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生死相依、患难与共。
“别逗了,你当是唱戏呢?”
当他被认识了一年的两个朋友,设计抢走了赚来的所有的钱之后,别人对他如是说道。
若是普通人,这个时候就应该清醒了,也该是自知的时候了。
夏目,你武功又弱,能力又差,人又不够心恨手辣,整天眼高手低的和人称兄道弟吹牛逼,殊不知别人都把你当小丑笑话当白痴骗。你就是那种典型的,当不了坏人,想当好人又没能力的废物。
如果不是出生唐门,你就是一只臭水沟里的泥鳅。怎么可能轮得到你去做什么英雄梦呢?还是赶紧滚回老家做你的公子哥吧。
没错,其实夏目就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他本该是个巴蜀地界的街溜子,整天听听曲,唱唱戏。没事抓几个毛贼或者故意在张寡妇面前讲些黄段子,把人家惹的满脸通红破口大骂。
可与普通人不同的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却执拗着相信自己不切实际的江湖梦。即便一次又一次的,被打击,被骗,被背叛。
“如果你们真的从一开始就没把我当兄弟......”提着钱袋转身准备走的两个人,忽然听见靠在墙边遍体鳞伤的夏目发出了声音。
他们停下脚步,下意识的扭头望向这个傻子。
“如果你们真的没把我当兄弟,就会杀了我。那些钱袋里面有官银,如果我去报了官。又清楚的知道你们俩的相貌和体态,六扇门定会让你们吃牢饭。”
二人听罢,在原地愣住了。过了一会,当先的一人轻蔑的笑了下,回过头从腰间抽出刀来抵在夏目的脖子上轻蔑的说道:
“你这白痴到是提醒我了,下辈子多长点心吧,天天说那些有的没的我烦都烦死了。”那人像杀鸡一样的紧紧攒住夏目的头发,将他的头向后拽的直翻白眼。从而露出了绷直的脖颈,他的刀就抵在夏目大动脉上,冰冰凉凉闪着寒光。
夏目昂着头,嘴角带着一缕血丝。身体止不住的颤抖,他分不清楚自己是肾上腺素飙升,还是害怕的抖动,他只是眼睛死死的盯着持刀那人的眼睛。
他一边喘着气,一边死死的盯着他。
好像是宁死也在跟什么较着劲。
“夏帮主,又见面了。”鹰三如同一只飞鸟般轻盈的登上了佛塔顶,他的左手就在身边一抬,上方旋转的剑鞘不偏不倚的就落入他的掌心,他随手就将剑鞘重新插了回去,和善的看着夏目,如同一位老友般招呼道。
“动手罢,还等什么呢。”夏目的周围出奇的静,他甚至可以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汗珠不住的从他的额头上流淌下来,他口中微喘,平静的看着这位前来索命的死神。
“在下只是还有两个问题想聊,希望夏帮主不介意。”鹰三瞥了一眼夏目手臂上的孔雀翎,微微一笑走了过去,就站在夏目的身边把身子转到和他相同的方向朝下望。两人像一对友人在并排欣赏风景似的。
“刚刚那招叫......”
“繁星满天,刚那招叫繁星满天。”
鹰三没想到夏目会这么积极的回应自己,有些意外的看了看表情淡漠的夏目,轻笑了一下继续说道:
“你是什么时候,在在下的剑鞘上面上磁的。我记得那日对上苏栀,你是事先接触过他的苗刀,上了磁之后,这些飞针才会追着他射。但是在下从4岁开始剑不离身,你绝无相同的机会。”
“不一定非要接触才能上磁。只要是铁器离得近,多引导一下就可以。那日咱们在吃饭,你在屋顶上喝酒,直线距离不过两丈,便上上了。”
鹰三恍然大悟的点点头赞道:“不愧是河间三相,那个时候便留下了有此一战的心眼。”
“比不了你们家徐大人。”夏目面无表情的回道。这话本应当是讽刺徐鹏的不义,但是此时夏目的话语淡如清水,便也不能确定这究竟含不含讽刺的味道。
鹰三闻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但并没有接话而是转换了话题又问道:
“那能降雷的那招‘天雷引’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那得练,世间本没有这招的任何记载。我是押船时候,被雷劈的多了才慢慢发现规律的。天空中积云的厚度和密度,空气中的水气,引雷的力道都要刚刚好这招才成立。即便是我现在也没法准确的控制雷击的位置,所以也有可能也会劈死自己人。”
鹰三又做恍然大悟脸。他再次偷瞄了一眼夏目的孔雀翎,有些好奇的说道:
“夏帮主,知无不言,将孔雀翎的秘密都告于在下。难道有什么条件吗?”
哪知这个夏目听罢,直接将孔雀翎从手臂上脱了下来递给鹰三说道:
“没有条件,给你说了也没什么你用不了。”
鹰三下意识的接了过这件神器,结果差点没拿稳掉在地上。他吃了一惊,这东西也太重了,比他想象的要重十倍。怪不得夏目光是举了这么一阵,就已经满头大汗了。
他将信将疑的,慢慢将这件稀世珍宝套在手上。小心翼翼的检查生怕被夏目藏了什么后手,然而直到整件兵器贴合住他的手臂,也并没有发生任何意外。
他带着这件装备逐步尝试,学着夏目的样子又捏又举,甚至将自己的真气注进去。但是无论怎么试,都没有一点光亮和反馈出现。
“到是如果有一天,阁下碰到能用此物的人。可以将这些用法告知与他,也少走些弯路了。”夏目看着他略显滑稽的摆弄,依然是没有表情淡淡的说道。
“那什么人能用呢?当真如传说那样,只有天下间最为侠义之人才能使用?”鹰三失望的将孔雀翎卸下,有些好笑的问道。这事放之前他是不信的,说到底孔雀翎也只是件兵器。一件兵器怎能知道使用者侠不侠义不义呢?
但是当自己一次又一次目睹了,这件神器超乎人想象的能力。这事似乎又变的不得不信了。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我只知道除了我,没人能用。至于我是不是天下间最为侠义之人,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我其实并不能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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