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铁棍顿时就在赵通的脸上砸出一大片血花。
赵通的身躯,顿时轰然倒地。
四周上一刻还在议论纷纷的弟子,瞬息之间,噤若寒蝉,瞪大眼睛,用不敢置信的神色看向楚言。
楚言却完全不在乎周围人的目光。
他一步上前,踏在赵通的胸口,冷笑道:“玄月门弟子就可以在碎星楼的地盘上欺负人了?”
说完又是一棍子抽下去。
砰的一声,赵通刚想反驳,结果脸上又爆射出一片血水,脑袋重重砸在地上,眼前金星乱冒,口鼻之中,满是腥甜的味道。
楚言手中的棍子,并不是什么利器,就是最最普通的铁棍,不过是因为他巨大的力量,才能造成如此的破坏力。
他此刻用这铁棍,羞辱人的味道更浓一些。
在场无论是谁,最多就只知道楚言是某个家族的赘婿,因为参加百门收徒大典,这才被碎星楼收入门中。
而现场没有一个人知道,楚言曾经是横扫战场的杀神。
虽然实力在强大的修士面前,如今的楚言还很弱小,但是在杀伐果决的心性上,却是很多修士都比不上的。
既然玄月门那蓝玉已经惹到自己头上了,楚言自然就不可能给对方留一丝情面。
他冷笑连连,手中铁棍不断打下去。
这铁棍的伤害,虽然不至于要了赵通的命,但是此刻也将他砸得头破血流,看上去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赵通在这之前,何时受到过如此的侮辱,一时之间,气得两眼发黑,全身发抖,天灵盖都要炸开。
至于此时还被吊在旗杆上的鲍晋峰和龚晓华,吓得噤若寒蝉,就连呼吸都不敢大声,生怕下一个就轮到自己。
楚言打了赵通一阵,这个时候,人群之外传来一阵骚动,下一刻,人群自动分开,两道人影走了过来。
走在靠前面一步的,是洛山河,另外一个,则是楚言不认识的人,看上去二十多岁的样子,脸上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傲气。
这人虽然不认识,但是身上属于玄月门的服侍,楚言却是认得。
见到楚言手中血淋淋的铁棍和倒在地上满脸是血的赵通,走来的这玄月门人的眼眸之中,瞬间闪过一抹杀气。
不过他很快掩饰了下去,转身对洛山河道:“洛堂主,看来之前有弟子汇报的情况不假,碎星楼门下弟子的确有侮辱我玄月门弟子的情况,所以还请洛堂主给我一个解释。”
听这人说话,楚言顿时就明白了,显然是自己这边的情况,有人去向碎星楼高层报告了。
不过不知道这个玄月门弟子是什么身份,看上去年纪轻轻的,却有资格由洛山河接待,看样子也是一个了不得的人物。
“不急不急。”洛山河一摆手,悠悠道,“碎星楼和玄月门地处南云和北云,平时并没有什么摩擦冲突,我想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误会,让我先询问一下。”
说完,洛山河望向望向楚言,问道:“楚严,这位是玄月门内门弟子汤骏汤师兄,近些日子在我们碎星楼办事,今天听说你和玄月门弟子之间有了冲突,所以过来看看怎么回事,你给汤师兄解释一下前因后果吧。”
洛山河话音刚落,躺在地上的,赵通猛地蹦起来,大声道:“汤师兄救我!这楚严是个疯子,我们奉蓝师兄之命跟踪林——”
“闭嘴!”汤骏目光一凝,一声大喝,打断赵通的话。
赵通还想说什么,但是见到汤骏严厉的目光,顿时发觉自己刚刚失言,顿时吓得嘴唇嚅动,却不敢再多说一个字了。
“楚严楚师弟是吧,我希望你可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汤骏目光落到楚言身上,带着高高在上的味道,“玄月门虽远,但是玄月门的弟子,却不是会白白受欺负的。”
要是一般情况下,宗门的学徒弟子碰上内门弟子,早就被对方的气势压得说不出话来。
但是楚言却不一样。
他毫不畏惧地望向汤骏,说道:“汤师兄刚刚说的,也正是我想要说的,碎星楼虽然距离北云很远,但是碎星楼的弟子,却是不会随随便便就让玄月门的弟子欺负的。”
“你!”汤骏眼中怒忙一闪。
不过楚言说完之后,就不再看他,而是望向洛山河,一拱手道:“回禀洛执事,事情的经过很简单。弟子昨天在回来的路上,被这三人拦下,他们口称自己是玄月门弟子,奉玄月门一个叫做蓝师兄的人的命令,对弟子喊打喊杀。
在碎星楼的属地上,弟子自然要捍卫本门的荣耀,而且弟子也怀疑这三人身份有问题,所以就将他们捉了回来,想着让宗门发落。”
“不是这样的!”眼见楚言断章取义,顿时之间,吊在旗杆上的鲍晋峰和龚晓华急得大叫起来。
不过汤骏却没有多看他们一眼,而是一指满脸是血的赵通,鄙夷道:“这就是你所谓的让宗门发落?”
楚言没有回答他,而是反问道:“请问汤师兄,如果有人当面羞辱玄月门,你会怎么做?”
“杀之。”汤骏冷哼一声。
楚言耸耸肩:“所以你还要我怎么回答?或者是觉得我现在做不对,要按照你的说法去做?”
“你!”汤骏气得拳头一下子紧握,发出喀拉拉的声音。
此刻他一掌拍碎楚言天灵盖的心思都有了,自己刚刚一个不留神,居然就被这个家伙给绕了进去。
而此时,鲍晋峰和龚晓华在旗杆上连声大喊:“不是这样的!”
“是这个楚严对我们玄月门和蓝师兄出言不逊,我们才气愤不过动手的。”
倒在地上的赵通,此刻也爬起来,哭得眼泪鼻涕齐流:“是的是的,都是这个楚严,实在是太目中无人,他先羞辱玄月门,然后也是他先动的手!”
赵通说话的时候,一不小心,牵动脸上伤口,原本他是假哭,结果这一下,疼得钻心,让他忍不住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那惨烈的声音,仿佛是要被人阉割的母猪,足以吓得人全身发毛,半夜噩梦。
“楚严,你还有什么话说!”汤骏仿佛没有听到楚言之前的解释一般,厉声喝问,然后转身望向洛山河,“洛堂主,如果你门下弟子不能拿出证据的话,那这件事事关两门荣誉,我就只能通知家师来处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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