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赶着一路上闻蜜而来的蜜蜂,苍蝇等等昆虫,白风等人向着部族赶去,车里的蜂蜜还在不停的往下掉落,不过相比于得到的,掉下去的那一点点都不值得提。
一到部族,族人们都近乎疯狂,他们都闻到了空气中飘荡的甜蜜的气味,运送的车旁边他们是去不了的,不过可以跟在车后面用指头蘸落在地上的蜜。
哪怕粘着土,土腥味和甜味混合在一起,但他们也丝毫不嫌弃,互相挤攘着,赶车的人已经吃了很多了,嘴巴上的蜜浆都干了,手也黏糊糊的。
白风不敢让他们吃太多,一次吃太多了,容易跑肚,像便秘了,就可以喝一碗浓到齁的蜂蜜水,保证通畅无比。
巫早就带着人和工具在等着了,取蜜的工具是一个下面开了孔,插根竹子当水龙头的木桶,把蜂巢块放进去,再用一个木锤在上面挤压,蜂蜜就自然流出来了,最后剩下的杂质再熬一下就是蜂腊了。
榨蜂蜜的过程中,外面围了不知多少人,就想看下能出多少蜂蜜,木锤压一下,竹管里的蜂蜜就有力的往出来喷,不过都被准备好的缸接着,一点都不敢浪费了。
两车蜜压了大半天,直到天快黑才压完,白风大腿那么高的缸装了三缸,白风没法称有多少斤,不过就族人抱着费力这点看,白风想着应该有个六百斤的蜜。
毕竟那一处蜂巢实在太壮观了,这一次白风都没取到十分之一,等到入冬前白风觉得还能再去割一次,适量的采,也不会影响它们过冬。
车停的地方,地上已经一大滩蜜了,好在是水泥地,没沾上多少土,族人们用竹片一点点给自己的陶碗里刮着,回去用水一冲,又可以慢慢喝。
就是架子车上的不太好清理,总不能趴在车上舔吧,不过车上黏糊糊的,装别的东西也不方便。
白风吩咐人用水好好的把车洗一洗,不过洗下来的水可不许喝,最后收集起来给牛吧,不要浪费。
鱼塘水已经清了,于是捕鱼队抓来的鱼苗全部投放到了塘里,都是同样的水,也不再过水啥的,反正都能适应。
虾,蟹,泥鳅黄鳝等等,没抓到多少,不过也都放了一些,田螺是个命硬好养,而且繁衍极快的,所以几盆倒进去,就随它们自己扩张了。
岸边种上芦苇,菰米,水草浮萍什么的直接随意一抛,莲藕现在不好种,下面也没有淤泥,而且也没挖到多少,等莲子下来的时候,直接扔莲子就行了。
现在一些需要大动员的事已经做的差不多了,所以大家再次回归自己的本职工作了,没人嫌弃粮食多,所以捕鱼的捕鱼,打猎的打猎。
盐现在直接用车去拉了,拉上一次够族人用几个月,白风还早就开始过滤提纯盐了,以前的盐虽然很白净,杂质也没多少,不过有了布之后,白风还是觉得过滤一次比较稳妥。
木炭和麻布过滤上几遍,提纯出第一批最纯的盐,然后做成饱和盐水,以后的盐块用这个饱和盐水洗涤,就能得到纯净的盐,这样一直做下来,白风部用的就都是洁净的精盐了,哪怕是用来腌制的盐,也是精盐。
不过以后要是再去做交易,白风肯定会拿没提纯的盐砖,没必要浪费那工力,反正野人们只要看着盐是白的就觉得好,才不管到底里面有什么其他看不到的杂质呢。
此时的燧人氏,正在发生一件大事,燧人氏的老族长死了,其实他也并不老,才活了三十几个寒暑而已。
至于他怎么死的,并没人在意,无论是被人一刀砍死的,或者是吃饭噎死的,都不重要,活了这么久,也该到死的时候了。
只不过他的儿子太多了,包牺只不过是其中很普通的一个而已,但他确是众多兄弟中最有手段的一个,在所有人还坚信着誓言的时候,他就早就试着许下过一个小小的誓言,然后违背了它,但并没有受到相应的惩罚。
自那之后,他对于誓言的越发不看重了,后来开始违背自己许下的更大,更严重的誓言,可同样没有受到任何惩罚,反而因为违背誓言得到了很多好处。
按理说,他应该和以前的规矩一样,和自己的兄弟一起分走属于自己的一批财产,然后自立部族,成为燧人氏的附属部落。
可他这么久早就看清楚了这么做的弊端,就拿神农氏来说,以前可以说是最大的部族,没有之一,在这么分下去后,现在的神农氏已经一代不如一代了。
甚至远些的附属部落他们已经无力控制了,比如那个有熊氏,现在可谓是发展的如火如荼啊。
包牺以前找过一个大巫,让他用蓍草给他卜算过,结果是,未来十个寒暑,这片大地必将开始大战,谁都逃不了,然后又会逐渐归于平静。
在这个过程中,有些部族会被吞并,有些会直接被消灭,只有最强大的部族才能走到最后,要是他们燧人氏再像这样混乱下去,不牢牢的集结在一起,而是每次更换族长都要分散一次,那他们在未来的大战中还能争取的胜利吗。
包牺不信誓言,但他相信占卜,因为这位大巫的占卜每次都很灵验,更何况,哪怕未来没有大战,让燧人氏变得更强大也是他的追求,他作为上一世燧人的儿子,必须要做。
他的兄弟们比自己父亲的兄弟们更多,而且他死的时候也没有说把部族留给谁,他们的大哥启,孔武有力,狩猎技术一流,可是脾气暴躁,动则打骂战士族人,又好美女,且经常杀奴隶取乐。
虽然族人包括比较大的几个附属部落的族长都觉得启应该继承燧人氏,因为启的战力是最强大的,只有最强的战士才有资格当燧人氏的族长。
但包牺却不这么认为,他觉得启是一个好战士,却不可能是一个好族长,太过于暴虐的族长,迟早会引起族人的反抗的。
其他的兄弟们在他看来也全是草包,要么仗着父亲而享乐散漫,要么就连个合格的战士都不算,还有几个弟弟,才刚会走路,尚在襁褓中的那个,是不是自己父亲的孩子都是两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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