
理发师答道:“是我。”
屋内的顾惜君已经躺下了,因为她要做明天一早的船离开本地,是以得让自己休息的好些。可听到了门外回答的那个声音,顾惜君的心中,猛地跳了几下。可是却让自己强行的冷静了下来,在一瞬间,思考道:“有危险?她叛变了?不会,要不然根本不用她来骗开门,安全局的外勤队,被范克勤训练的有多么精良,自己可是知道的,就这个房子,只要一个突击,就能在几秒钟内把自己抓住。因此,理发师到这,那就只有一个情况,发生了非常紧急的状况。”
心念电转间想到这里,顾惜君也已经走到了门口,伸手打开了门,没看理发师,却往她身后看了看,道:“你怎么来了,进来说话。”说着,往侧面迈了一步,让开了道路。
“我暴露了。”理发师将声音压得很低,却短促的说话时,人已经走进了屋子。
顾惜君趁着关门的时候,再次偷眼往左右两个方向看了看,嗯,没有什么可疑迹象。跟着关好门后,立刻问道:“怎么回事?”
理发师道:“你应该也暴露了。”跟着立刻便将自己怎么发现的那张纸条,并且总结分析的几条情况,全都讲述了一遍,最后,道:“小顾,你立刻收拾收拾,咱们走。说不定,等天一亮,摩登发廊没有正常开门,他们就会开始行动了。”
顾惜君听的真是有些心惊胆战,但不是害怕,而是自己竟然在无声无息间,还有理发师一起,被人发现了而不自知。
但是她心理素质纵使比不上范克勤的坚如金铁,可也绝对能够至少达到处变不惊的地步。冷静却谨慎的思考了片刻,却摇了摇头,道:“你说的很有道理,可是我不能走。最起码现在还不行。”
理发师皱眉道:“为什么?按照我的分析,我既然暴露了,那么你的身份,有人必定也会知晓的,这个时候留在这里,反而会白白浪费一个转移的机会。”
顾惜君却直接承认,道:“我知道的。但我确实还不能走。”跟着她却坐了下来,道:“如果我一旦走了,那么那个知道我身份的人,也会知道,一定是有人给咱们通风报信了,虽然局里知道成立巡查组的人不少,这本就不是什么秘密的事情,但是,局内的排查也一定会随之开始,那个给你报信的同志,就有很大的风险。”
理发师吸了口气,这个下意识的动作不是在埋怨顾惜君,而是让自己能够得到更多的氧气,从而让大脑能够保持最佳的思考。没一会,她说道:“他既然出了手,就已经一定想好了退路,就像我刚刚和你说过的,他的思维非常缜密,用来给咱们报信的纸条都是那种随处可见,流通性很大的报纸。而且字迹也是在报纸上剪裁下来的。这样小心谨慎的人,不可能不事先考虑报信的后果,所以他很可能已经事先就想好了应对的办法。你和我一起走,不会影响他的。”
顾惜君却再次摇了摇头,道:“你不知道……我跟你提到过的一个人,现在他是安全局调查处的处长,这个人非常可怕,我从没见过他失过一次手,哪怕一件事情,多少高手都素手无策,根本没有任何头绪的情况。他只要接手,就一定能够查到事情真相。我知道我说的有些不可思议,但这却是事实,真正发生在我眼前的事实。”跟着顾惜君顿了顿,看向了理发师,续道:“只要我离开,那么排查工作,很有可能就是范克勤来主持,因此那个我们内部的同志,也就真正的危险了。”
理发师皱眉道:“范克勤,心理专家,刑侦专家,情报战线的战略战术专家,这是总部对他的评价,我当然知道他是谁,可是安全局那么多人,你怎么就肯定一定是他来调查,而且我们的那个同志,那么小心,那么谨慎,范克勤就算再厉害,也未必就能发现了他。再说,我们可以请示上级,让上级来安排掩护我们那个不知道姓名的同事。我相信,组织一定能够保护好那个同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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