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什么?快说啊!”朱厚照好奇的受不了了。他焦急的问。
“因为我早就花五两银子买通了你的助手折梅。”张睿一说完,就又同青楼女一道狂笑了起来。原来整桌人就他朱厚照一个人被蒙在了鼓里。
被部下背叛了的黄公子楞在那笑声中好一会,末了,心中又气又无可奈何。
他又输了,他再一次被面前这个狡诈的人耍了。他早就知道自己所有的布置,装作不知道而已。
但是,两个人最根本的差距其实在于,虽然朱厚照已经做了自己能做的一切,制定了战略,考虑到可能会发生的一切情况。
但终究还是将他们的比试当成了一场游戏,而张睿却能从真正的战争高度,来制定策略击败他。
今天的这一幕,在真实战场上可能成真,只要敌人通过收买间谍的方式知道了你的策略,那么走进埋伏圈也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想到这里,朱厚照笑着摇了摇头,张睿又给自己上了一课。
如意
如意姑娘的厢房里,伯生正襟危坐着。这厢房粉帘竹窗木椅子,四张荷塘采莲图,几乎占据了整个墙面,尤为引人注目。
采荷图画面简洁,色彩优雅,情景浑然天成。画中的采莲女,眉目清秀,身形曼妙,和如意很是相似,让人啧啧称奇。
昭儿姑娘在屋内慢慢点起大大小小十余个烛台,那微黄的光,使房间里充满了温存,让人禁不住情动。
一张雕琢精美的茶几放在房间的正中央,两边放着红色的绣花棉垫,伯生就坐在靠近门的客垫上,如意就在他对面煮酒。
她右手挽起左手的宽袖,露出一截玉也似的小臂,将三颗梅子用筷子夹入慢煮的酒中。动作轻缓柔美,眉目含笑。今夜无风,她身后的两扇竹窗敞开着。
“公子不像是常来烟花之地的人,今日是头一次吗?”如意抬起眼眸望了伯生一眼问道。
“姑娘明敏,在下确实头一次来。”伯生望着如意,只觉得她从头到脚都很美,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
“定是堂外的两个公子看你老实,骗你来的吧?”如意掩面一笑。
“他哪里老实了,玉凤坊什么地方他能不知道吗?昭儿却是不信。”昭儿一边点着烛台一边翻了一个白眼。
“在下原本是关外人,才来顺天两个月,之前确实不知。不过今天观来似是个热闹的玩乐之地,好看的姑娘也多。”
伯生看似是渐渐放松了,继续说:“我与二位姑娘也算是有缘相识,如果二位不嫌弃,也欢迎来我家坐坐。”他又成功的把两个姑娘逗笑了。
聊天至此,她俩算是真信了这个小公子不是装傻,而是真的什么都不懂。
“那你对我们说的都是实话吗?你不会真的杀过人吧?”昭儿问。
伯生眨眨眼睛说:“说的都是实话,我与姑娘刚刚认识,怎会骗姑娘?人是杀过的,但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只是为求生存不得已罢了。”
“那公子从前也必是苦命人吧?”如意叹了口气。若不是不得已,怎会有人这么小就要和人搏命呢?
如意摆出两个小盏,将温好的酒斟在伯生的小盏里,随后也给自己斟满。
“姑娘也是吗?”伯生听她此言有点不可思议,这么曼妙的女子,难道也曾受过很多苦吗?
“这玉风坊中的所有女子都是苦命人出身的。”
如意的眼眸中,烛火的倒影摇曳,透出一丝惆怅。随后,她重新挂起笑容,端起小盏,说:“我敬公子一杯,今夜妾身得遇公子是如意之幸。”
伯生还在想着她上句话的意思,见她祝酒,也端起小盏回敬:
“遇到姑娘也是在下之幸。”两个人慢慢将杯中酒小口饮进。昭儿看二人已经进入状态,轻轻一笑,就悄悄退了出去。
温暖的酒液下肚,伯生只觉得那滋味沁人心肺的香绵,是从没有体验过的舒服,让人欲罢不能。他从前饮酒是为了驱寒,并无嗜好,如意煮的酒却让他感到甜蜜至极。
“公子可有心上人?”小盏放下,如意用袖口抚去残液,挽起袖子再为伯生斟酒。她问出这话之后,眼睛暗自盯着伯生,看他的反应呢。
“没有。”伯生想了想,答到。在他心里,祁凌霜的影子一闪而过。但她可是姐姐,断不可僭越。
“那公子觉得如意如何?”如意端起小盏微笑着,邀伯生碰杯。她的眼中情意绵绵,声音甜蜜得摄人心魂。
“如...如意姑娘自然是极好的,只是你我才刚刚认识。”
伯生闻言心中小鹿乱撞,有些情不自禁了。他青春年少,哪里受得了这等撩拨?他强压住自己的心猿意马,忙端起小盏和如意轻轻相碰,两人再次一饮而尽。
“如意现在就可以做公子的情人。”似乎是两盏酒下肚,如意开始热了起来,又或是别的什么伯生暂时理解不了的原因,她解了外衣,露出两节光洁的臂膀。
她因酒力而泛红的胸脯一起一伏,火热的目光投向他,又过来给他斟酒。
伯生看着她吹弹可破的肌肤,心乱如麻。他的意志力在慢慢的消散,他的嘴巴微张,开始难以自制的喘息了起来。
他实在无法抗拒这个美丽的女人,不仅仅是受她肉体美色吸引,事实上,在街道见到她的第一眼,就被她迷住了,只是那时...那时她...对了!
“之前在街道上,在下看到如意姑娘一个人在暗自神伤。不知姑娘是有什么伤心事?”伯生终于想起了他第一眼对这个女人的感觉。
那时的她和现在截然不同,仿佛孤单的在一角舔拭着自己身上的伤口,让他心疼,也让他着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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