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晏说到此处,稍稍顿了顿之后,便又接着说道:“老太医放心,此事就交给晚辈!”
如此,几人倒是都十分满意。
这时候,何文轩却是轻咳了一声,对着陈安晏说道:“陈大人,郡主那边……”
显然,他还是有些担心李琳。
毕竟,李琳可是当朝郡主。
刚才在离开府衙的时候,他也曾去后衙看了看。
看得出来,这位郡主应该是因为自己没有立刻判侯玉成的罪,所以才会在后衙大发雷霆。
所以,他担心李琳会因此而记恨自己。
他不知道的是,这一切不过是陈安晏的手段而已。
陈安晏之所以这么做,自然是给同样在后衙的侯玉成他们看的。
上午在审问侯玉成的时候,尽管那邬新立出来指证这些年侯玉成的所作所为。
可是,在最后关头,侯玉成却是用他所有的家产,收买了邬新立。
其实,对于侯玉成来说,这不过是他的缓兵之计。
在侯玉成看来,只要这次能够顺利脱身,他自然不可能真的将侯家所有财产都送给邬新立。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侯玉成同意,他的夫人孙慧兰也不会同意。
所以,按照侯玉成的计划,等到这次脱身之后,可以先给邬新立一些甜头。
等到时间一长,没什么人谈论这件案子的时候,自己再找机会除去这邬新立。
虽说他是自己的远亲,可是在侯玉成看来,既然他能出卖自己一次,就能出卖自己第二次第三次,他可不愿身边有这样一个不安分的因素。
更何况,自己好不容易攒下的家业,自然不愿就这么白白送给这邬新立。
而且,按照侯玉成的想法,在这件事上,孙慧兰一定会支持自己,说不定都不用自己出手,孙慧兰也会派他的人去对付邬新立。
不过,这时候的侯玉成却是有些担忧。
因为同在后衙的他,却是听到了外面不停有“乒乒乓乓”的声音。
何文轩给他留了一个下人伺候,侯玉成便让那个下人出去看看。
很快,那个下人便回来告诉侯玉成,是那位姑娘在大发脾气。
侯玉成听了却是有些心惊。
要知道,这里可是府衙。
大部分寻常百姓在初次进府衙的时候,都是战战兢兢的。
就算是时常出入府衙,也绝不敢造次。
而这个姑娘却敢在府衙大闹,那位知府大人却并没有责罚,甚至都没有来阻止,侯玉成顿时觉得这个姑娘的身份不简单。
不过,在听说此事后,侯玉成非但没有担心,反倒是稍稍松了口气。
因为在他看来,只要邬新立没有拿证据前来,那何文轩应该不会判自己的罪,所以那位姑娘才会这般生气。
其实,侯玉成原本倒是想找个借口让这个手下离开府衙,去找邬新立。
因为他多少还是还是有些担心陈安晏会不会有什么诡计。
可是,他在听说陈安晏来过后衙之后,那姑娘却砸得更凶了之后,却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毕竟,这时候派手下除去,说不定反倒是会惹人怀疑。
撤下酒菜之后,酒楼又替他们上了茶。
何文轩想了想,朝着陈安晏问道:“陈大人,你真的有把握治那侯玉成的罪吗?”
“哼!”
听到何文轩提及侯玉成,还不等陈安晏说话,那范怀信却是先冷“哼”了一声。
显然,他对于在杭州发生这样的事情很不满意。
何文轩这时候也有些尴尬。
而那范怀信却是冷声说道:“此人竟敢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还要什么证据?莫非何大人认为郡主还会骗人不成!”
显然,按照范怀信的意思,遇到这种情况,直接给那侯玉成定罪便是。
可是,何文轩有些为难的说道:“大人,他可是有老阁老留下的那件东西……”
“这个……”
听到何文轩这么说,范怀信也皱了皱眉。
他自然之道何文轩说的是那把戒尺。
随后,他好像想到了什么,立刻说道:“那现在……”
显然,在范怀信看来,若是侯玉成手上还有那把戒尺,想要处置这侯玉成似乎还是有些困难。
这时候,一旁的何文轩却是凑近了说道:“大人放心,现在把那戒尺不在他的手上!”
“哦?”
听到何文轩这么说,范怀信倒是有些诧异。
其实,对于范怀信来说,他对于侯玉成的那把戒尺也有所耳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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