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等其过了四十岁,便要逐渐开始走下坡路了。
当然!
如果身体保养的好,没什么大的伤患,或许巅峰时期能够稍稍延长。
但却没办法避过,因为这是人体必须要经过的阶段。
目前的马腾只有内政、统帅没有达到巅峰,显然是缺乏军旅上的历练。
虽然还不算太完美,但至少也是王昊帐下最强的战力了。
许褚、庞德年纪尚小,还有待于成长,等马腾过了巅峰期,他们正好可以补上。
如果王昊没有记错,马超如今还不到十岁,正是打基础的时候,凭他的超级武学天赋,估摸着等到许褚、庞德这样的年纪,实力更强。
“扶风,马腾?”
一旁程昱显然已经意识到了什么:“县尊,您该不会以为,此人出身扶风马氏吧?”
王昊白皙的面颊上,绽出一抹淡淡的笑意:“知我者,仲德也!”
嘶—!
程昱惊诧,倒抽一口凉气:“这怎么可能,扶风马氏落得今日这般地步了?”
王昊也不清楚具体情况,只能讪讪道:“这个问题等坚禄打听过,便清楚了,马腾的武艺应该不俗,而且年纪刚好,他肯定不愿意轻易放弃这次机会。”
“我能从他眼睛里,感受到对于军旅的期盼,这是作为扶风马氏最后的尊严了,只有在这里,他才能真正寻找到的自我!”
程昱捏着颌下一缕美须髯:“如果当真是扶风马氏出身,咱们可真就赚大了。”
王昊站起身来:“走吧,回县衙,咱们很多事情要做,耽误不得。”
程昱颔首:“喏。”
*****
接下来的日子。
冀县进入了紧张的练兵阶段。
王昊每日皆要巡视军营,争取要将队伍的素质尽快提起来。
与此同时,更有大量的士卒负责制造守城器械,以及擂石、箭矢等,整个冀县俨然已经进入了备战阶段。
如此声势浩大的运动,立刻引起了周边县城的恐慌,他们同样进入了练兵阶段,只可惜上面没人,不敢随意招兵买马。
不过......
这却不妨碍他们告状,一卷卷奏疏递到了凉州刺史梁鹄的案头上。
梁鹄此人可不得了,书法造诣在汉末颇有声名,便是后来的魏武大帝曹操,也非常喜欢梁鹄的书法,更是深得如今天子刘宏的喜爱。
此人少年时就爱好书法,拜师宜官为老师,因为擅长书写八分而闻名,被举荐为孝廉,也被汉灵帝召在鸿都门下任侍郎升任选部郎。
这鸿都门学乃是阉宦办的机构,所招收的学生和教学内容都与太学相反,开设辞赋、小说、尺牍、字画等课程,打破了专习儒家经典的惯例。
宦官派为了壮大自己的势力,对鸿都门学的学生特别优待,学生毕业后,多给予高官厚禄,有些出为刺史、太守,入为尚书、侍中,还有的封侯赐爵。
显然!
这梁鹄便是杰出的代表,否则岂能任职凉州刺史。
但也正因为其出身鸿都门学,因此对于政务,实在是不太感冒,如今冒出这么个刺儿头,还是皇帝亲定的县令,他着实有些发懵,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要知道,这些奏疏他也派人送到了京城,可全部都石沉大海,没有回信,彷佛有股莫名的力量,在支撑着王昊如此的肆无忌惮。
“文约,此事你怎么看?”
梁鹄盯着案牍上堆积成山的奏疏,内心深处的厌恶感顿时涌上心头,拖延法没有效果,向上汇报同样不起作用,可自己连罢黜王昊的权力都没有。
“这......”
凉州从事韩约眉头一蹙,思考片刻,轻声道:“此子背景极大,非是我们可以撼动的,想要平息众怒,只怕没有那个可能。”
“那该如何?”
梁鹄继续问道。
“在下以为。”
韩约揖了一揖,继续道:“此事应该交给汉阳郡长史盖勋去解决,他在汉阳颇有人望,由他去说,或许还能有点用处。”
“毕竟是他们内部的事情,最好能在内部解决,若是蔓延到其余郡县,只恐引起恐慌,如此便得不偿失了。”
“盖勋?”
梁鹄捏着颌下一缕胡须,饶有兴致地点点头:“他可以制止那王昊?”
韩约不敢轻易肯定,只能含糊其辞道:“那是他的事情,至于能成与否,在下不知。”
梁鹄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不得已答应道:“好吧,目前也只能如此了,先让盖勋去探探,即便制止不了,低调点总归是有希望的。”
“不过......”
梁鹄抬眸瞥向韩约,细眉微蹙,疑窦顿生:“你说凉州羌胡当真会造反吗?这件事既然能得上面的肯定,估计应该会有风声吧?”
韩约只能呵呵了,这种事情让自己如何作答:“羌胡会不会造反,韩某的确不知,但以如今朝廷的局势判断,的确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
“据可靠情报,皇甫嵩虽然剿灭了张角、张宝、张梁,但盘踞在冀州的黄巾并非除尽,各州郡的黄巾余孽依旧十分猖獗。”
“如果在这关键时刻,凉州羌胡造反,那么对于朝廷的打击而言,倒也的确是挺大的,此时朝廷派人来防,不可谓不明智。”
梁鹄讪笑一声:“可一个弱冠之龄的王昊,能挡得住羌胡叛军?”
韩约吐口气:“若是此前,约必然不信,可此人自赴任以来,雷霆手段消灭张家、李家,掌握了大量的钱粮,跟着又招兵买马,毫不拖泥带水。”
“使君。”
言至于此,韩约揖了一揖:“冀县地处要害,凉州叛军想要攻入关中,必须拿下此地,即便此人难以挡得住凉州羌胡,也必然可以给朝廷争取足够的反应时间。”
嘶—!
梁鹄虽然不懂军政,可听韩约这么一说,倒也觉得很有道理:“怪不得那些奏疏全都石沉大海,此子有陛下撑腰,方才敢肆无忌惮。”
“可陛下若有此疑虑,何不派皇甫嵩、朱儁过来,派个弱冠之龄的小家伙来,岂能镇得住凉州羌胡,还有文武官员!”
韩约面色保持镇定,眉目中带有些不屑之色。
让自己在这样一个屁都不懂的人手下做事,可真叫一个憋屈。
王昊赴任接近一月时间,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可他连对手的基本消息都没有掌握清楚,简直令人心寒。
如果羌胡当真发生叛乱,就凭这样一个酒囊饭袋的刺史,估摸着很快可以席卷凉州各郡,兵锋直指三辅。
这样的日子,韩约简直受够了!
只是因为擅长书法,能够得皇帝的喜欢,就能当上凉州刺史,而自己满腹韬略,却难以进入到汉末士族的圈层,就只能当一个小小的从事。
呵呵!
韩约吐口气,最终还是把怒火忍了下来:“使君,您还是派人去了解一下此子,他的战绩可不比朱儁、皇甫嵩差。”
“陛下如此信任他,敢于派他来冀县,也绝非是因为他的出身,亦或者有别的什么技艺,仅仅是因为他能征善战。”
梁鹄眉头一拧:“文约,你这是何意?什么叫因为别的技艺?”
韩约冷声道:“属下没有别的意思,使君切莫胡思乱想。”
梁鹄眸中闪过一抹狞色:“文约,我知道你心有不甘,但你最好别在我面前放肆。”
韩约欠身拱手,隐住心中的怒意:“属下不敢。”
梁鹄摆手道:“下去吧,记得通知盖勋,让他去冀县瞧瞧情况,本刺史也会派人调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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