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发生这件事后,没过多久,此事也传回了京城。
皇上在得知此事后也十分生气,因为这个官员竟然让那幅字帖付之一炬。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个官员要么是被贬,要么会被罢官的时候,他却又找到了一幅那位大家的字帖。
献给皇上之后,此人后来也平步青云,最后更是官拜山西布政司。
有不少人表示,若是当初之前那幅字帖没有被烧,这个官员若是能献上两幅字帖,说不定能更进一步,成为督抚这样的封疆大吏。
不过,后来民间也有传闻,之前这个官员声称在那个富商家中找到的字帖,其实只是一件赝品。
据说,这个官员后来献给皇上的那幅字帖,其实他早就已经得到了。
传闻,那位大家一共有十八幅字帖,他原本是打算在皇上收集到了另外十七幅字帖之后,再将这最后一幅字帖献给皇上,如此一来,皇上给的赏赐必然是最重的。
不过,为了陷害那位富商,这个官员也不得不改变主意了。
他之前那般对付那位富商,若是最终什么都没有搜到自然是不少收场。
所以他才谎称在那位富商的家中搜到了一幅字帖。
至于后来的失火,那便是他杀人灭口的手段了。
他很清楚,若是就此献出这幅字帖,因为自己之前的那些手段,说不定朝廷非但没有赏赐,还会责罚自己。
于是,他便用一幅赝品,让这幅赝品跟那位富商一起葬身火海。
如此一来,他也能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到那位富商的身上。
甚至,他还能借这个机会抄了这个富商的家。
尽管在这之前,他几乎已经将这个富商的家搬空了,但不管怎么样,这个富商还有几处田产,如此一来,这个富商的家底,大部分都落入了这个官员的手中。
所以,就算是再富贵的商人,若是没有强大的背景,他们根本不敢跟官府作对,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七品县令。
也正是因为如此,金承满在到了京城之后,才会想方设法地巴结单文伯他们这些官员。
所以,到了这个时候,樊光浩却是已经开始怀疑起了陈安晏他们的身份。
其实,若是只有陈安晏一人,他倒还能解释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可是在陈安晏的身边可是还有一位老管家和两个护卫,就算陈安晏年纪小不懂事,但他们应该会拦着才是。
而到了眼下这样的局面,樊光浩却是真的不会审案了。
尽管在他看来,自己的手上已经有充足的证据,但碍于那陈安晏那两个护卫的身手,他这个小小的海宁县县衙,却是根本没有办法制住这几个人,甚至自己反倒是被陈安晏制住了。
因此,此刻的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到了这个时候,不光是樊光浩,下面的那些官差以及前来提告的三人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尽管衙门在大部分审案的时候,因为经常会有百姓围观,官员会让他们肃静。
但实际上,多少还是有一些交头接耳的声音。
不过,此刻的公堂倒是真的鸦雀无声。
虽然没有到落针可闻的地步,但此刻只要有人发出一丁点声音,必然会成为此刻的焦点。
这时候,下面的那些官差大部分都看着樊光浩,似乎是想知道这位知县大人有什么安排。
而樊光浩的脑中也飞快的盘算,突然,他倒是想起了一件事。
只见他立刻朝着身旁不远处的一个官差使了个眼色。
这个官差见了,却是立刻朝着后衙跑去。
尽管陈安晏见到了这两人“眉来眼去”,但他却并没有阻止这个官差离开。
因为他也想知道,这樊光浩这般针对自己,究竟是什么原因。
而听脚步,这个官差只是跑到了屏风后面的不远处。
似乎是在跟什么人小声说着什么。
虽然此刻这里十分安静,但因为有屏风挡着,他们说话还压低了声音,而且毕竟隔了有一段距离,所以陈安晏并没有能听清后面的人到底在说什么。
不过,他却是微微一笑,朝着樊光浩说道:“知县大人,莫非这屏风后面的人,就是你的依仗?”
樊光浩听了一惊。
他似乎没有想到陈安晏能猜到这屏风后面有人。
不过,他倒依旧一脸镇定的说道:“本官乃是朝廷命官,你不过是一介布衣,本官审你还需要什么依仗?”
陈安晏听了,却是大笑了起来。
那樊光浩见了,却是阴沉着脸,说道:“你笑什么,难道本官说的不对吗?”
陈安晏缓缓止住了笑意,随后才指了指下面的三人淡淡说道:“若你是因为听信这三人所言,就要将我定罪,那你只是一个昏官。”
陈安晏说到此处稍稍顿了顿,随后又指了指屏风后面的方向,接着说道:“可你若是受了什么人的指示来针对我,那你便是一个恶官!”
其实,陈安晏也想过,说不定这樊光浩是齐太后他们的人,这次故意针对自己,说不定也是要为齐太后他们出气。
可转念一想,似乎又不太可能。
因为到目前为止,这位知县大人似乎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否则的话,就算是要针对自己,他们也不敢得罪李琳。
之前还在京城的时候,李文栋曾经告诉自己,若是李琳出了什么事,李之仪就算是冒着先皇定下的禁令,也会离开巴蜀来帮李琳报仇。
到了那个时候,他可不管对方是什么王公大臣。
所以,在李琳到了京城之后,齐太后跟她手下的那些官员也不太敢得罪李琳。
甚至齐太后最终也只想到了替李琳赐婚这一招来拉拢韩王府。
因此,陈安晏猜测,说不定是齐太后他们的人,来到这里之后,指使这樊光浩来对付自己。
不过,那人显然没有告诉樊光浩自己的身份。
那樊光浩在听了之后,却是涨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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