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府
叶向高,韩爌,杨涟,左光斗,高攀龙这群东林党此时此刻却是汇聚在了一起。
虽然之前被张好古给折腾的南北大分裂。
但是,伴随着赵南星被处死之后。
北方人还是消停了一下。
叶向高开始主动拉拢北方人,还是希望大家能够团结到一起,东林党也还是需要团结的,不团结根本就没有办法跟张好古奸党抗衡。
不过,即便是如此。
就算是这群人貌似团结了,但是,内部的分裂也还是存在的,谁都在提防着你叶向高一手,上次赵南星不出手,这一次,谁知道你叶向高会不会卖队友?
叶府大厅,开了一个简单的会议。
一群人说着了一些没有什么营养的话,主要是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
叶向高需要安抚一下这群北方人,说点张好古吃枣药丸之类的话,而北方人也有一肚子的怨气要发出来。
最后就是变成了咒骂张好古的大会!
元辅叶向高再次重申了一遍,郑伯克段于鄢的典故,意思就是,张好古现在搞新政,他的动静只会越来越大,现在的东林党必须要当缩头乌龟。
会议结束
叶向高都感觉这个会议是真的无聊。
他不是不想对付张好古。
而是没有什么机会,除了耗羡归公之外,张好古主要折腾的地方还是山东和京师这两个地方,没有扩大规模。
损失最大的是老家在真定府的赵南星,就算是杨涟和韩爌事实上都是没有什么损失的。
在北方搞风搞雨,威慑南方。
如今赵南星一死,南方这边也是老老实实的开始清还多收的税银,还有就是几个月内交易的土地也是老老实实的退还了。
张好古新政到了现在,事实上,还没有对东林党的核心利益动手。
这也就导致了东林党内部有一些人,觉得刀子没割到自己的身上,不疼,他们反抗的想法也就是没有那么强烈。
包括叶向高。
东林党等着张好古变法激进,惹出了弥天大祸再来落井下石。
而张好古也是把东林党当成了一盘菜,慢慢的竖切。
等到众人都是离开了之后。
只有汪文言留了下来。
还有一个炭盆,生着火,这小冰河时期越是到了晚上就越是寒冷。
“元辅!”
汪文言笑着开口道:“这趟我在江浙进购了不少棉布,今年眼瞅着天寒地冻,这棉布的价格也是连番上涨,还有就是今年北方干旱,我看这北方的粮食又要增长!”
说到这里,汪文言微微的顿了顿,继续道:“皇上特设永定县,如今人口已经是超过了四十万人,这么多人,需要的粮食定然也不是一个小数目,下官特别准备三百万两白银用以收购粮食,等到这冬天一到,粮食价格上涨,这利润自然也是翻倍!”
叶向高忍不住看了一眼汪文言,却也知道,这家伙经商还是有一手的。
不过,他做这些事情还是要好好的打点一番的,否则,真的调查下来,光是一个囤积粮食就足够他喝一壶的了。
“我知道了!”叶向高点点头。
汪文言则是略微的沉默了一下,继续道:“阁老,还有一件事儿!”
“你说!”
叶向高看了一眼汪文言淡淡的开口道。
汪文言这才开口道:“这杨涟,韩爌是不是要……”
叶向高沉思了一下,这才开口道:“该给的钱还是给了吧,这个时候,还是需要他们,这东林党不可以乱,也不能乱,一个赵南星也就够了,总不能让他们说,我们南方人欺负他们北方人!”
汪文言迅速的点点头道:“下官明白!”
就在这个时候,管家却是敲了敲门走了进来:“元辅,皇上有旨,请你去一趟宫里!”
“进宫?”
叶向高微微一愣,问道:“何事?”
“皇上没说!”门子客客气气的开口道:“只是说,有事儿,要请阁老去一趟!”
“知道了!”
叶向高点点头。
这狗皇帝就是属于那种想出一出是一出的那种,现在叶向高也是有些拿捏不住,这个狗皇帝到底是在想什么了。
进了文渊阁。
今天晚上当值的还是朱国祯,而朱由校和张好古也在,见了叶向高走了进来,朱由校立刻笑了起来:“叶阁老来了,来来来,朕,给叶阁老你准备了一件衣服!”
叶向高微微一愣:“这……”
让自己大半夜的来一趟文渊阁,难道就是要给自己一件衣服么?
随后,朱由校就命人拿来了一套织好的毛衣,这毛衣是大红色的,上面还是绣着飞禽,直接递给了叶向高:“叶阁老,你穿穿看,这可是朕特别命人设计!”
“臣,叩谢皇上!”叶向高的双手接过了这毛衣,也是不由得微微一愣,这毛衣的针脚极为细密,手感也是极好的。
这狗皇帝,倒是送给了自己一个好东西?
“阁老,你穿穿看!”朱由校笑眯眯的开口道。
“臣!”叶向高皱眉,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忍不住道:“皇上,臣,还是不换了吧!”
“无妨,这里还有一个隔间,你跟朱学士都换换,朕在这里等着你!”朱由校笑眯眯的开口道;“放心,朕绝对没有偷看的癖好!”
叶向高:“……”
狗皇帝都这么说了,叶向高还真是没啥好说的。
天寒地冻,刚刚换下自己的官服,叶向高就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而后,又迅速的换上了毛衣、
嘶!
叶向高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个意外的表情,这毛衣毛裤穿在身上,竟是感觉意外的暖和。
穿起来,也不妨碍自己的活动。
“这毛衣倒是真的不错!”叶向高心里头评价了一下,这才出了隔间,客客气气的开口道:“老臣叩谢皇上!”
“不必客气!”朱由校笑了,而后伸了伸手:“二十两银子!”
叶向高呆滞了,甚至于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朱由校:“二十两银子?”
这狗皇帝要干嘛?
他要找自己要钱?
“对!”朱由校十分认真的点点头:“二十两银子!”
“臣家贫!”叶向高习惯性的开口道。
“这不对吧?”朱由校道:“叶阁老,你的家产朕可是看过的,家里两万倾地,在福建,你也是大户人家,你怎么就家贫了?莫要诓朕,这可是欺君之罪!”
叶向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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