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幸一看,猜测应该是没什么新意而又喜闻乐见的拉嘴角环节,就是将他的嘴角切开一直切到腮部,变成一个微笑的小丑。
好像不少推演里都有这么一茬儿,他就搞不懂了,这些人即使是因为心理变态而想在这种事情上寻找快感,那他们也不能变态到一块去啊,又不是小丑杀人魔,搞什么微笑服务啊。
“老师,你的手在抖。”为了表达关切,虞幸一动不动,过了两秒,甚至还把头往前伸了一点,像是方便心理老师的动作似的,“这把刀是不是对你而言太重了,我看你这也太吃力了,有点狼狈哦。”
“你的关注点可真是奇特。”心理老师恨恨地说着,但这是她刚刚自己让虞幸选的,中途换一个也太没面子了。
赵一酒临走前猜的没错,心理老师确实属于正面战斗不太行的那种东西,她需要工具的辅助,也需要椅子的禁锢,从各个细节上来讲,她都像是一个会精神攻击,身体却十分脆弱的战五渣。
虞幸就是看中这一点,才站在这个角度对她进行“羞辱”。
“为什么你就不能闭上你的嘴巴,安安静静的让老师帮你治疗呢?”心理老师盯着他,刀尖终于凑上了他的皮肤,狠狠往旁边一划!
刀太大了,她掌握不好力度,这一刀划得有些深,虞幸的一侧嘴角被完全切开,血淋淋的皮肉干脆利落地分割开来,不像是微笑小丑了,更像那种裂口……裂口男。
“啊。”
鲜血喷涌而出,虞幸的目光沉了沉,自下而上地看着得意洋洋的心理老师,漆黑的瞳孔里闪过危险的光芒,瞳孔紧缩。
疼确实是真的疼,因为这不仅仅是切开脸部皮肉,还是30倍的痛苦。
可是这里没有别人,就像会哭的孩子有糖吃一样,旁边如果没有大人,孩子哭到岔了气都不会得到一点甜头。
没有人看着虞幸,他也懒得去表现自己的痛苦,生理性的泪光在一瞬间就被逼了回去,反而是有一抹笑意在嘴边浮现。
这样才对嘛。
没有人看见的痛苦,才会使他从痛苦中回想起曾经的狠厉。
心理老师便看见,他没有被割开的那一边嘴角微微翘起。
“老师。你下手好狠啊。”虞幸轻叹着,像是在陈述一个令他十分无奈的事实,又像是一种半真半假的控诉。
“……”心理老师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学生,一时间,竟然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你看,真的连说话都不方便了,你就这么讨厌我这张嘴吗?可是一直在问我问题的不是你吗……我只是按照你的问题去回答了,这样你还不满意?”脸部的现状让虞幸的声音稍稍有些模糊,他不是很满意,调动了体内开始翻滚的诅咒之力,顷刻间将嘴角恢复原状。
心理老师的表情再一次出现裂纹,她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幕,有些怀疑地打量着虞幸:“你不是学生吗?”
这所学校里,老师、图书管理员、宿管、厨师,所有的员工都可以不是人,唯独那些并没有佩戴过红袖章的学生,他们每一个人都是脆弱的,恐惧的,一碰就会死亡的可怜小鸟。
所以谁能来告诉她,为什么面前这只鸟是个会断肢再生的变异小鸟?
她拥有的情报上不包括这一项!
疼痛消失了,但刚才痛到神经麻痹的感受依旧残留在脑海中,虞幸嘻嘻一笑:“这个问题让我很疑惑,我当然是学生了,是你的学生呀!不过我不是很喜欢你对我的脸下手,既然是破开皮囊扫清污浊,换个地方嘛。”
“你看胸口怎么样?心脏在这里哦!”
“腹部怎么样呢?把肠子一节一节地掏出来,可以凑出很长的一条绳子。”
“腿怎么样呢?腿骨很白也很大,你可以尝试抽出我的骨头,去做一个心理学拼图。”
“啊,两腿之间就算了,这个地方和我的脸一样重要,你还是不要碰比较好。”
他像一个完全不会恐惧的疯子似的,用午饭吃什么的态度对心理老师讨论着该从哪里开始切割,每多说一句,心理老师看他的目光就更诡异一分,最后直接将刀放下了。
“够了!”心理老师裙子下面触手一样的东西疯狂地蠕动,在某一瞬间,她感受到了从下涌上来的恐惧和敬畏。
但那感觉只出现了一瞬,快到她甚至没有能够反应过来去捕捉。
“告诉我,你究竟是谁?”她开始犹豫,开始茫然,在虞幸的疯狂面前,她似乎看到了同类。
“什么啊,真扫兴,说好了要治疗的。”虞幸撇撇嘴,双手的手腕突然发力,竟然用血肉将铁环给挣断了。
他的身体素质可不是推演系统给的,能收回去的只是一小部分,而椅子上的铁环不过就是普通的铁环,用来禁锢那些学生绰绰有余,禁锢虞幸,就显得有些无力了。
正因如此,他才会在刚才不闪不避,毕竟来都来了,要是他也闪开了,心理老师让他们都回去,那多没意思。
来了肯定要进行心理治疗啊,他好不容易才从心理老师这里得到的治疗流程,不用一用怎么对得起自己。
挣开铁环之后,他把手放在腰间的铁环上,一发力便掰断了。
虞幸脸上逐渐浮现出不怀好意的神色,心理老师涌现出危机感,也不打算在这时候纠结他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不像普通学生一样脆弱了,直接扛着刀,借助惯性一刀劈了下来。
凶狠的刀劈开空气,直直往虞幸头上招呼,这一下是没打算手下留情,如果不躲开,应该会被劈成两半。
虞幸用脚蹬了蹬,底下的轮子让这张椅子十分的灵活,他轻轻用力,便在刀砍下来之前侧过椅子,然后咔嚓一声,大刀砍在了他胳膊的位置。
毫无疑问的直接斩下。
“很疼的,老师。”虞幸轻轻地说着,双腿也挣脱禁锢,他站了起来,捡起地上属于自己的肢体,凑到伤口上,又用诅咒之力修复了那一段被割裂的细胞、组织和皮肤。
心理老师看着他就像在看一个魔鬼。
“这样吧老师,既然你的专业素养不太到位,那就换我来给你进行心理治疗嘛。”虞幸几乎在瞬间就到了心理老师面前,一手抬住她还想砍下来的刀,另一只手扯住心理老师的腰,将她按在了椅子上。
刀掉落在地,虞幸眼底闪过凶戾,抓住了麻花辫,往上一扯,竟然在麻花辫的尾端和地面之间扯出一段有些像纤维的丝。
他用麻花辫绕了两圈,把心理老师固定在了椅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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