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旻闻声,先是一愣,下一刻,他就脸色狂变。
看都没看一眼,董旻就直接调转马头,想要逃离此处。
“噗嗤……”
董旻刚刚调转马头,散发着寒芒,沾染了猩红鲜血的戟刃,便穿胸而过。
胸口被戟刃穿透,董旻连哼都没哼一声,就直接气绝身亡。
“若是让你这等人头猪脑之辈,在某手中逃脱,那不是让天下人耻笑?!”
看着已经气绝的董旻,吕布不屑的冷哼了一声,随即双手用力一甩。
董旻的尸体,便飞向了一侧的房屋,将房屋的门窗撞碎。
“董旻已死!念在你等与我并州狼骑一同并肩作战过,投降者,不杀!!”
甩飞董旻后,吕布高举着方天戟,对着四周的守军士兵,张口大喝了一声!
吕布之威,只要是西凉军,就没有不知道的。
吕布的威望,可以说仅次于董卓,比之李傕牛辅等人,还要高出不少。
听到董旻已死,正在奔逃的西凉军,皆停止奔逃,随即扔掉武器,跪地投降。
看着跪了一地的守军,吕布冷冷一笑,随即吩咐魏续,领骑兵看守降兵。
而他自己,则是带领五百骑兵,向着太尉府的方向奔去。
……
早在接到城内有叛军,打算占领长安城门之时,董卓就衣衫半解,无比狼狈的从房间中跑了出来。
此时,董卓已经穿戴整齐,脸色阴沉的听着侍卫的汇报。
当听到叛军只有区区数百人时,董卓的脸色这才有所好转。
可随后,董卓的脸上,又露出了凶狠之色。
“可查清叛乱之军,是哪路兵马?!”
跪在大厅中央的侍卫闻言,连头都不敢抬,赶紧出声答道。
“禀太尉,据说是吕布将军麾下的五百陷阵营!”
“陷阵营?!吕布所属的并州军?!他们是怎么混入长安城的?!难道董旻是头猪么?!”
听到侍卫的回答,董卓顿时气的脸色铁青,伸手狠狠地拍了一下桌案。
为了防范吕布还有北宫伯玉等人,董卓将守卫长安城的重任,交给了董旻。
又派出自己的族侄,混在吕布的身边,将所有并州骑兵,都调离了长安城。
北宫伯玉带来的羌人骑兵,也被安置在长安城西的茂陵城。
可没想到,董旻那个人头猪脑,竟然让陷阵营混入了长安城。
看来自己将守卫长安的重任,交给董旻,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还是将此重任,重新交给李儒吧,李儒做事,可谓是滴水不漏。
虽然他对自己态度改变,变得越来越冷淡,可如今,除了李儒之外,也没有别的人选了。
至于那五百名陷阵营士兵,董卓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他长安城内,可是有步兵万名,区区五百陷阵营,连浪花都翻不起来,就会被长安守军淹没!
“去!将李儒喊来大厅议事!”
“诺!”
守卫得令,对着董卓拱手行了一礼后,便转身快速的跑出大厅。
约一刻钟后,守卫的身影,再次出现在太尉府大厅。
“什么?!李儒不在府中?!”
“禀太尉,府中的确没有李儒的身影,只在其书房桌案上,发现一封书信!”
“呈上来!”
“诺!”
董卓皱着眉头,伸手接过书信,他的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砰!!”
将书信看完之后,董卓狠狠地将书信拍在桌案上。
力道之大,甚至将结实的桌案,拍出了一丝裂痕!
“李文优,你好胆!!你竟敢离老夫而去?!你出身西凉,身上烙印着老夫的名字,天下间,除了老夫之外,何人能容你?!你就算离开了长安,也只能像个丧家之犬一般,东躲西藏,苟活于世!”
只见董卓胸膛剧烈起伏,眼睛瞪的犹如铜铃,脸色阴沉的可怕!
“枉老夫对你不薄,有着知遇之恩,提携之情!你竟然不顾长安之危,独自逃生,真是狼心狗肺!老夫真是瞎了眼!!”
董卓的怒吼声,响彻在太尉府的大厅,就连太尉府外的街道上,都能听到董卓的咆哮声。
“砰!!”
就在这时,太尉府的大门,被人暴力踹开!
正在气头上的董卓,被踹门声吓的身体一抖,身上的肥肉,都在不停地颤动。
“吕!布!”
看清来人后,董卓从牙缝之中,挤出了两个字。
只见来人手持方天戟,头戴紫金束发冠,身姿挺拔,气势骇人,不是吕布还能是谁?!
“没错,正是某吕布!”
吕布单手持着方天戟,表情冷酷,一步一步向着大厅走来,边走边说道。
“不是你董卓瞎了眼,是他李文优瞎了眼,是某吕布瞎了眼!”
看着气势恐怖骇人,杀意愈发强盛的吕布,董卓脸色一白,随即收敛起脸上的怒容,一丝假笑,出现在了董卓的脸上。
“不知奉先来我太尉府,有何要事?可是粮草收集完了?还是奉先不愿接下收集粮草的任务?若是如此,那老夫也不会为难奉先,你就前往长安城外,去训练军士好了!”
吕布闻言,不由得嗤笑了一声,随即慢慢的接近董卓,对着董卓说道。
“你说的没错,某吕布的确不愿接下劫掠粮草的任务!至于回到长安城外,训练军士?还是免了吧!”
吕布说完,他已经来到了董卓身前两丈之外。
跪在董卓身前的侍卫,也被吕布一脚踹到一边,口吐鲜血,生死不知。
其余的侍卫,也被随着吕布一同进入太尉府的并州骑兵砍翻在地。
“某吕布,不是个好人,可某吕布,从不杀手无寸铁的百姓,也不会抢拿百姓的粮食!”
说到此处,吕布没有理会董卓微变得脸色,又继续说道。
“某也没想过报效朝廷!因为某年幼之时,父母皆死在异族劫掠之中,所谓的朝廷,也没有半分作为!既然朝廷不怜悯我边境之民,对我等死活不闻不问,某又为何忠心朝廷?!”
说到此处,吕布又向前迈出一步,那泛着寒芒的戟刃,也距离董卓越来越近。
“话虽如此,可某吕布,并不恨朝廷,只恨某太过年幼,只恨某没有力量!而你董卓,比之异族更加可恨!”
董卓闻言,右手隐晦的伸入腰间,同时口中开口辩解道。
“这……奉先此话怎讲?老夫也曾带兵平定羌人,平定多次叛乱,解救百姓无数,守护一方太平,怎能同异族相提并论?”
董卓的小动作,怎能瞒得过吕布,对此,吕布只是不屑的一笑,并没有拆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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