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汗英明!”
“皇上英明!”
这个时候,苏明哲等人立刻就改口了,还叫什么大汗啊,直接叫皇上!
听着这么多人山呼自己皇上,皇太极也是心里得意,自己这个名字起的好啊,自己果然是要做皇帝的。
大家都开心了,魏功朝确是懵了,苏明哲说的是爽了,可皇太极一立国,这明朝能不动手吗?
都知道天无二日地无二主,魏功朝敢肯定,皇太极一旦称帝立国,明朝的狗皇帝绝对发飙。
其实这倒也没什么,关键是他魏功朝和明朝的生意怎么办?
他可是把东北的土地都种上大豆棉花啥的了,然后用这些东西来换取大明的金银,至于粮库里的粮食,那只是表面看着满的,实际上就眼前那一层,后面都是空的!
地里压根就没种粮食,又哪来的粮食入库啊?
每次皇太极派人检查仓储,那都是他魏功朝和一众贵族官员把自家的粮食放在仓库里装装样子,等皇太极走了就各自取回,可这一旦开战,要粮食了该怎么办?
明朝那边的粮食还没运过来呢!
皇太极没注意到魏功朝脸色,如今他可是高兴的很,称帝立国啊,天下亿万人,能称帝立国的有几个?
得意洋洋的皇太极忍不住说道:“苏先生大贤啊,如今贤才来投我后金,朕无疑如刘备得卧龙、凤雏,那真是龙如大海,虎升双翼,快哉,快哉啊!”
而被皇太极称为卧龙凤雏的苏明哲,范文程互视一眼,也是露出了笑容。
1628年,大明天启八年,后金天聪二年。
十一月,范文程和苏明哲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块玉玺,称这是传国玉玺呈给皇太极,皇太极大为喜悦,赏赐了范文程和苏明哲后,以获得传国玉玺,证明正统为理由,将女真族该为满洲。
同年十二月,满洲群臣以获得传国玉玺,已证天命为理由,请皇太极早证大号。
标准的三请三辞之后,皇太极还是于同年十二月,称帝立国。
因大明属火,按照五行五德轮回交替的概念,范文程和苏明哲建议立水德国,皇太极从善如流,立国号:清。
水克火,你是明,我就是清,非常的正统,非常的符合五行五德理论。
随后,皇太极改沈阳为盛京,名奉天府,和大明南北两京的顺天府应天府对应。
紧接着,皇太极就穿上早早准备好的龙袍,在早早就建好的盛京天坛祭天,昭告天下,践天子位,受尊号:宽温仁圣皇帝,改元崇德,大赦天下并开科举!
同时皇太极,如今的大清皇帝,还号召蒙古各部盟,朝鲜来盛京拜见真命天子,归顺大清。
一时间,天下为之哗然!
蒙古各部,朝鲜都懵了!
你怎么敢的啊?!
你为什么这么勇?!
如今大明是不如永乐仁宣的时候了,但大明毕竟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更何况目前还没到死的时候呢,前段时间刚把你暴揍了一顿,八旗国本加起来也就十来万,一下子折损了万人,你现在怎么敢称帝的啊?
如果说蒙古各部是懵逼,那大明皇帝朱由校就是暴怒!
天无二日,地无二主,在我朱由校执掌东亚乾坤的时代,你敢在东北称帝立国?
这简直如同皇太极跳起来给朱由校两个巴掌一样!
朱由校能忍就怪了!
“混账!”
“他皇太极敢称帝立国?!有没有把朕放在眼里?有没有把大明放在眼里?!”
“当年犁庭扫穴的时候,就该把他女真给灭了!”
朱由校气的在宫内走来走去,周围的太监宫女纷纷俯首谁也不敢触怒这个时候的朱由校。
而得到消息匆匆赶来的张好古,还没进去就被魏公公一把拉住了:“张相啊,皇爷暴怒,您快去安慰安慰,莫让皇爷太生气,气大伤身啊!”
魏公公是真的担忧朱由校的身体,生怕朱由校气坏了身子。
张好古说道:“魏公公放心,我明白。”
魏公公也是叹气,这个时候,也只能看张好古的了。
可张好古刚走进去,还没来得及开口呢,朱由校就发现了张好古,并立刻说道:“师傅,你知道消息了吧?”
张好古说道:“知道,皇太极称帝了。”
朱由校脸色已经有些狰狞:“他敢称帝,这是没把朕和大明放在眼里!”
“如此逆贼,朕岂能容他!”
张好古则是劝道:“皇上,按照我们的计划,只要南北的蒙古和朝鲜牵制好女真两侧,不断消耗女真的势力,加上我们已经买通女真内部,让他们放弃种植粮食番薯,不出五年,女真必然陷入虚弱。”
“这个时候我们再出兵,那必然又是一次犁庭扫穴,即时可彻底清扫掉女真。”
“而现在,还不是时机啊。”
朱由校能不清楚这个计划吗?
这就是当初他和张好古设计的一步步削弱女真,随后一击致命的计划,旨在步步为营,层层削肉,用蒙古和朝鲜给女真放血,通过购买女真的大豆棉花来让他们放弃种植粮食,五年时间,不仅是给女真放血,也是给大明训练新军的机会。
毕竟步卒好说,一人一根火枪,三个月就能熟练掌握使用,半年就能成军。
可骑兵呢?
横扫女真也好,威慑蒙古也好,大明无论如何都需要一支精锐的骑兵,而大明现在最主要的问题就是朝廷压根没有可堪一用的骑兵。
因此朱由校才认可张好古的计划,重建南北两京的三大营,训练十万精锐,除了神机营的各型火器,最主要的就是训练三千营和五军营的骑兵,给大明拉出一支堪比永乐宣德时期的精锐铁骑。
但眼下,皇太极称帝了!
这样如同骑在朱由校脑袋上屙屎屙尿的举动,让朱由校怎么忍?
他是皇帝!
他一旦忍了,周围各国怎么看大明,怎么看他朱家?!
魏公公看朱由校气的脸色涨红,连忙上前给朱由校宽慰:“皇爷莫气,气大伤身啊。”
朱由校任由魏公公给他揉着心口,他看着站在面前的张好古,叹了口气:
“师傅的意思,朕明白。”
“但朕是大明的皇帝,朕岂能再容他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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