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伯生⑨(1 / 2)

京畿地区的富商公候们,争先恐后的托关系找人脉花重金,贿赂那些京官大臣让他们把手中的员工票转让给自己。江南的那些富得流油的员外们气得直跺脚。因为当他们得到消息之后,就算马上备马狂奔到京城。

估计团练也差不多该结束了。这些人实在想不明白这种多年难得一见的大型娱乐盛会为什么没有提前一年就开始预热呢?

由于娱乐产业带动经济效应,大团练的准备期间。往来京城的人流量几乎比平时翻了一番。

各色的商品、日用品、珍奇古玩也争相从周边涌入。街道坊市热闹非凡、酒店爆满。到处都是钱庄、店家打算盘的声音商家日进斗金。

然而趁着这股热潮,在城防审查松懈之时。

从陕西,山西,河北等地迁移到京城附近的流民盗匪也趁机蒙混在商队之中入城,京城常驻的小偷集团也开始活跃了起来,带来了不少的社会问题。

顺天府,外城内城中案件频发,出现了团伙作案的亡命之徒,从偷盗奸淫到杀人越货暴力犯罪层出不穷无恶不作。

搅和的城内百姓是人人自危睡不安稳,城内的守备压力徒增。

顺天府尹范大人几乎一夜白头,他负责总制京城治安,可是即便府内衙役白天忙的不亦乐乎没法休息,也照顾不到所有案件中的三成,晚上还得配合五城兵马司站双岗加强防备。三天下来一个个都要死不活。

范府尹上书朝廷,请下旨意让兵部命五城兵马司将官参与顺天府缉拿行动,并敬请平时顺便也会维持治安的锦衣卫也能出兵巡防减轻压力。

锦衣卫指挥使钱宁大人在朝堂上两手一摊表示自己尽力而为,不过自己这衙门最近又要搞情报又要查要案,又要保护城内王公大臣的安全。

又要保护入京观摩团练的贵人的安全,现在昭狱都快没人送饭了,如果实在抽不出手范大人莫怪。

范府尹欲哭无泪,没有了缉拿经验丰富的锦衣卫帮自己,这班子算是搭不起来了。五城兵马司将官只会守备根本不懂查案缉拿之事。

带兵抓人连最基本的不要打草惊蛇的都做不到,经常带着一大队人,提刀持剑的咚咚咚的跑在街上,那谁还不知道你是来抓人的啊,结果经常过去扑了个空,一伙匪盗早闻讯吓跑了。

而就在此时小有名气的“太平街义警”忠勇校尉伯生,骑马胯刀持兵部调令带甲来援。顺天府上下一见此人士气大振。

原来兵部也考虑到各部门执法人员紧缺的问题,给五品以下待业的武散官发布统一指令。让他们就近报道接受当地执法部门的指挥。

而这些个待业武散官之所以一直都没有工作。排除极个别像伯生这样情况特殊的,其他的无非就是使唤不动的驸马爷、称病不出的公子哥。

这些人绝大多数就算是给兵部一个面子也就是带了甲去皇宫里站一岗做做样子,或者坐城楼上放个哨混几个时辰了事。

准备真刀真枪干一场的凤毛麟角。

伯生一到顺天府报到,马上受到了范府尹大人高度的信任。他让伯生立即经手了几次行动的现场指挥。

伯生不负众望,带领五城兵马司的士兵轻装上任,兵分五路同时收网。仅两天就捣毁犯罪团伙四个,缉拿人犯大几十人。

但是好景不长,伯生这救火队长顺天府才用了不到一周,兵部通传就拍马赶到。

这次是单独给伯生下的调令,一听内容。原来这次团练需要出城迎接的公候数量远超预期,负责此事的锦衣卫北镇抚司人手已经捉襟见肘。

皇上下旨抽调禁军羽林卫部驰援锦衣卫工作。为保持禁军指挥系统不乱,这次抽调出去的五百羽林卫只抽兵不送将,统兵将领由兵部另行空降。

而伯生正是这兵部空降过去统领禁军的武官之一,暂任羽林卫总旗一职统兵五十,赐锦绣服。

顺天府尹范大人心力憔悴欲哭无泪,他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但对伯生来说这一下可不得了。

从只有名分的武散官,一下子变成禁军总旗,虽然官阶不变但从职位上来说完全是从山区支教变成了大学教授。众衙役又替他高兴又是不舍。

伯生穿了量身定制的官服,拜别府尹和众人,拍马赶到兵部。待他拿了虎符之后来到他面前是人高马大严肃精干的禁军羽林卫。

这些出自京营的优秀士兵手持带支长戟、臂披鳞肩、胸扣祥云板甲、下摆呈前中后三页均用象征明军的红色布煅收边还缝有铜纽加固。

头上六瓣铁盔的雕纹一看之下也是煞费苦心,雕上了好看的日月云龙,头盔两侧还披有护颈。这装备兼具观赏性和安全性,恐怕箭射到身上连根毛都飘不下来。

伯生向他们亮出虎符和自己的铭牌喊道:“各位军士,我是你们的禁军总旗伯生。”

五十个排成方阵的禁军威严整齐,他们单手拎起长戟在地上一磕发出响亮的声响,然后齐刷刷的喊道:“听从总旗指挥!”这场景如果换了任何一个没带过兵的武官定要怵了。但伯生却一点也没有,似乎在他看来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只见伯生上前近看一位小旗的铠甲,这位小旗比他高了半个头,年龄也大得多。但他非常的职业,没有表现出任何小看伯生的迹象,眼里只有服从命令的坚定。

伯生观他神色,生出几分欣赏,他看到他的兵牌上写着他的名字严骏。

伯生看着他武装几乎到牙齿的厚甲,这铠甲确实防护能力十足而且极其好看威严。但伯还是觉得不妥,他伸手握住那战士的胸甲往上提了提马上便估算出这一身盔甲加起来得有二十公斤。于是他指挥禁军战士之后所说的第一句话就是。

“盔甲全部脱掉!武器换明刀,内着武服塞护心镜,外披锁子甲带轻盔,下摆着锁子褪裙两页即可。”

禁军们愣住了,对他们很多人来说这身盔甲是荣耀的象征。哪怕确实穿着沉闷,但久了也就习惯了,这总旗居然让卸了,那...我们还是禁军吗?

“禁军不会服从命令吗?”伯生看他们发愣再吼。对他而言,领导的是孩子还是衙役、五城兵马司的士兵亦或是禁军没有任何分别,他只要接到命令就要想尽办法完成任务,其它所有的事情都不重要。

他手底下的人也必须听从的他的命令,这是一个没有任何讨价还价余地的事情。

他人虽不高但气场强大,在场小旗不敢小瞧他只好纷纷大声回复得令。带着各自的人转身回武备间更换盔甲。

半柱香的功夫过去,五位小旗带着队伍整齐返回。看着这身贴身的轻甲伯生满意的点点头。

“我们的任务是出城三十里迎接进京公候贵人,我知道你们穿板甲也能行军。但本校尉希望你们都能保持最好战斗力,现在天气炎热锁子甲轻便透气你们步行不会太辛苦。

现在所有人补满水,随我去北镇抚司报道!”伯生对着大家高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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