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祁威远②(1 / 2)

“依你的意思,这件案子才是一道开胃菜?后面还有更大的?”

“是,皇上圣明。但暂时没有证据仅仅是微臣的猜测。”

“有意思既然是猜测,那爱卿不妨多猜猜,他们到底要干什么呢?”朱厚照颇感兴趣的追问。

“这......凭空猜测怕是不妥吧皇上。大理寺已经连夜查阅失窃案卷,排查可能的相关涉案人,但是凭翻案卷,想要具体确认凶犯的目标是不可能的。微臣已经命人叮嘱了在京城的诸大臣公侯,提醒各位加强府内护卫。依微臣之见,本案还得从杀害于少辉的苏栀这里查起。”徐鹏脸上犯难。

“是吗,但是听爱卿如此分析。朕觉得,他们不就是要行刺朕吗。”

皇上觉得是刺王杀驾之事?徐鹏闻言大骇,抬头忙道。

“目下并没有相关证据,表明凶徒的目标是皇上。”不是没有可能,但是朱厚照为何如此笃定呢?

“怎么没有,如果如你所说,他们又是死士、又是破军高手、又是在京城呼风唤雨的手段,依朕看那肯定只有造反了。”朱厚照不慌不忙的坐下,巧笑着端起一盏热茶嘬了一口,不慌不忙的继续说。

“第一,你说凶徒盗了近十年的大理寺要案卷宗,那不就全是正德年间的案卷咯,依你所说那就是在朕的年头办了冤假错案,若是要究其根源那还是朕这个做皇帝的责任,自然有动机。

第二,你说杀人的是那个破军高手饮血刀苏栀。京城的破军高手不过数十人,大理寺、锦衣卫和你魏、英两国公家臣皆占一人,再加上我大内的高手,已经占了七成。其他零星的都是个帮派的名人。就算是出钱雇佣,破军高手桀骜很难有什么人还能独占两人的。如果他们要杀人,有如此高手可以使唤为什么迟迟不动手?

他们既有破军高手又有梁上死士,什么人杀不了?那也就是只有朕的护卫让他们完全没有机会罢了。”

“皇上圣明。”徐鹏听得朱厚照的话,居然被说的哑口无言,不得不说朱厚照分析有道理。

这伙凶犯有如此的实力,如果有一个确定的目标的话,似乎杀不了的人在京城,可能也就只有大内高手环伺的皇上了。

没想到这个很少早朝,在民间茶余饭后被描绘的只会声色犬马,大字不识几个的废物玩乐皇帝居然挺聪明?

“徐少卿,朕问你。你觉得什么人杀朕能有好处呢?”

“这......”

“只有杀了朕之后能当皇帝的人,行刺才有收益是也不是?朕没有立太子,若是驾崩了乃是兴王世子继位。

杀了朕,兴王家是受益者,但兴王家早就被朕的东厂看的死死的,根本不可能暗中操作这么大一盘。

依朕看,凶徒如此兴师动众,一定是出于利益,并非是出于仇恨,而他们杀朕是没有利益的,朕驾崩了明朝还有新的皇帝,统治者的更迭并不会削弱我天朝的国力,你说呢?”

“皇上明鉴!”朱厚照分析好啊,那为什么这伙人会去,盗取大理寺卷宗呢?

既然很有可能,大理寺的卷宗不会改变他们的其它行动,那究竟是出于什么目地为了这事要暴露自己?这个问题徐鹏就百思不得其解,难道皇上知道了?

“你不一定错,朕也不一定对。朕也不知道这伙人想干什么,只是隐隐觉得这一定是个复杂的大案,动机和目地也不一定只有一个。

爱卿绝不可以非黑即白的,当做普通的案件来考虑,咱们可以想象力更丰富一点。”

皇帝微笑这停顿了一下,他放下手中的小盏。身子前倾盯着鞠着的徐鹏,只见朱厚照食指指向他,一个字一个字的继续叮嘱道。

“徐少卿,查案的时候小心点,兴许他们还要给你下的套呢。”

祁威远

祁威远才刚刚风尘仆仆从天津回到北镇抚司,得知了自己家女儿受伤,和伯生家被人纵火的事大吃一惊。立马领着兄弟几个,快马回到府里。

一敲开了自家大门,李伯高兴的还未来的急招呼老爷。祁威远爱女心切的就将其推到一旁,一脸黑线的带着三个戴甲锦衣卫跨步入门了。

他就祁凌霜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从小疼爱的不行,从军队转入锦衣卫之后,刚好碰上了正德五年,铲除太监刘瑾一党的一揽子行动。

他身先士卒作为基层锦衣卫官员,为朝廷缉拿了不少和刘瑾相关的达官显贵,得罪了的人无算。为防止奸人报复家人,纵使有万般不舍,他也只有把祁凌霜送到武当山修习了五年,等到风波平息了才接回来。

但也就是这五年,他作为父亲也错过了自己女儿成长最快的时光。出走时祁凌霜还是小女孩,哭哭啼啼的告别自己阿爸。

归来时她已经亭亭玉立,跨马佩剑懂事有礼,和自己印象中的女儿全然不同了。

称呼也变了,从阿爸变成父亲。

那份纯真的亲昵,兴许是再也没有了。

祁威远刚进门就发现,自己家前庭门口台阶上,怎么坐了个戴斗笠挎长蒿的打渔人?

但他心里着急,也没把这人看在眼里,只道应该是两个夫人叫上门供水货的贩子罢。于是他着急忙慌的也未招呼,就要进屋去看望自己女儿。

可是没想到待自己近了,那渔人的长蒿突然如同爆炸的惊雷一般,狂傲的甩在自己身前的地面上,发出“碰”的一声巨响拦住去路。

那动静惊的四人立马向后跳开,几把雪亮绣春刀唰唰出鞘。锦衣卫茹毛饮血的盯着面前着不起眼的渔夫,心道究竟是何人如此嚣张敢挡祁大人的路?

只见那渔人扛着长蒿悠悠的站起,全然无惧的盯着四个戴甲的锦衣卫,沉声叫道。

“在下何季,阁下擅闯佥事府,难道连名讳都不舍报吗。”

那渔人仰起头,露出斗笠底下既显得普通又高深莫测的笑脸。虽然看上去和颜悦色,但是他强大的劲气已经瞬间溢满了整间别院。

哪里来的高手,祁威远心惊道。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形象寻常到不起眼,内敛到旁人无法发觉的强人。

“哎呀!误会了何师傅,这是我们家老爷。老爷,这是张大人给咱家请来的护院的何季何师傅。你们快些收了兵刃吧,吓死小人了。”李伯见到两边误会,赶紧上来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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