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以巴列维为中心的伊朗宫廷裙带关系网络中,每一个个体的终极目标就是得到巴列维的信任。
只要得到巴列维的信任,就可以保证自己和自己背后的家族在伊朗政治生态中利于不败之地。
巴列维对于人员的任用就是这么简单粗暴,忠诚是巴列维最看重的品质。
其次就是道德,因为伊朗政府的管理是从上至下的,缺乏足够的监管机构。
所以很多时候伊朗的政治是否足够清廉,完全取决于伊朗官员的道德修养。
道德低下的官员所管理的官员道德也是低下,道德崇高的官员所管理的官员也是崇高。
当然,这个说法也并不绝对,也是有一些例外的人。他们能够在道德低下的官员手下继续保持道德崇高,或者坚持在道德崇高的官员手下徇私枉法。
而官员的个人道德与巴列维有什么联系呢?
正常看来,每个官员都是独立的个体,自然有道德低下的和有道德崇高的。
但是在普通的伊朗民众看来,不管是道德低下的官员还是道德崇高的官员,他们都是代表着伊朗政府。
所以,道德低下的官员多起来,伊朗民众对伊朗政府的负面看法就越多,巴列维在伊朗的统治也就愈发薄弱。
因此,巴列维把道德作为任命官员的第二考虑因素。
有着巴列维这么一个推崇道德的君王,下面的臣子自然是有学有样。
民族传统道德、现代道德(阉割版)等等,都是伊朗官员们遵从的标准,除了宗教道德。
谁要敢在巴列维面前恪守宗教道德,那他的政治生涯也就到此为止了。
巴列维对伊朗教会的宗教道德也不是全盘否定的,一些在巴列维看来有益的宗教道德,巴列维也愿意保留它。
比如:禁止醉酒、孝顺、遵守法律、不要欺骗、盗窃和谋杀......
而那些无益的宗教道德巴列维就会坚决抵制,比如对女性的禁锢。宗教把女性禁锢了,那巴列维还怎么堂而皇之的把女性转变成优质劳动力!
当然,巴列维也知道伊朗教会的宗教道德就像伊朗教会那样,在伊朗社会中扎根一千多年。
巴列维想要把宗教道德完全从伊朗社会剥离是不可能的,巴列维只能剥离部分保留部分。
同时,巴列维还需要利用民族主义和经济发展来麻痹伊朗社会在被剥离这部分宗教道德时,所产生的剧烈疼痛感。
从目前的伊朗社会反应来看,经济发展和民族主义这两个麻醉药成功的麻醉了伊朗社会。
矛盾——阶级矛盾、宗教矛盾、民族矛盾...等等,伊朗高速发展的经济压制住了一切。
对于目前的大部分伊朗民众来说,满足安全需求和生理需求就等于满足了全部。
当然巴列维也知道伊朗的经济发展总会有停滞的时候,而伊朗民众的欲望也会随着伊朗的经济发展逐渐放大。
所以,巴列维需要做一些未雨绸缪的事情,比如向伊朗底层民众提供上升渠道、在伊朗社会培育一批中产阶级,以此作为伊朗上层阶级和下层阶级之间的缓冲。
忠诚和道德是巴列维任命官员最看重的前两项,而官员的个人能力只能排在第三位。
因为巴列维固执的相信一个官员不需要保有过多的能力,这个官员的下属会协助这名官员处理好政务。
所以巴列维任命官员时,对官员的个人实力看的很低,一个官员只要能满足最基础的能力要求——不是傻子,那他就可以通过巴列维的能力筛查。
整场宴会,在宴会上所有人都是围绕着今晚宴会的主角——巴列维和库尔曼转的,这位沙阿和沙阿的新晋宠臣受到了宴会群臣的疯狂追捧。
直到巴列维从宴会中抽身离开,宴会上的疯狂才逐渐隐去。不过,围绕在库尔曼身边的人依旧不减,毕竟在场的众人中,没有人是不想要巴结这位未来注定不烦的将军的。
一旁的达吾提像是看破了库尔曼的窘迫,只身走到库尔曼身边将其解救出来。
“怎么样?你对现在的情况喜欢吗?”达吾提调笑似的问道。
“长官,我并不习惯。”库尔曼直言不讳的回答。
伊朗权贵们突如其来的贴近让库尔曼不知所错,作为一个职业军人,哪怕是在罗马面对三十倍于己的得意联军时,库尔曼也不像今天这般狼狈。
“以后你就会习惯这些的,来自贵族们的阿谀奉承。不过,你需要保持警惕,作为沙阿的军官,你不能与贵族和官员们保持太过亲密的关系。”
达吾提对着库尔曼传授过来人的经历,当初达吾提受到巴列维重用之时,围绕在达吾提身边的人并不比现在围绕在库尔曼身边的人少。
一晃时间过去了十一年,达吾提只感觉时间飞逝,也许再过上几年,自己就要从伊朗军队中退休了。
不过,达吾提脸上毫无对自己即将要退休的这件事情感到焦急。因为对于达吾提来说,从军队退休意味着更进一步。
达吾提的军衔会从一级上将提升至元帅,并在退休后加入帝国资政院之中。这是巴列维早就对达吾提的许诺,所以达吾提才对巴列维有意扶持的、接替自己的库尔曼并不感到反感。
“是。”库尔曼对达吾提的忠告认同的点了点头。
很显然,库尔曼也不是政治白痴,达吾提所说的这些库尔曼也很清楚。
之后,达吾提又想库尔曼介绍了许多替巴列维工作时的小技巧,比如在宫殿觐见巴列维时,可以穿着传统的波斯长袍、对待伊朗教会的保守派势力要态度强硬,不过也仅仅是态度强硬,实际行动上以巴列维的命令为准......
宴会持续到第二天,在第二天太阳升起时,这场持续一整夜的贵族宴会才终于结束。
虽然在宴会中途就已经有许多贵族因为疲惫而选择了提前离场,但是还是有一些精力充沛的年轻贵族们一直喝到了白天。
在散席之后,来自伊朗各地的贵族们也开始逐一返回封地,被巴列维强制从苏门答腊岛带来德黑兰的伊拉也登上了返回苏门答腊岛的飞机。
苏门答腊岛上的叛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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