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振兴,最要紧的就是让百姓们手头更松一点,让他们拥有更多的积蓄。
无论是经济作物,还是畜牧,都是好办法。
“将这些白猪给农庄里养起来,繁衍起来。”
认真吩咐着,朱谊汐感觉这次真的是赚到了。
想到这,他道:“给欧洲使臣团一律官升一级。”
“是!”刘阿福应下。
……
这边,蒲松龄回到家中,沉思不语。
其随侍的妾室端来洗脚水,给他洗起了脚。
“老爷可是有什么想法?”
“没什么。”蒲松龄随口道:“只是遇到个贵公子,甚喜欢那罗刹海市,听到了我的遭遇之后,想要提携我去东北。”
“一时间,我倒是心绪难宁。”
“老爷,东北那可是冻杀人,听说起夜不一样就能冻死,可不是一个好去处,您可是文曲公下凡呢,再抓把劲,兴许就能考上举人了……”
一想到要陪其到东北,小妾就害怕的浑身打哆嗦,忙劝告道:“而且东北那里文风不盛,到时候无论是求学还是交友,都很难,这不是耽误了您……”
听到这,蒲松龄神色逐渐坚定。
这时,忽然院子就响起敲门声。
他们这是大杂院,为了好卖,牙人随便围了墙,勉强算是一个小院子,三间房,这也得每月一块银圆,端是不便宜。
若不是在国子监求学,他是怎么也不会来北京的。
“去开下。”
小妾听之。
门被打开,几个衣衫华丽的汉子,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小心翼翼地走进来。
为首一人,带着方巾,穿着绸缎长袍,脚上是一双布靴,面色红润,一看就家资不菲。
“敢问兄台有何见教?”
蒲松龄面带不悦。
大半夜的来拜访,着实太过于突兀。
“贤良杂居如此,着实让我好找。”
说着,他笑道:“在下纪回轩,添为张府的一清客。”
“蒲先生一个罗刹海市,在整个经常掀起的轩然大波,谁人不知?”
“我主家欢喜,特地送来礼物慰问。”
蒲松龄眉头一皱:“可是我这一折戏,今天才演绎,没有那么快吧!”
“哈哈哈,就今天演了一次,立马就洛阳纸贵了。”
纪回轩轻笑着:“些许礼物,不成敬意。”
“贵人还是收回去吧!”蒲松龄忙道:“正所谓无功不受禄,在下愧不敢当。”
“诶,此言差矣。”
纪回轩指着那堆礼物道:“那是上好的文房四宝,那快歙墨,可是极品,听说在国子监都没有几块呢!”
蒲松龄心头一惊,这些人连自己在国子监读书的事情都知道,看来来历不浅。
那倒是是什么来头?
见蒲松龄皱眉不语,纪回轩这才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今天蒲先生在长安戏楼的遇到那个人,与我家关系匪浅……”
蒲松龄不疑有他,这才一五一十地述说着遭遇的情况,后者才满意地点点头。
“这些礼物,不成敬意,还望笑纳。”
事罢,蒲松龄见其干脆利落的离去,着实有些茫然,实在搞不懂这些权贵之家的动作。
拆开礼物一瞧,湖笔,徽墨,宣纸,端砚。
这是最上等的文房四宝,一趟下来非得几十块银圆不可。
“好大的手笔。”
蒲松龄眉头一蹙,眼眸之中闪过惊诧。
这时候,眉头拧起,渐渐成为了一个团。
“罢了。”
蒲松龄随口道:“明日你去那牙行,准备过几天把这房子退掉,把押金弄回来。”
“老爷,您真的要去东北?”
“废话。”蒲松龄沉声道:“在官场功名虽然重要,但后台却更重要,我一介秀才,即使考中了举人,怕是一辈子也在地方打转。”
“而这位贵公子,家世深厚,言谈举止颇为端正,看上去是个独挡一方的大官。”
越说,他越觉得可行:“这一趟东北,看来是非去不可了。”
小妾脸上的笑,越发的难看了。
翌日,蒲松龄按之前其言语,来到了一处别院:“在下愿意听从公子的安排。”
这则消息,则传到了玉泉山。
朱存渠听得此话,哈哈一笑:“让他去吉林吧,当上一任知县吧!那里不太冷。”
黑龙江和吉林二地,其选官倒是没有内地那样循规蹈矩,就像是绍武初年那样,即使是秀才也能担任知县。
毕竟地方贫瘠,治理难度极大,总要破格利用的,这也是权贵们安排的后门。
作为太子,这是他的权力,也是他拥有的权力。
不过,京城回话的,说起了张府夜拜蒲松龄之事。
张府?
朱存渠眉头一皱,这自然不是为了蒲松龄,而是为了他。
哪个有那么的胆子,敢打听太子的行动?
勋贵,文官?
偌大的北京城,姓张的文武,不下数十家,这可不好说了。
这必然是化名了。
但不知为何,他突然就想到了朱谋。
“会是他吗?”
朱存渠忽然心头蹦出了这般想法。
但越想,他越觉得可能。
通过这一场大案,朱谋的权力虽然逐渐稳当,但后继无力。
之前的一场父子奏对,他就明白了父皇对于朱谋的失望。
用不了多久,相位难保。
对于内阁辅臣,其实朱存渠也是关注的,但却不敢有丝毫的掺合。
还没有继承皇位,就开始打着内阁的主意,太子再稳当,他也不敢胡乱来搞。
这不是活腻歪了。
更何况,这位皇帝估计和太祖一样长寿,能活个七八十岁,太早的张罗羽翼,弊大于利。
“算了,莫去调查了,免得画蛇添足了,知道了又能如何?”
朱存渠闭目养神,这个时候宜静不宜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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