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偶尔会想想,现在的情况的确和那个朝代实在是太像了,经济的高度发达,GDP的绝对优势,但是文武双重管制之下,调任太过频繁,狄青、夏强军便是最好的例子。
没有经历过战争的贵族,始终都不知道战争的残酷,认为身份和地位加上金钱便不会让别人敢动他。
井底之蛙痴人说梦倒是都占齐了,军事上的羸弱,即便是经济体量再大,在同等科技水平下,你也不是对手。
除非有划时代的发明,而江宁现在做的,就是这项工作,虽然现在没有被认可,但总有一天,会证明自己的。
而那几千人的力量,也只是能够让他自保而已。
深夜,江宁做完第四次的模型构图之后,索性在这里睡下了,院中已经是静悄悄一片。
披了外衣,走到院子里伸了个懒腰,却是很久没有这么专心致志的研究了,洗了脸,便回到实验室将两把椅子一并,打了铺盖睡了。
等到第二天第二千寻打开房门,江宁方才睡醒,而第二千寻也是极为惊讶,好歹也是从三品的官员,也不差钱,如何就在这儿对付了一夜?
“公子,今日去哪儿?”第二千寻问道。
江宁想了想:“好说,去公主府,毕竟她是大股东,应该先尝一尝提提意见的。”
“我去跑步,你先准备,与昨天差不多,对了,把乌启兰和张守敬也叫上。”
江宁穿好鞋子,便往外走边道。
第二千寻应了一声,江宁已经跑了出去。
“哎……”千寻叹了口气,忽然感觉江宁这样好累,同样是三品大员,看看别人,都是夜夜笙歌,最起码也是与朝中的同僚吃吃喝喝,搞好关系,他这位大人倒好,都来了快一个月了,还不知道御史台和大理寺的门朝哪边。
毕竟还是一个靖安司的司礼啊,还真不拿这当官儿了?
不过看着鼓风机正在烧起的炉子,也就释然了,谁家的三品大员,睡在铁匠铺?又有那位官员,会把大部分的精力用在“奇淫巧技”之上?
这位反其道而行之的公子,让她对于官员的理念再次得到了刷新,而且习武这件事情一直坚持到现在,也是难能可贵。
江宁顺着洛水,过了桥,又折返回来,十公里的距离,从之前的一个时辰到现在的半个多时辰,并未用内功心法,身体素质也以肉眼可及的速度增强,相较于三年前的瘦弱,现在的他,已经有了六块儿腹肌,核心力量也不可同日而语。
“公主,花姑娘来了……”乌启兰站在楼梯的拐角处回禀道。
陆羽彤抱着枕头缓缓起身,自江宁走后,已经有小半个月了,他知道江宁很忙,或是因为靖安司的事情,或是因为酒楼的事情,也没有去打扰他,只是这时间也太长了些。
花有容的到来,却让陆羽彤有些意外,那别苑比这里强了许多,更何况她想要什么没有?
想来也是闷了,来这里坐坐,旋即起身道:“快快有请吧。”
随着乌启兰下楼通传,陆羽彤也起身,午后小憩之后,自是要稍微打扮一下,却见花有容拾级而上,进了院子来。
“妹妹等我下去。”陆羽彤站在窗前,朝着院中的花有容挥了挥手。
“噔噔噔……”
陆羽彤下了楼,与花有容拉住手,便往菊园里面走去。
“妹妹今儿怎么好兴致,来我府上?”陆羽彤笑道。
花有容微微一笑,将那菊园之中的花儿尽数比了下去:“没什么事儿,就是闲着闷得慌,便想着姐姐这儿若是有什么新鲜玩意儿,我也好见识见识。”
陆羽彤笑道:“妹妹那里什么没有?我这儿就是一普普通通的院子罢了。”
二人正说话间,却听得乌启兰穿过花园,走到了二人面前。
“公主,有客来了。”乌启兰拱手道。
陆羽彤笑道:“谁还会来我公主府?莫不是那几位皇子吧。”
自陆羽彤回来之后,不管政务,除了御史台和大理寺的两位府院来过两次之外,再有便是上个月的三位皇子了。
人走茶凉不仅仅适用于官场,在皇家也表现的淋漓尽致。
“是您杭州的旧友……”乌启兰没有抬眼,说的也极为自然。
陆羽彤心中咯噔一下,乌启兰何其聪慧,这么说,还能是谁?只是花有容在这里,不便说罢了。
“杭州的旧友?是谁?”花有容却开口问道。
乌启兰也没有料到,花有容直接问了出来,或许是她多心了,也或花有容本就是随口一问。
陆羽彤急忙接口道:“是谁?若是不熟,打发他走就是了,今日我在这里与妹妹好好聊一会儿。”
乌启兰道:“是……”
正要退下,花有容急忙道:“诶,姐姐还是见一见吧,若真是有什么事,岂不是耽搁了?我先去阁楼等姐姐就是。”
陆羽彤缓缓起身:“那怎么好意思……”
花有容起身道:“无妨的,左右回去也没什么事儿,倒不如在这里等姐姐的好。”
说着,便微微一福,朝着一边走去。
陆羽彤便带着乌启兰出了菊园,走过长廊,在前厅的小屋内,见到了江宁。
关上房门,陆羽彤便扑到了江宁的身上,江宁坐在椅子上,陆羽彤依偎在他的怀里,缠绵良久,方才分开。
“今儿怎么舍得来我这儿了?”陆羽彤狠狠的在江宁的胳膊上掐了一下,疼的江宁龇牙咧嘴。
江宁急忙抱紧了陆羽彤:“自然是想见你了,但有没有理由来。”
陆羽彤白了江宁一眼:“油嘴滑舌,我才不信你这一套。”
江宁嘿嘿一笑:“火锅有了新的配料,你这大当家自然要先品鉴一番,没有你的首肯,我哪敢去卖?”
陆羽彤眼中放光:“有了新配料?可是比之前的还好吃?”
“那是自然,这次有新的菜品,名叫毛肚……”江宁笑道。
“不过,花有容在这里,你认识她?”陆羽彤突然一本正经的说道。
江宁一愣,旋即点了点头:“认识,不过也算不上认识,只是在商船上见过两面,聊了两句而已,当时是因为梁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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