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太子还没有完全掌控大局,所以还没杀了皇上。
只要皇上相信他的话,那么,一切就还有转圜的余地。
否则,等太子完全掌控了大局,皇上必死无疑。
届时,皇宫里都是太子的人,他想杀死皇上,那是再简单不过的事。
他贵为太子,皇上一死,他可以名正言顺登基。
至于皇上的死因,太子想怎么编造就怎么编造。
等太子大权在握时,一切,还不都由他说了算?
谁会质疑?谁又敢质疑?
可惜,这最后的机会,也被庆文帝理直气壮地错过了。
庆文帝理所当然地道:
“太子说得有理,谢恒,你挑拨朕与太子的父子之情,意欲何为?本应杖毙,念在你曾为天启国立下过不少汗马功劳的份上,朕网开一面,仗责五十,以儆效尤。”
此言一出,太子眼中闪过一抹得意。
老东西,糊涂成这样,也配做皇帝?
就这脑子,还想长生不老霸占帝位?
废物不可怕,可怕的是不仅仅是废物,还是一个又贪婪又愚蠢的废物。
注定了只能去死。
死了,才能给他腾位置。
兵部尚书刑部尚书和京兆尹等几位忠臣连忙跪倒,为谢恒求情。
可庆文帝却觉得,他们是在逼宫。
他冷笑一声道:
“如果嫌仗责五十太痛,扛不住,那就赐毒酒好了。”
此言一出,没人再敢求情。
怕自己一求情,仗责五十就真的变成了毒酒一杯。
那岂不是真要害死武侯?
到了谢恒这个年纪,换做普通人,别说仗责五十了,就算是二十,也是会出人命的。
谢恒是武将,身体底子好,这么大年纪危险是危险了点,但还有搏一把的希望。
总比直接赐毒酒好。
很快,谢恒便被拖出了勤政殿。
板子声响起,太子一伙全都面露喜色,一脸得意,而忠臣们全都面色凝重,忧心忡忡。
这是亡国的板子啊。
如今这局势,敢站出来直言进谏的,也就只有武侯了。
刑部尚书等人不是不敢,而是,声望都没有武侯高。
而且,武侯与太后的关系也是极好的。
太后离京时,武侯还曾去为她送行。
如果连武侯都劝不住皇上,那其他人更是劝不住了。
说了只会火上浇油。
武侯毕竟年纪大了,挨完五十大板,早已晕死过去。
阮青瑶收到消息赶来抬人。
见外祖父后背血肉模糊,一双虎目紧闭,脸上没有一丝血色,阮青瑶心中一阵愤懑。
太子走到她身边,阴阳怪气地挑衅:
“县主这是什么表情?不开心吗?莫非,是在怪父皇责罚太过?”
此言一出,庆文帝脸色一变。
阮青瑶强压下心中愤恨,不急不缓地走到庆文帝面前,躬身行礼:
“臣女怎么可能怪皇上呢?这件事,自始至终都是外祖父错了,他都这么大把年纪了,安安分分过日子不行吗?非要折腾,劳神劳心的,对他有什么好处?还惹得皇上不高兴,就算死了,也是死有余辜,臣女要怪也是怪外祖父咎由自取,绝对不可能怪皇上的。”
众人:“......”
这叫不怪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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