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冲冠一怒的蹋顿,死得竟如此可怜!(2 / 2)

“这样......”

蹋顿思忖了片刻,朗声道:“咱们分兵遁走,看汉军如何应对?”

卡奴什点点头:“好。”

“走。”

蹋顿毫不犹豫,拨马迂回,朝着东面迂回。

“将军—!”

卡奴什感动不已,他很想阻止,但却为时已晚。

蹋顿往东溃逃,明显是将蓟县留给了卡奴什,若是汉军没有追赶,那么他便可以据城而守,以全城汉军百姓性命要挟,勉强自保。

当然,这仅仅只是卡奴什自我的认知罢了,而蹋顿真实的想法,却是以为蓟县乃重中之重,汉军必定不会轻易放弃,一旦卡奴什前往蓟县,必定吸引汉军主力。

如此一来,自己面临的只是小股汉军精锐,未尝没有一战的可能。

然而......

当乌桓突骑的队伍分作两股的刹那,后方的王昊立刻明白了对方的策略。

在他的眼里,除了蹋顿是值钱的,其余云云压根不足道哉,一个小小的没有名分的偏将,还不值得王昊亲自动手。

因此,王昊不由分说,当即下令:“快,给公孙瓒传令,让他追击另一支乌桓突骑,蹋顿交给我。”

传令兵铿锵回应:“喏。”

下一个瞬间。

呜!呜!呜!

呜呜—!

号角悠长,旌旗狂舞。

正惊诧乌桓分兵,不知该追谁的公孙瓒,听到悠长的号角声响起,顿时有了方向,心中感慨道:

“不愧是王将军,反应果然迅速,既如此,蓟县方向,便交给我了。”

“弟兄们,随我追!”

“杀—!”

喊杀声响起,公孙瓒亲率精兵冲着卡奴什的腚眼子,一路猛追猛打过去。

而王昊同样不慢,纵马飞驰之间,一支支箭矢呼啸而出,不断收割着乌桓突骑的性命。

眼瞅着汉军没有丝毫犹豫地做出绝断,蹋顿整个人顿时懵了。

最为致命的是,追杀自己的人,竟还是汉军主将王昊。

“杂碎!”

蹋顿气得直接爆了粗口,猛劲夹着马腹,不断向前狂奔。

王昊引军紧随其后,不断蚕食着乌桓突骑的士卒。

最近一段时间,他率领兵马将涿郡、广阳郡全都转遍了,甚至比土生土长的幽州人,还要熟悉这里的一草一木。

因此,不断蹋顿如何变化方向,只要他这边一动,王昊立刻能够猜出他的心思,做出相应的决策。

双方在旷野上,足足追了数个时辰,不知不觉中,便到了平冈道鞠义的地界。

“乌桓贼子休走,鞠义在此等候多时矣。”

“弟兄们,随我杀—!”

“杀—!”

震天彻地的喊杀声响起,从密林一侧杀出的汉军,朝着蹋顿的残兵便是一阵迅猛冲杀。

此刻的蹋顿早已成了惊弓之鸟,吓得七魂丢了三魄,毫不犹豫,铿锵下令:

“撤!快撤—!”

轰隆隆—!

战马飞驰,蹄音如雨。

王昊、鞠义两军追杀,足足追出了五十里,鞠义方才作罢:

“主公小心,末将只能到此了。”

“守好你的平冈道即可。”

“喏。”

王昊引兵继续追杀,一路撵着蹋顿跑。

不知过了多久,只知天边的晚霞如火,烧红了半边天。

“乌桓贼子休走,冯彦在此等候多时矣。”

“弟兄们,随我杀—!”

“杀—!”

依旧是从密林处杀出的汉军,猛地一波冲杀,配合王昊的大军,杀得蹋顿是七零八落,折损过半。

若不是蹋顿身旁的亲卫军拼死鏖战,可能这一波冲杀,便要将其全军覆没。

不过可惜,终究还是被蹋顿率领数百残军,一路向南。

王昊依旧是不急不缓,紧紧尾随,靠着走位,不断逼迫蹋顿赶往无终道的陈到处。

然而......

尚未抵达无终道,蹋顿便忍不住了:“焯!这样下去早晚是死,既如此,咱们不如跟汉军拼了,要死也死得壮烈些,我蹋顿可不愿窝窝囊囊的死法。”

“众将士听令。”

蹋顿扯着嗓子呼喊:“停止溃逃,勒马转身,与汉军决一死战!”

憋屈了许久的乌桓突骑厉声呼喊:“杀—!”

震天的喊杀声,即便是后方的王昊,也不由地为之诧异:

“哦?蹋顿这是要与我军决一死战?”

“既如此,便成全他。”

“弟兄们。”

王昊把手一招,舞动蛟龙噬月戟,铿锵下令:“随我杀!”

众将士齐声呼喊:“杀—!”

顷刻间,两股洪亮便撞在一起,在山呼海啸般的嘶喊声中,两军短兵相接,军卒凄厉的惨叫声此起彼伏,经久不息,鲜血一阵阵迸发出来,激烈的混战彻底拉开序幕。

王昊固然神勇无敌,但乌桓突骑同样将生死置之度外,他们不停地围攻王昊,战矛、马槊往来呼啸,不停的朝着王昊身上招呼,企图用自己的生命,换取王昊负伤。

可惜!

凭他们的实力,还不足以让王昊受伤,王昊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是杀招,接连诛杀乌桓突骑数十人,直看得蹋顿是眼突面红,心中大恨。

“杂碎,给我死!”

蹋顿还真是豁得出去,鼓动了全身劲气,直朝着王昊猛冲过来,掌中马槊骤然间举过头顶,带着雷霆万钧的气势,兜头便是一记强有力的爆杀。

“好一个蹋顿,果然有几分勇武。”

即便是王昊本人,也没有想到,蹋顿居然当真敢冲上来送死,他抖擞精神,眼中精光一闪,身形却不动如山,一股无形的气势迫使地上的灰尘都平地扬起,迷乱了众人双眼。

“给我破!”

王昊虎目圆睁,掌中蛟龙噬月戟猛地一抖,顺势反撩。

快,准,狠!

直接压在了蹋顿的马槊槊杆上。

槊杆与戟锋相遇,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声!

嗬啊!

蹋顿咬牙嘶吼,两条粗壮有力的臂膀好像被震断了一般,身子如遭千斤重锤猛击般,五脏六腑不住翻腾,喉咙一甜,哇地喷出一口二十年的老血。

“将军—!”

说时迟,那时快。

趁着蹋顿力竭,王昊的下一招奔雷般探出。

可惜,蹋顿身旁的亲卫竟以身护主,侧身挡在蹋顿面前,噗地一声,戟锋刺穿了对方的皮肉,扎入他的身体,却被乌桓突骑死死的抓住戟口,任由戟锋停在体内,还回头对蹋顿道:

“将军,速走—!”

“郝瞋!”

蹋顿扯着嗓子,声嘶力竭。

然而,还没等他从惊诧中回过神来,郝瞋的尸体竟直接被王昊甩飞出去,且王昊翻手又抡出一道寒芒,直冲蹋顿的腰眼要害处,骤然袭来。

噗—!

蹋顿根本来不及反应,哇地喷出一口血水,半截身子竟被戟锋直接斩断,肠肚混着鲜血汩汩涌出,洒了一地,怎么堵都堵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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