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汉的塞外五郡,是指当年卢芳在匈奴军事力量的支持下,自立为帝,在五原建立都城,占据五原、朔方、云中、定襄、雁门五郡之地。
不过…
如今,这五郡之地尽皆在鲜卑人的掌握之中,而郭郡守占领的地方,也仅仅只是雁门关以内而已,并非全部的雁门郡,因此大汉在并州的势力,其实没有想象中那么西河、上郡、太原、上党,以及雁门郡雁门关以内,如是而已而在这些郡中,又有南匈奴的王庭在,并州境内的纯种汉人郡,几乎已经没有而汉人能够掌控的郡,除了太原,便是上党如今,鲜卑人直接要把塞外五郡归还给汉庭,单从表面上来看,这似乎还是比较有诚意,尤其是如今的骞曼,年纪相对较小,若是在他有生之年内不踏足汉庭半步至少可以保证几十年的边疆安全。
可是鲜卑人的承诺,王昊原本便不相信,即便立下字据,哪怕发毒誓,他也不相信他们的本质就是需要劫掠大汉,才能过上富足的日子,短暂的和平可能会有,但拉长时间来看,必定是战争此外,至于塞外五郡的归还,就更是扯淡了,这些郡县只要在王昊拿下鲜卑王庭以后,自然可以派兵收复,还用得着你去归还吗?
把汉军唾手可得的郡县归还,这压根就不叫归还,因为东西原本便已经属于了汉军,想要拿这种事情来拖延战机,骞曼这小子还真是太小瞧王昊了“哼”
王昊双目灼灼地凝视着下方刘真,视线逐渐凝成一股厉芒,直盯得对方浑身发毛,眼神流离,方才冷冷言道:“你家骞曼大人还真是打得一手如意算盘。”
“塞外五郡我自己会拿回来,又何必尔等奉还,想要靠糖衣炮弹来粉碎我汉军的铁骑?待尔等彻底恢复元再行对我大汉出手?
“骞曼啊骞曼!”
王昊深吸口气,又缓缓呼出,神色忽然凛冽下来,方才柔和的目光骤然间凝结成★而,掩住了冰层下所有情感的流动,连说话的语调,都散发出了幽幽的寒气“你丫未免想得也太美了,真当我王吴是个愚人吗?”
“王使君息怒!”
眼瞅着王昊震怒,刘真吓得赶忙一揖,解释道:“我家大人绝对没有如此龌龊的想法,您误会了,他是真心感觉汉庭强大,想要依附汉庭称臣。
王昊讪讪一笑,但随即已是面沉如水,眼中杀意大盛:“如果骞曼真有诚意归附我汉庭,就应该亲自过来拜见,而不是随便派个什么人过来谒见。”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在你来我大营谈判的时候,骞曼肯定在想办法召集队伍,包括魁头、慕容拓的残部,以及中部鲜卑原本中立,亦或者已经是他的力量。
“对吗?”
“啊,这……”
刘真吓得是魂飞魄散,神色木然的顿了顿,黄豆般大小的汗珠,不受控制般地额头翻滚落下。
虽然,他半个关键字都没有透露,但表情已经出卖了他的一切。
很明显,自己便是骞曼的缓兵之计,而且在他抵达汉营的这一刻,就已经被王戳破,现在的他在王吴面前,压根就是個跳梁小丑,只剩下被王吴言语调侃的份儿。
“报一!”
正在这时,帐外忽然响起悠悠一声传报王昊抬眸望去。
但见,自家侍卫急匆匆闯入帐中,欠身拱手道:“主公,探马有情况汇报。
王吴大致能够猜到是什么情报,干脆大手一挥,厉声道:“直言即可。”
侍卫顿时一愣,瞥了眼身穿鲜卑服饰,正在瑟瑟发抖的男人,又瞥了眼王昊,以及身旁的程昱。
见程昱颔首点头示意,侍卫便也不再犹豫,当即和盘托出“探马回报,鲜卑王庭派出数十个飞骑,赶往各个邑落,同时有人在招揽魁头慕容拓的旧部。”
“果然如此。”
王吴饶有兴致地点点头,旋即摆手示意侍卫退下,悠悠目光亦然凝聚成一道厉芒,打在了刘真的身上:“你现在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我……我……”
刘真浑身颤抖,冷汗狂流:“我我”
却始终没有迸出半个有用的字来。
他非常清楚,现在的自己,不论任何语言,在既定的事实面前,都显得非常苍白无力。
这一瞬,他几乎已经给自己判了死刑,想要活着离开汉军大军,除非是有奇迹!
“既然骞曼正在给我王昊准备一份大礼,那么按照我大汉的规矩,来而不往非礼也。”
“仲康!”
王昊招呼一声。
末将在。”
许褚横出一步,欠身拱手。
“给我将此人拖下去,斩首示众。”
王昊的声音忽然凛冽下来,铿锵有力,掷地有声:“随后将其首级卑王庭,此一战,咱们与鲜卑不死不休,必须要战个你死我活!”
“诺”
许褚拱手抱拳,铿锵英明下方的刘真顿时瘫软在地上,但他却没有喊冤,似乎是早有预料似的许褚迈步走向刘真,一手拎着他的衣襟,宛如拎小鸡仔一样,轻松拎起来,迈步走出了大营噗!
刀锋起,寒芒闪,血芒飞一颗硕大的头颅抛飞,随即扑噜噜翻滚落地许褚在安排好送头颅回鲜卑王庭的事宜后,随即返回帐中:“主公,头颅已经交给刘真的随从,让他们带回鲜卑王庭了,”
“恩,很好。”
王吴满意地点了点头,长舒了口气,转而言道:“仲德,骞曼这小子的动作还真是快,看来咱们也必须要加快进攻节奏,不能给对方半点喘息之机,”
程昱捏着颌下一缕山羊胡:“主公言之有理,现在拖延的时间越久,对方能够拉拢的势力便越多,如此一来,对于我军而言,则是一个不好的消息。”
“只要我军能以最快的速度,打掉鲜卑王庭,那么中部鲜卑的其余邑落,自然会分崩离析,一盘散沙,届时再派人逐个击破,亦或者扶持新人,效果自然绝王昊非常清楚这一点,随即起身走到悬着地图的木架前,仔细观察:“此去鲜卑王庭仍有一段距离,若是由白马义从先行出发,以袭扰为主,我军步卒尽快追赶,至少需要五天时间。”
程昱肯定地点点头:“五天已经是极限状态,属下建议仍要以稳妥为主,防止对方在我军急行军途中偷袭,如此损失便更大了,咱们冒不起这个风险,有道理王昊深吸口气,又缓缓呼出,目光随即落在郭缊的队伍上:“派人飞马传令其部骑兵,配合白马义从作战,两军合计兵力至少有五千余骑,倒是可以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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