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对于陈安晏来说,他已经失去了耐性。
而侯玉成听了却是立刻朝着何文轩大喊道:“大人,你可听见了,此人威胁我!”
陈安晏这时候皱了皱眉,随后他却是朝着何文轩问道:“何大人,眼下这些证据能否将其定罪?”
何文轩也皱了皱,随后才说道:“若是郡……昨晚的那件事,已经可以定罪,至于邬新立指证的那些,只要派人去再核查一遍,应该也没有问题了!”
侯玉成听了却是急了,立刻说道:“昨日什么都没有发生,你们要给我定什么罪?”
陈安晏听了却是冷笑了两声没有说话,他也知道,这侯玉成必定是属于那种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人。
显然,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是存在着一丝侥幸心理。
不知道他是是寄希望于那位巡抚大人,还是已经被人抢走的戒尺,陈安晏却是已经懒得理会,随后他便让何文轩直接判罪。
何文轩见了点了点头。
其实,就侯玉成犯下的罪行来看,何文轩就是直接判他斩立决也不为过。
可是念及他的父亲,何文轩还是暂时先判了罚银一万两,用于这些年被侯玉成迫害的百姓。
至于如何处置侯玉成,何文轩倒是有些犯难了。
对于侯玉成来说,尽管这一万两银子让他有些肉疼,可他看上去还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这时候,陈安晏却是上前说道:“既然何大人为难,那我就将他带回京城,交给朝廷处置!”
侯玉成听了一惊。
在他看来,陈安晏既然这么说,那极有可能是来自京城。
而在听到陈安晏要将自己带去京城,这侯玉成反倒是不担心了。
因为他知道,如今在朝廷里,还有一些过去是侯勋杰的学生,只要自己到了京城,他们应该会保住自己,说不定还能帮自己对付陈安晏。
一想到此,侯玉成却是冷笑了两声,没有说话。
这时候,陈安晏想了想,说道:“大人在清点完侯家的家产后,不妨给那孙慧兰留下一笔银子,其他银子就上缴朝廷!至于侯家的那些护卫和下人,还是早些遣散了吧!”
“不行!”
听到陈安晏这么说,侯玉成却是急了。
对于他来说,出个几万两银子不算什么,可是陈安晏刚才所说,无异于抄家!
侯玉成原本还想着,等从京城回来之后,自己再“东山再起”!
更何况,之前水小蓝可是已经答应自己,能让自己插手药材买卖。
可若是真的被抄了家,就算自己能靠着父亲的学生脱身,可是再回到杭州的话,也没有做买卖的本钱和人手了。
一想到此,侯玉成就连连说道:“不行不行,你们不能这么做!”
不过,陈安晏也懒得理会他。
反倒是何文轩稍稍犹豫之后,问道:“那给孙慧兰留多少银子呢?”
陈安晏想了想,说道:“大人不妨替她寻一处宅子,给她置办些田产,再留个一百两银子,想来应该够用了。”
何文轩听了,也默默地点了点头。
这侯玉成做出了这档子事,朝廷必然会将这座宅子收回来。
而且,既然已经打算将侯家的护卫和下人都遣散了,他们也不能不管这孙慧兰的死活。
如此安排的话,孙慧兰倒是也能有个活计,毕竟据陈安晏所知,在这些年里,孙慧兰应该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所以陈安晏还是愿意放她一马。
见到陈安晏和何文轩就这么“抢”走了自己的家产,侯玉成一时之间还以为这不过是陈安晏想要逼自己认罪的手段。
可是,随着何文轩下令,将侯玉成押送大牢,侯玉成也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了。
毕竟,在这之前,何文轩最多也就是将自己软禁,而那大牢,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忍受的了的。
因此,这时候,侯玉成再次大声喊叫了起来。
陈安晏见了,却是飞身一脚,直接踢在了侯玉成的胸口。
他的喊叫声倒是戛然而止,而且,好半天都没能说出话来。
一旁的邬新立这时候已经看傻了。
其实,他在将侯玉成的那些罪证拿给何文轩之后,他也有些后悔。
因为他很快就意识到了,在侯玉成这些年犯下的罪行之中,有一部分是自己出的主意,其中甚至也有自己亲自带人去办的。
所以,最终自己恐怕也难逃此劫。
况且,这侯玉成过去毕竟有个太傅的爹,说不定朝中有人庇护,所以如此一来,最终吃亏的反倒是自己!
可是这个时候,他听到陈安晏跟何文轩商议的结果,以及最后他们竟然将侯玉成关押进了大牢,邬新立心理多少还是有些诧异。
原本在他看来,衙门要么会判其重罪,随后再由朝中大人从中斡旋,将侯玉成救下,要么干脆小惩大诫。
可是,他没想到陈安晏要将他带去京城,而且还关押进了大牢。
随着两个官差将侯玉成带了下去,陈安晏突然看向了一旁的邬新立。
尽管眼前不过是一个少年,可是见到陈安晏看向自己,邬新立却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只见他咽了咽口水,说道:“大人,小的可是将侯老爷的罪证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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