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辰林自小在刘三爷的教导以及所处环境的熏陶之下,养成了他直爽、豁达的性格。
因此,他也将陈安晏视作了恩人!
因为在他心里很清楚,若是没有陈安晏,虽然自己也能设计在京城杀死单修,但在杀了单修之后,想要逃出京城恐怕也很困难。
而且,这么做还有可能会连累到村里的百姓。
而这次陈安晏设计让单修被发配云南后,对于刘辰林来说,若是他将单修杀了,那单文柏必然也会把这笔账算到陈安晏的头上。
如此一来,自己和村子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而且,他在京城打探了这么久,不论是那些达官显贵还是寻常百姓,一提到单修都噤若寒蝉,生怕招来杀身之祸。
可陈安晏这个少年竟然有勇气直接跟单文柏对抗,甚至还让单文柏栽了这么大一个跟头,刘辰林的心中也十分敬佩。
因此,在关上门之后,他立刻向陈安晏行了一理。
陈安晏显然没有料到刘辰林会这么做,不过,他也不愿受刘辰林如此大礼,于是陈安晏立刻闪到一旁说道:“这位想必就是施镖头所说的刘大叔了,只是您这是何意?为何要行如此大礼?”
刘辰林连忙解释了一遍,随后又朝着陈安晏,正欲再拜。
陈安晏见状连忙上前将其扶起笑着说道:“惩恶除奸,我辈义不容辞!”
话虽不错,可这话从他口中说出来,却让人觉得有一股老气横秋的感觉。
就连一旁的施镖头也哑然失笑。
陈安晏却根本不管施镖头,对着刘辰林接着说道:“单修此人作恶多端,简直死有余辜!所以刘大叔您千万不必如此。”
刘辰林见陈安晏如此,便也不再坚持。
几人再次入座之后,刘辰林说道:“既然陈大人都说这单修死有余辜,为何施镖头却说陈大人想要暂时留他一条性命?”
对于刘辰林来说,他自然是想早些除去单修,为刘三爷报仇。
其实之前他为了杀单修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因为他自己也知道,在京城外因为有家丁护卫的关系,他根本就没有机会出手!
而若是在京城动手的话,在杀掉单修之后想要逃出京城的希望也十分渺茫。
不过如今单修既然被判了流放,那自己在杀了单修之后便有了活命的机会。
所以按照他的计划,在杀了单修之后,他便返回关外。
过个几年等风声没那么紧了,再到京城开一间皮货铺。
毕竟对于他来说,单修不死,实在实在如鲠在喉。
陈安晏听了之后点了点头说道:“刘大叔的心情,在下十分能理解。若不是为了大局考虑,在下用尽手段也要将单修判个死罪。只是,为了大局考虑,在经过多日的深思熟虑之后,才做了这样的决定。所以这单休不是不能杀,而是不能死。”
这一下刘辰林更加不解了:“不是不能杀,而是不能死?”
这对于刘辰林来说实在有些难以理解。
陈安晏点了点头,只见他端起桌上的茶杯,饮了一口茶之后,突然挥出了右手。
只听到“噔”的一声,刘辰林顺着陈安晏右手的方向望去,在这间屋子的大门上赫然插着一把飞刀。
刘辰林大骇,他没想到陈安晏小小年纪竟然有如此高明的暗器功夫。
自己刚才在毫无防备之下,若是陈安晏想要对自己不利,自己恐怕已经毙命。
而且就算自己有备而来,两人若是公平比武,刘辰林觉得,只有在相隔五十步以上,自己才有胜算。
毕竟他最擅长的,是轻身功夫和弓箭,若是离得太近,陈安晏的这首暗器功夫必然会让他大吃苦头。
再看施镖头,他似乎对于陈安晏所露的这一手,一点都没有觉得奇怪。
这时候陈安晏将茶杯放下,沉声说道:“若只是想要那单修的性命,在下早就出手了,根本不必费这么大的功夫!”
“可是……”
刘辰林知道陈安晏说的不错,以他的这手暗器功夫,在稍近一些的距离范围,比自己更有机会杀死单修。
而且,相比于自己的弓箭来说,暗器显然更加隐蔽。
只不过,这单修跟自己有杀父之仇,此人不杀,自己必然寝食难安!
陈安晏当然知道刘辰林的心思,毕竟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他在思忖的片刻之后,突然对着施镖头说道:“施镖头,能否让我们单独聊两句?”
施镖头有些诧异,不过还是起身离开了。
没过多久,陈安晏和刘辰林也走了出来,而且两人似乎相谈甚欢,显然已经商谈好了对策!
施镖头十分好奇,刚想要问问陈安晏是如何说服的刘辰林。
却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李桂成也过来了,只见他朝着陈安晏笑骂道:“陈大人,你可是拿我当这个挡箭牌啊!”
施镖头和刘辰林和识趣的先行离开了。
他们自然不担心会被其他人怀疑,因为在这京城之中,不少人都知道这施镖头是万通镖局的镖头,因为这里有不少铺子都曾经找过万通镖局押镖。
如今听说这位三皇子即将离开大梁,而且,最近似乎买了不少东西,因此,在这个时候请个镖局护送也不奇怪。
虽说在大梁的境内有大梁官兵护送,可到了高丽之后,以李桂成在高丽的地位,自然得不到高丽官兵的护送,此次在大梁他们又损失了将近一半的人手,因此,请个镖局一起也在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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