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个常来往的客人居然是朝廷捉拿的造反头目,他的生意对头暗地里告发给了官府!
为了活命他跟着这些人逃入大山,最后加入他们成了叛匪的一员。
因他对造酒这手艺有独特的门道,所以深受所有人喜爱。贾铭九不但不用上前线作战,而且还享受着哨总的待遇,如今管理着三少帅的伙食,是他身边距离最近的亲信之一。
这个宝凤楼他只来过两次,确实事情太多,如今他还要外带照顾在涂家院养病的一称金的饮食,哪里得闲?
今天之所以过来,只因为老鸨宋三姑派人给他带了种从未见过的酒,清澈、口感好且香气四溢。
作为酒行专家,立即引起了他的注意,所以他急急忙忙赶来要问个究竟。
“三姑,咱俩找个僻静处,唠唠你今天送去的……。”
宋三姑打落他扯自己袖子的手,使个眼色:“瞧你急的,都准备好了。我已让红锦摆下桌细点、酒菜,你九老爷坐好,不着急,慢慢品。”
说完,捉了他的小臂朝里面走。贾铭九想:对呵,这里不是说话处。只得忍住好奇先进去再说。
红锦是这里新来不久的姑娘,一个做事麻利说话爽直的女孩。
贾铭九第一次来宝凤楼是陪娄世凡散心,结果三少帅只是和几个部下喝了顿花酒便兴致缺缺地走掉了。
老贾却因为和那双大眼睛四目相对便落入情网,为了这个在后面上菜的姑娘嫌他挡道,甚至在他脚背上故意踩了一脚。他次日又来,然后是第三次……。
贾铭九原本在家乡亦有过成家,出事后媳妇受到惊吓,不久便突发心悸去世。
说来他枕边已经空了很久,红锦虽让他动心,想到自己现在的身份贾铭九却不敢开口,也不好开口。
这兵荒马乱的,他深怕又害了一个,罪过岂不更深重了?
两人间话不多,但这种暧昧已经很明显不是普通恩客在酒桌上谈诗论曲的气氛。
鸨子让红锦先敬酒,三杯落肚,贾铭九脸上红润,眼里放光,慢慢地被酒水吸引,话也开始围绕这酒聊起来。
“好酒,绵柔回味,酒香也较普通水酒更长。但不知三姑从何处得来?
前次我陪少帅来时你拿出的春花酿,和这个比那简直就没法喝了。难道少帅来时,三姑还藏着一手?”贾铭九故意这么说,然后等着听宋三姑如何分辨。
宋三姑“格格”一笑:“我若那时有这样好东西,还能放少帅走了?”
“那这……就是这两天才得的?”贾铭九惊讶。
“可不就是!”宋三姑说着看眼红锦。
红锦边给他布菜边说:“要说这个酒呀,得来既蹊跷又危险,妈妈为给你寻好处可担着罪过呢。”
“哦?怎么回事?”
“九郎可知这酒来历?”
“不知,愿锦儿教我。”
….
“这酒,乃叫做‘南山酿’……。”
“啪”地一声,手中的小杯跌在地上摔了个粉碎,贾铭九张着口看看二人:“你、你两个拿我开玩笑?”
“实话实说而已。”
房梁上飘来这句,贾铭九激灵起身,再看地上已经落了一人,笑嘻嘻朝他拱拱手:“小人审小伍,见过贾把总。”
“你、你是?”
“贾掌柜莫怕,小人从南山上下来特地寻你并无恶意,乃是我家大首领要与你做桩好买卖,送阁下场无尽的富贵。”
“大胆!”贾铭九抓起刀来扯出一截:“信不信我现在取你项上人头?”
“小人原是个飞贼,身上也没带兵器,你就取了这颗头去有甚用?”审五冷笑:
“再说,放着好买卖你不做,非要当那出头的椽子,在红锦姑娘面前逞能难道很有趣味?
你虽拿着口刀,我却知你手上没沾过血的,漫说取人头了,伤人的事你又何曾做过?”
“我……。”贾铭九语塞。他看看屋内的两个女人,忽然泄了气。“诶,不对呀。你既是南山上下来的,如何知我这样仔细?”他纳闷地问。
“这有何难?”审五笑了:“我军中抓了上千俘虏,谁不知你贾掌柜乃花臂膊身边的大司务,掌着饮食膳伙的事情?”
“哦,这倒也是。”贾铭九看了眼桌上的菜和点心,心里猜想这人莫不是为酒而来?
顺手将刀推回去立到桌旁,坐下抿口酒问:“两家战事正酣,你来就不怕掉脑袋?”
“战事正酣?哪里?”审五故作不知,看看四周:“瞧这歌舞升平的样子,若不是有驻军,几乎叫人忘记这里是前线。贾掌柜以为呢?
四季平安,买卖才有的做,若是打仗,那商家可如何开门呐?”
「“你们哥俩都不错,问题皇帝只能有一个!”李丹认真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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