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帧点头,轻叹一声道:
“偏偏是宸王,但凡换做其他人,璃王也好,萧世子也罢,宴儿都可胜出,可是宸王,除非他自己放弃,否则,宴儿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阮青玥道:“看宸王的架势,是绝对不可能放弃的。相反,他恨不得昭告天下。否则,谁能知晓他的行踪?昨晚留宿将军府,分明是他自己传出来的风声。”
“的确是这么一回事,不愧是我的玥儿,看问题很通透。”
容帧含情脉脉地看着阮青玥,满怀爱意地道。
继而他又想起容宴,忍不住又是一声轻叹。
阮青玥劝道:“儿孙自有儿孙福,顺其自然吧,将来的事,就让将来的你操心吧。虽说未雨绸缪,但眼下,我们也绸缪不了什么,姑且活在当下如何?”
容帧这才展颜笑道:
“还是玥儿想得通透,为夫都听玥儿的。”
送行原本只是一桩小事。
可发生在名人身上,再小的事也变成了大事。
阮青瑶为宸王送行一事,容宴自然也听说了。
他明明不喜欢阮青瑶的,可听到这个消息,不知为何竟然心口一阵发闷,像是被湿棉花堵住了似的。
他想,大概是因为,阮青瑶送他丹药时,是让嫂子转送的,摆明了是在避嫌。
这么一个懂得避嫌的人,竟会为宸王送行。
大家都是要远行的人,她怎么还区别对待了?
莫非,她已经接受宸王了?
可前不久,她不是才刚刚拒绝了宸王的求婚么?
莫非是因为昨晚宸王留宿将军府......
一阵寒风刮过,容宴猛地惊醒过来。
这是好事!
他有什么好心闷的?
阮青瑶惯会勾人的,男人若是定力不足,一不小心就会着了她的道。
她若果真嫁给了宸王,也算是为民除害。
他应该高兴才对。
这么一想,容宴强迫自己扬起一抹笑,继续南下。
见时辰差不多了,君阡宸也跨上了汗血宝马,准备出发。
出发前,他看了眼阮青瑶的肚子,像天下所有丈夫一样,柔声叮嘱:
“照顾好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等我回来。”
说完,他马缰一拉,调转马头,疾驰而去。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孩子的亲生父亲呢。
战马奔腾,尘土飞扬。
北上剿匪的部队,离京城越来越远。
最终,消失在了人们的视野中。
阮青柔跻身于拥挤的人群中,眼中满是嫉妒。
为什么阮青瑶都怀了别人的孩子了,宸王殿下居然还一心想要娶她?
就因为她长得美吗?
可是,书上不是说了吗?漂亮的脸没用,善良的灵魂才是最重要的。
她装善良装了这么多年,为何还会沦落到如此境地?
她不甘心!
好在,宸王和容宴都离京了。
阮青瑶一下子少了两大助力。
她有的是办法弄死阮青瑶!
谢家坟山。
谢芳菲知道自己罪孽深重。
以父亲的性格,原本是不会让她住在谢家坟山上的。
可母亲临终前有遗言交代,他不得不从。
自从醒悟后,每次想到母亲,谢芳菲总是忍不住掉眼泪。
住在坟山的这些日子,她天天吃素念经折元宝,折完元宝烧给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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