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司崇清的藩台衙门跟巡抚衙门、臬台衙门、杭州府衙一样,都在杭州。
不过,相比之下,巡抚衙门跟藩台衙门以及臬台衙门相隔得并不算远,但却跟杭州府衙隔了有一段距离。
杭州福在其治下,两个衙门之间自然也有不少联系。
金不二之职乃是追凶缉恶,因此,相比之下他倒是跟臬台衙门的联系更多一些。
而且,这金不二本身就不擅交际,不喜应酬。
所以,除了杭州府衙的人,跟臬台衙门的相关之人,金不二很少会跟其他人联系。
可尽管如此,为了平日里的顺利办案,他还是有一些无法推脱的应酬。
比如每年年节的晚宴,金不二在何文轩的再三劝说之下,也只能一同前去。
所以,金不二有时候还是能见到这位司公子。
而对于金不二来说,这司章墨一出来,他便已经认出了此人。
不过,这位司公子在杭州的风评并不好,相比之下,他自然更加相信陈安晏。
而且,到了这个时候,这件案子已经十分明了了,这司章墨却还出言讽刺,金不二自然对其自然更加不会有好感。
从刚才樊光浩跟司章墨两人先后的字条,以及他办案多年的经验来看,这件案子显然是司章墨在背后指使。
虽然还不知道这司章墨跟陈安晏究竟有什么过节,但眼下这件案子已经十分明了。
这时候,金不二却是淡淡说道:“我为何要认识你?”
“你!”
这司章墨显然没有想到这金不二竟然当着自己的面,让自己这般下不来台。
其实,他原本想的是,尽管那三个原告以及那两个小厮已经承认是设计陷害陈安晏,但想来他们也不敢说出是自己指使的。
而且,在司章墨看来,只要自己从屏风后面出来,堂上这些人在得知自己的身份后,这件案子便能尘埃落定。
可此刻的情形却着实出乎了他的意料。
若是说陈安晏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也就罢了,那金不二明明见过自己,就算两人之间并没有过交流,可在司章墨看来,这金不二一定认得自己。
凭着自己父亲的地位,想来这一个小小的捕头也不敢跟自己作对。
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金不二竟然推脱说不认得自己,而且更加让他气愤的是,樊光浩明明已经说出了自己的身份,可是这金不二却好像根本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
而且,不光是金不二,就连那个少年以及他的护卫,看起来似乎也都十分淡定,看他们的架势,似乎根本就没有要向自己服软的迹象。
不过,就算是到了这个时候,这司章墨倒是十分清楚,在这公堂之上,他恐怕无法直接去对付陈安晏他们,而是只能向官府中人施压,借他们之手来对付陈安晏他们一行。
因为司崇清曾经多番叮嘱,这么做的话能省去不少麻烦。
因此,尽管心中有些愤怒,但他还是冷笑了两声,说道:“我看是金捕头你跟那贼人相熟,所以才故意包庇此人,逼着原告跟证人认罪!”
说完之后,他又朝着樊光浩说道:“知县大人,你说呢?”
“这个……”
樊光浩听了,却是为难了起来。
尽管司章墨的父亲位高权重,而且在最近这段时间,因为浙江巡抚身体有恙,这位布政使暂代范怀信管理浙江的公务。
有消息称,司崇清有很大的机会在年底升任巡抚。
可何文轩在杭州经营多年,也有着自己的人脉。
而且,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顶头上司。
更重要的是樊光浩无法确定陈安晏的身份。
既然何文轩已经知道这件案子自己是受到了司章墨的指使,何文轩明知司章墨是布政使大人的独子,竟然依旧不为所动。
樊光浩可不相信这位知府大人会为了所谓的公理而得罪布政使大人。
就在他左右为难之际,金不二却是冷声说道:“在这件案子里,你是什么身份?原告,还是被告?”
“我……”
那司章墨听了却是一窒。
他既不是原告,也不是被告。
而且,他自然也不能说自己是指使之人。
这时候,还是樊光浩立刻说道:“司公子来海宁游玩,是本官的客人,想必是听到金捕头断案,觉得有异议,这才……”
金不二听了却是冷“哼”了一声,说道:“如此说来,这位司公子并非涉案之人!”
金不二在说到此处后却是又立刻朝着那樊光浩接着说道:“樊大人,难道在你的公堂上,有人随意插话你都不管吗?”
“这个……”
樊光浩的神情却是再次为难了起来。
而那司章墨听了,却是冷“哼”了一声。
显然,他没有想到这金不二竟然会利用审案的规矩来针对自己。
不过,这时候他倒是立刻反应过来了。
只见这司章墨也冷“哼”了一声说道:“我是证人,自然能上堂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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