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衙门经营的是一本万利的生意。不仅没有相关部门的严格管理,经营成本也低。
在这种条件下,有些你在其他青楼不能玩的花样,这里能玩。
其他青楼不敢赚的钱,这里敢赚。
小小一个教坊司,一年能给大明挣白银十万两的收入,这么一个财神爷哪个敢得罪?
至于在民间名声不太好,常被喷没有人权之类的问题又有什么关系。
这些人本来就是国家的罪人,弄死了也没人管的。
是为此,在这里玩乐的甚至有些特殊爱好的达官显贵大有人在。
人伦悲剧在教坊司不断上演,又不断的被掩盖。
在此作恶的人,似乎永远也不用担心会有被审判的一天。
然而就在这个下午,忽然之间客人们发现,自己房间的地板上开始冒出些许的烟雾。
正当每个人都在狐疑时,这股烟雾却越变越多,越变越浓。
阵阵刺鼻的气味,开始弥漫在教坊司的整栋大楼中。
“怎么回事?”
“当家的!哪来这么多烟啊!”
在房间里寻欢作乐的客人们纷纷耐不住了,他们先后都从房间里冒了出来,愤怒的责问着。
正在大家都满头问号的时候,忽然传来吼声。
“失火了!失火了!大家快跑啊!”
失火,在古代可是不得了的事情。
那时候建筑都是木质的,而且也没有高压水枪控制火情,救火只有大家一桶水一桶水的浇罢了。
在这种抗灾能力之下,一但火势控制不住,大型的木制建筑都只有烧个精光了之后火势才会停。
比如传说大秦的阿房宫,被项羽一把火烧了三个月。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烧起来了就灭不了是肯定的。
望月楼众人一听失火了,自然是吓得衣服都不穿了,也跟着大叫着往外面跑。身怕自己动作慢了,被火苗困在了楼上活活烧死。
一时间楼里大乱,三层搂里下楼梯的交汇处踩踏事件频出,惨叫连连。
推搡叫骂之声不绝人耳,可以说是完全失控了。
烟雾在楼内越来浓,很多反应快的都已经涌出大门去了。
然而就在此时大门口,十几个怪人松松垮垮的站着。
他们盯着每个逃出来的人看着,也不阻挡人们从他们身边逃亡,不知道在干什么。
忽然其中一个带斗笠的大汉鼻子,一动手指向前指了指言道:“这两个人有味道。”
他刚说完,只见一旁的黑衣武人藏在斗篷之下的右手一甩。
“噗!噗!”两声,两个跑出来的男人应声而倒。他们哼都没来得及哼出一声,心脏就被一支三寸长的柳叶钉射爆了。
其他宾客见到两人身体流出的血,吓得魂飞魄散,自顾自飞快的逃命了。
躲藏在守门怪人身后的张睿掩着鼻子令道:“赶紧把尸体拖走,别把人吓得不敢出来了。”
“诺!”两位六扇门捕官出列,迅速的将两具尸体拖走掩盖了起来。
客人还在不停的从大门涌出,斗笠怪人鼻子再动寻到一人。刚要张口,只见黑衣武人已经出手又是“噗”的一声,跑出来的一人又被他扎倒。
斗笠怪人不满的看他一眼,说道:“老九,我还没开口,你怎么就动手了?”
黑衣武人抱歉的笑笑说道:“不好意思五爷,不过现在我似乎也能分辨出,哪个是苍狼众了。”
斗笠怪人略带惊讶的望他一眼,只见他一双冷峻的秀目寒光逼人,无情的扫视涌出的众人,那眼神冰冷的仿佛能把人急冻成块一般。
斗笠怪人见状轻叹了一声喃喃道:“老九别练了,会折阳寿的。”
狼九闻言一笑似乎毫不在意,他带着些许痴迷的模样说道:“快了,五爷。我前面没有几个人了,九弟还年轻少活几年就少几年罢。”
说罢,他又锁定了两个跑出来的人。
只见狼九右手再出,又是两下沉闷的扎肉声,这两人应声而倒。
两人的对话张睿并非没有听见,但他不做反应,而是问了狼九另一个问题。
“九君,你见过苏栀,若是今天遇见能否击败他?”
狼九闻言眼睛一张,抿了抿嘴道:“不能。”
张睿却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扭头奇道。
“我若是没记错,九君不是排苏栀前面吗,这是谦虚了?”
狼九笑道:“少爷说笑了,狼九何曾谦虚过。即便武行评我名次在前,但真打起来也是要看类型和相性的。”
“苏栀五行为金,在下为木,金克木他本来就克我。再加上他长于一对一,而在下不是。要一个人制住此人,还得是鹰三哥。”
“好,明白了。”张睿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现在恐怕不是考虑这事的时候。
他身边的断念帮主夏目闻言却拱手道:“大人,苏栀现在未必还受控制。若是遇上,在下三人有信心说服他不必武斗。”
“但愿如此吧。”张睿叹了一声,继续说道:“我们现在要对付的还不是他。”
他望着大门,眼看出门逃命的人越来越少了。估计客人和平民应该都已经跑的差不多了。于是他大喊一声令道:
“造烟的人召回来,让咱们会会这在背后操弄的黑手吧!”
“诺!”一众人应喝着,他们各自拔出花花绿绿的武器,坚决的准备攻入这三层高的大楼。
东华郡主
东华阁后殿的二层有个晒台,晒台的下面便是这间宅子的一个苏式小庭院。
小庭院里碧波荡漾,花鸟虫鱼齐备。
从这里看下去,大有欣赏一方自己的小天地的观感。
披了一身浴袍的东华郡主,此时就挺坐在晒台的石头凳子上面。
她显然是刚沐浴完毕,一头秀丽的长发及腰。为了保证不散乱,在后颈处系上了那么一个红色的蝴蝶发绳。除此之外全身上下,再无任何佩饰。
她的右手搭在身旁石头茶几的边缘,左手搭在右臂臂窝处,侧坐着面向石几上摆放的白瓷茶具。
她微微颔首,垂眼望着自己的手指尖,眉间有一股说不出的萧寂。
郡主露出的侧颜鼻梁细挺,小嘴英红。不知怎么在宽大的木晒台之上,那小小的人儿形影单只,坐在那里竟然显得如此的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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