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大军拟驻扎灵江时,姜林夜间出府了几次,不知去见了谁。”
姜岐一听姜林的声音就是一咯噔,姜林是如何执掌信国公府的,好像真没什么……线索……。
“不对……不对……”
姜岐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
但突然灵光一闪!
“明天去寻花旗姐姐,取来我父之遗信!娘亲当时将信收好,如今定在花旗姐姐手中。”
当时姜远宁的遗信,姜岐倒是看了,但里边的内容也记不清楚,急需再好好看看。
第二天一早,卫宁立刻去了城外庄子,可回来时,并没有拿到书信。
“国公爷,花旗姐姐说她不知道什么书信,只说了句世子好久没去看祖母了。”
姜岐一听也不知道花旗什么意思,但还是立刻叫来了姜煌炎,亲自去往城外庄子。
“爹爹,咱们去哪啊?”
姜煌炎坐在姜岐怀中,好奇的问道
“去看你祖母,你不是好久没去见你祖母了吗?”
“那是爹爹吧,呵呵,儿可是经常去庄子上玩耍。”
姜岐一听颜色就一变。
姜煌炎也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赶忙说道
“父亲赎罪,儿无心之言,求父亲原谅。”
“你没错,是我错了。”
姜岐心中非常愧疚,这些年太忙了,心态也发生了转变,生死之事看的愈发淡泊,每年可能也就出面一次,真真是不孝。
而回到庄子时,老人们看到姜岐和姜煌炎到了,更是猛夸姜岐孝顺,让姜岐恨不得钻到地下。
花旗在姜远宁和张氏墓前搭了个草棚,这些年也就住在这里。
她拒绝了姜岐夫妇无数次让她回家住的要求,只是守在这里。
姜岐默默的跪在父母墓前,泪水流出。
“花旗姑姑。”
姜煌炎低声叫了声人,花旗也是笑着摸了摸姜煌炎的脑袋。
看着姜岐痛苦的背影,花旗拉着姜煌炎立刻了那里,给姜岐留下空间。
“给姑姑讲讲,最近发生什么事了?”
姜煌炎自然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盘托出,连姜岐哪天多喝了几杯酒都说了。
“你这猢狲,与你爹小时候倒是像。”
花旗亲昵的点了点姜煌炎的额头。
“炎儿,姑姑问你,若是有朝一日你知道了祖父、祖母的仇人,你会报仇吗?”
“当然会了。”
姜煌炎脱口而出
“你可还记得你祖母的样子?”
“当然记得!”
“你且说说。”
姜煌炎随即开始形容张氏的样貌,按理说他当时那么小个娃娃能记住什么?
可就是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花旗边听边落泪,一连说了几个好。
“虎头,把你家国公爷叫来。”
姜虎立刻点头,花旗在信国公府,论地位可以和苏无忧平起平坐。
姜岐见到花旗没有说话,只是接过花旗递的手绢擦了擦泪。
“国公爷今日前来,想必老爷、夫人在天之灵一定倍感欣慰。”
“花旗姐姐快莫要羞臊我了。”
姜岐长叹了口气,在父母墓前往往能够想起许多事情。
花旗笑着沏了几杯茶,给在周围的亲卫们分了下去。
亲卫们自然心领神会,拿着茶水退往一边。
“我听炎儿说,温国老夫人仙逝了?”
姜岐点点头,把温国公府发生的事情完完全全复述了一遍。
“怪不得,许是国公爷动了报仇的心思。”
花旗叹口气,她何尝不想报仇呢?但她的仇去找谁报?
姜远宁夫妇更多是斗争中的牺牲品,想报仇都没有具体的人。
而姜岐现在所报之仇,是自己祖父、祖母的仇。
“姐姐只是觉得没能出口恶气罢了,父亲英年早逝,母亲没能过上多久的好日子就走了,他们的儿子也不孝,好在姜林一脉已绝根,算是大仇得报了。”
“姜林可没绝根。”
短短六个字,让姜岐手就是一颤,姜煌炎在一边也大气不敢出,只是低头看着茶盏。
“二伯现在不也找不到了吗?”
姜岐突然觉得花旗难以理解了,难道非要斩尽杀绝吗?
俗话说得好,话不投机半句多,姜岐摇了摇头,走出了草棚。
而姜煌炎给花旗行了礼,正准备起身,突然感觉怀中被花旗塞进了一封信。
“回家后再给你爹。”
姜煌炎一脸疑惑,但想着反正回家也就给了,当下就答应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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