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乾笑道,“哈哈!贤侄,你要是这么说的话,这可是一伙不小的政治势力,用不好是鸡肋,但在有些时候用好了,哼哼,那可是一股足以逆天改命的力量。比如,新皇登基之时!”
郭锦葵笑道,“正是,正是!”
刘乾看着郭锦葵,眼中露出了一丝杀意,“老夫虽贪,可若有人想祸乱汉室江山,老夫可不答应。乐贰起兵作乱,你看老夫插手了么?他该死!”
一股微风吹过,一缕杀意从远方飘来,两股剑气飞至,郭锦葵的脖子上,已经被横了两把闪闪发亮的宝剑。
这时的郭锦葵,仍然镇定自若,他微微扭头,瞥了一眼杀气凛然的两名剑客,对刘乾笑到,“叔叔,太尉
府果然卧虎藏龙啊!”
刘乾嘴角流露出不为人知的一抹笑容,“放心吧,贤侄,我的剑客,不会让你受太多苦,只需一剑,就可以让你去见你爷爷了。”
郭锦葵见刘乾真心实意地想让他死,背上骤然全是冷汗,他赶忙道,“叔叔,这是干嘛?小侄是来谈生意的,又不是来送死的!”
刘乾声如冷冰,“任何想分裂大汉江山的人,都得死!”
郭锦葵摊了摊手,无辜地说,“叔叔,要我郭氏一族造反,没有道理啊!”
刘乾转念一想,也是,郭氏一族乃是当朝最炽手可热的外戚,怎会谋反呢?
他思索片刻,最后挥了挥手,两名剑客收剑告退。
“你郭家千辛万苦弄了这么一出,总不会是和老夫谈论风月的吧?”刘乾复问,“要老夫摆平洛阳宗室,究竟何为?”
郭锦葵压低了声音,无比严肃,“适时而动,待时而发,拥护陛下龙子登基。”
“呵呵,若老夫没记错,除了多年前已经消失的二皇子,当今陛下只有一子而已,既然只有一颗鸡蛋,那便没得选了!你郭家又何必大费周章?”
刘乾瞥了郭锦葵一眼,眉头紧锁,似乎在埋怨郭锦葵浪费时间,徒做无用之功。
“那可不一定。”郭锦葵神秘一笑,细弱蚊声,“鸡还在,自然就能孵出来蛋!”
郭锦葵的用意很明显,既然天子还在壮年,自然还会生育龙子。
刘乾闻言,精神一凛,立刻问
道,“你郭氏还想再从一次龙?”
郭锦葵直言不讳,“有哪个家族不想香火永续、富贵荣华呢?”
郭家并没有分裂汉土的打算,也就不算突破了刘乾的底线。
不得不说,‘从龙之功’四个字,让刘乾心动了,他开始同郭遗枝谈起了价钱,眯眼道,“既然要老夫做你郭氏的棋子,太后打算许给老夫何利啊?”
“哈哈!一朝岁月催人老,已是两鬓白头人,这利嘛!叔叔您自然是得不到了!”
郭锦葵眉开眼笑,上前为刘乾倒了一碗酒,信口说道,“新帝遥分龙虎旗后,许刘贲大哥一个公卿之位,如何?至于是公还是卿,便要看刘贲大哥的造化了!”
刘乾思索良久,最后开口道,“只要是刘彦的儿子,老夫无所谓!”
“好!”郭锦葵举酒敬刘乾,“从此以后,辅车相依,同进共退!”
“好!”
两人将碗中酒一饮而尽,以酒定盟约。
......
送走郭锦葵后,刘贲顺着小路走了回来。
见刘乾眉头紧锁,刘贲焦急地问道,“父亲,谈的如何?”
“桑落,当归根啊!”刘乾笑着抿了一口桑落酒,笑道,“翌日,为父便递交辞呈,车驾还洛,去洛阳找那群老家伙下棋喝酒去!”
刘贲立即说道,“父亲,儿随你去!”
“胡闹...,可是,儿啊,若有一天,爹要是一睡不醒了,你若不能父析子荷,便要早早隐退。”老刘乾绕开了话题,
“官场的水太深,不适合你这种忠良的芽子多做停留,还不如闲云野鹤来的滋润。听到没?”
刘贲没有再问刘乾辞官的缘由,反而顺着刘乾的话茬,说道,“哎呀,爹,这么些年,儿不也是顺风顺水么?只要得遇明主,没事的!”
“时间的良药,总是苦口,可别人说他苦,你不信,总要亲自尝一尝才知道!”
老刘乾不再言语,目视着清澈的小湖水,湖中的老锦鲤正在产卵,新的小锦鲤正扑通扑通跃出水面,试探着外面的世界,“人间无非一大梦,是非转头皆成空啊!”
第二日,老刘乾果然书以老病,累表解职,辞官而走。
就这样,皇叔刘乾的政治生涯,仓皇落幕,一生一次,再不能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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