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仙裔立马用崇拜的目光看着百里安,试图博得好感,小声谏言道:璼
“邪神无法食用您的愿望,这也就意味着大人您的许愿次数并无限制,如此不妨再度许愿。”
这倒是一个便利的能力,如此说起来,若是邪神不封印的话,他倒是可以借助许愿这个近乎作弊的能力,变相利用邪神的能力来为他做事。
只可惜,邪神必然是需要重归封印的。
将它留在人间越久,也就意味着这个存在越发难以掌控。
对于仙裔的建议,百里安只是摇首:“没有用的,同样的坑,它不会踩第二次。
更何况许愿的过程中,会暴露我的想法,不论我再摆怎样的局,它都能够想办法避免,这只是在浪费时间罢了。”
这时,方歌渔沐雨而来,俏脸严肃,嗓音低沉道:“向邪神许愿者,目前为止,只有两人。璼
秦楼我可以用十方剑继续镇压带在身边,接下来,只要你找到第二人,再借以兰月星草的力量,便有机会将邪神重新封印。”
百里安转身看着雨幕之中浑身上下被淋得湿透的小姑娘,他眼眸微张,赶紧快步过去,将伞撑在她的头顶上。
方歌渔咬了咬唇,嗓音有些发闷:“你不该回来的。”
她知晓,百里安返回十方城顶着这么巨大的风险也不惜将自己暴露在群仙的视野之中,真正的原因,其实是为了她。
邪神失控,脱离十方剑,最先受到波及的第一人就是她。
以方歌渔的心智,她甚至能够猜到背后引导之人是谁了。
那些离开十方城的修士们传出去的消息不可能这般快。璼
除了那个女人有意引导,以她为诱饵,利用邪神事件算计他归来。
方歌渔想象不到,还有谁能够做到这一点了。
百里安运转灵力将方歌渔身上湿透的衣裳里外尽数蒸干,温声道:
“莫要多想,我既然出现在这里,自然有着全身而退的能力。”
仙尊祝斩却未理会对他而言百里安那太过不切实际的发言,打断二人,冷漠开口问道:
“雪女之子,为何你能肯定,城中许愿者只有两人。”
百里安皱了皱眉,发现仙尊祝斩这人当真是将冷漠孤傲的上位者特性发挥得淋漓尽致。璼
仿佛在他的口中,他与方歌渔这样小人物的名字根本当不得记,更配不得他那圣口言唤。
张口称呼,都是将臣之子,亦或是雪女之子。
他冷笑两声,说他时,他尚且懒得多做计较。
可方歌渔自小为仙界受了这么多苦,到头来连个名字都不配被记念,他心中那股子邪火都忍不住地往外冒。
百里安正欲出言讥讽一二,方歌渔却率先开了口,神情恢复了那副冷漠难近的模样。
“仙尊大人当真觉得我阿娘那般人物,会毫无保留地将这十方城扔给我这样的无知少女来掌管吗?
她离世之前,就已经做了最后的打算。”璼
“她早已料到十方城终有这么一日,便在十方城内设下隐咒,一旦邪神现世,城中人在三十日之内,无法向邪神许愿,成为寄宿主体。
而在这三十日内,邪神同样也无法摆脱我阿娘残余的神念禁止,无法离开这十方城。”
“也就是说,至少目前为止,人间除十方城以外的领土生灵,在这三十日内,并未受到邪神的污染荼毒。”
“而至于我为何能够清楚感应到有几位许愿者,这自然是因为我整日与邪神朝夕相伴从而培养出的那点子微妙感应了。”
通过寻常法子,自然没办法向邪神许愿。
而能够向邪神许愿的二人,也就意味着有魔族中人,带了两片焚心果的叶子来到了十方城之中。
而这三十日,便是雪城主为方歌渔争取的最后机会了。璼
若三十日内,依旧无法将邪神完美镇压回十方剑中,从此,六界永无宁日!
百里安深深地看了方歌渔一眼,忽然说道:“我想,我应该知晓此刻邪神的另一个寄宿主体在哪里了。”
方歌渔面色平静如一潭死水,语气幽幽:“好巧,我也正好知晓它会藏在哪里了,只可惜,寒塔的主人是我阿娘,内藏之虚空符境,除了我阿娘,谁也无法抵达,包括我。”
“那可未必。”一个空灵清脆略带磁性的嗓音忽然在雨声中突兀响起。
百里安眉峰一跳,但并未露出多大的表情来。
仙尊祝斩与方歌渔同时顺着声音投去目光,只见目光所及之处,风雨化雪,与城中形成一派截然不同的白茫茫的风景意境。
在那一片冷雾弥散里,忽然现出了一道身段婀娜的女子,夜雾寒烟洗青石,天地间点点零散的月华朝她簇拥而去,霜雨濡湿了她雪青色的裙裾。璼
女子身后展摇着八只雪白狐尾,眉心一轮银月印记,细软青丝在夜色霜雾之中微凉如水,如水墨渲染,三千青丝墨发,唯有发尾之间掺杂着缕缕皓白如银雪的冰冷之色。
随着她一根纤纤玉指轻抬而起,遗落在地上的一枚原本属于北辰仙裔的锄镐飘离地面,虚浮而起落入她的手心里。
女人垂眸打量手中物器,神色沉定,悠悠说道:“锄镐下地,诸虫躲避,若伤性命,既生佛地。
伏元是个慈悲之神,此镐名为‘悯坤’,锋端有着刺破时间、空间的能力,钝端亦有着推分界限,镇压乾坤之力。”
悯坤作为上古神器,却是蕴藏着神器的力量,可方歌渔却摇首说道:“很可惜,寒塔的结界,神器并不足以能够破解。”
“若是魂印神器呢?”蜀辞淡淡一笑,道:“父帝之子,身具帝神血脉,随他纵横六界,开荒四海的武器,自然不仅仅只为神器。”
“魂印神器?”璼
方歌渔不由自主地看向仙尊祝斩。
仙尊祝斩的目光却凝视着气息诡异的蜀辞,他静默了一瞬,才慢慢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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