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小天离开黑市后,潜往了南区曾经的家附近,在某处偏僻之地爬上了一棵树上,从树身的一个人为戳出来的小洞中挖出一枚空间戒指。
这正是金蒙那枚带有家族印记的中级空间戒指,姬小天不敢用,又没有时间处理掉它,所以把包括岩炙液在内的那些比较容易被人认出的灵药、灵丹、灵符之类全扔了进去,然后在家附近找棵树藏了起来。
姬小天把这枚空间戒指拿回后,又在附近某个角落的土中挖出一堆像被火烧过的黑漆漆的铁片,令牌之类的东西。
这些基本都是以前金蒙空间戒指中的各种令牌和会员卡之类的东西,姬小天嫌它们太容易被人定位,于是放火烧了一遍后,就找了个角落埋掉了。
过了大约一个时辰多后,姬小天潜回了左丞相府,不过其手上多了一个小黑包。
他先在左丞相府的核心区稍偏僻的花园找了一棵小树,小心翼翼地把小黑包中里面的一团团黑漆漆的铁片,令牌之类的东西埋到树脚下面,同时留下少量缝隙,可以让里面的东西不至于连气味都无法找到,再把泥土整理压实一下,以免被人认为是新近动过的。
跟着找了一个外面阵法比较容易用“阵”字诀破开的阁楼钻了进去,找到一个存放着各种小物件的暗格,把金蒙那枚中级空间戒指放了进去。
再找到一个存放各种瓶瓶罐罐的贮存间,把包括岩炙液在内的十多瓶以前从金蒙,金芒那得到的各种灵药灵丹全放进去混在一起。如果不认真看,它们很难被挑出来。
从阁楼出来后,他又潜进一些比较清静的房间,把刚才从黑市买的那五件古董分开藏在房间的床底或一些不起眼的摆放处。
姬小天之所以分开放,是因为怕如果全放一起被丞相府的人不小心发现而弄到其他地方去了,甚至弄出府外,那就达不到效果了。分开放,只要还有一两件在,那左丞相府就是去跳河都洗不清了。
最后,姬小天找到刚才那两个计划明天外出替府里购物的下人的住处,确认他们两个都已睡着了后,潜了进去将那老者身上的存有五万金币卡直接偷走,之后闪身离开了房间,潜行出了左丞相府。
……
张样韦现在是东南区附近有名的混混头子,同时也是非常有名的金手指。他扒手的技术十分精湛,只要对方不是修真者,任何人怀里的东西,他只要轻轻与对方擦一下肩就都能扒到手。
他自从上一次被姬小天三人伏击打断双腿后,确实再也不敢在南区对那些穷人作案了,于是他跑到东南区这边专门对这些有钱可以享受夜生活的人下手,反而让他混得风生水起,乐不思蜀的。
今天晚上,他与几个手下在平时蹲点的角落里等着,看着街上的行人,随机寻找目标下手。
由于今天下午出现神迹,整个奥加城的人都增加了寿命,城中很多市民都外出庆祝,导致路上喝醉了酒的人比平时多了很多。
因此今晚成了他们这些职业扒手的幸运日,一个时辰里,已顺利扒走了八个醉鬼的钱包和金币卡之类的。
姬小天这时候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一个角落里,笑眯眯地看着张样韦轻松地扒走第九个人的钱包。
“看在你以前被我打了数十顿的份上,今天送你两张金币卡,让你开心一下。”
只见他从空间戒指中拿出一套刚才从左丞相府中顺手拿出来的,带有丞相府标志的管家服装穿上,然后拿出数瓶酒倒在身上,令自己全身酒香四溢,再把身上的气息隐藏一下,把脸藏在宽松的大衣下,手中拿着一个酒瓶,全身摇摇晃晃的向着张样韦他们走去。
……
张样韦把刚才第九个到手的钱包翻了翻,只找到数十枚金币。虽然少了一点,不过总好过没有,便和身边的几个手下分了分。
“老大,我们要不去下一个点,这个点我们已得手九个人了,差不多该离开了。”
“那我们再弄一个,凑够十个就走。”
……
“老大,东边的路上又有肥羊来了!”
负责观察的手下暗中传来信息道。
张样韦看向东边的道路,黑色的夜光中只见一个穿着宽松贵族大衣,手拿着酒瓶,低着头摇摇晃晃的人走了过来。
由于是夜晚,再加上对方低着头,无法看清对方的样子,但从形象看,确实是一只肥羊。
“这肥羊我亲自来,确保不会失手。”
张样韦站了出来,向那个醉醺醺的贵族走去。
当他与那贵族擦肩而过时,肩头与对方轻轻碰了一下的瞬间,右手指如闪电般从对方怀中掏出一个小钱包,跟着低下头继续往前走去。
而那个醉醺醺的贵族只是摇晃了一下,就像没事一样继续向前走去。
“到手了!厉害啊!老大,不知这头肥羊钱包里面有什么?”
“看一看不就知道了。”
张样韦打开了刚才到手的小钱包,发现里面只有两张金币卡。
“好!果然是肥羊,想来卡中的金币也不会少。”
一帮人大喜,金币卡他们并不是没得到过,在黑市中,也有渠道可以把这种来路不明的卡里面的金币转走,只不过需要付给对方一定的手续费而已。
如果卡中的金币足够多,就算给别人一大笔手续费,依然还可以剩下相当可观的数量金币足够自己这些人享受。
“走,收工!去找人把卡中的金币弄出来再说。”
……
隐藏在黑暗中的姬小天微笑地看着他们离开,喃喃地说道:“金川,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
一个时辰后,时间已过了半夜,整个奥加城开始逐渐安静下来,进入睡眠时间。
而在东区的符印师公会,到了这个时候反而又热闹起来了。
金川之前亲自带人把黑市中的人全过滤了一遍,依然没能找到目标,跟着他把黑市的人清空后又搜查了地下黑市一遍,还是没能找到那个人。于是让人把曾柄陈扣下,带着郁闷心情回到了符印师公会。
可等他刚回到符印师公会坐下不到半个时辰,麾下的情报人员带着人押了一帮扒手回来,给了他一个重大的惊喜。
“回禀两位长老,会长,自从金蒙大师出事后,我们符印师公会就花大代价加强了与奥加官方和地下黑道势力的接触,广布钉子和眼线,到了今天终于有了收获。
这帮街头扒手在半个时辰前意图通过地下渠道提取金币出来,但地下的经手人正是我们符印师公会的眼线,他发现其中一张金币卡正是金蒙大师的保镖金芒护卫曾经使用的。
于是他把消息透露给我们,我们马上行动,先将人拿下带了回来,请两位长老和会长审问。”
“做得好!”
金川拍了一下大腿,站了起来,一扫刚才的郁闷。
“快把人给我带上来!”
金灿和曾镜二人自然是没意见,毕竟有消息这是好事。
十息后,张样韦和他的一帮狗腿子全跪在了地上,在金川杀气腾腾的悟道境威压下,把自己今晚从一些喝醉了的酒鬼身上扒了多少钱包的事一五一十地全说了出来。
“难道你对那酒鬼长什么样子,什么气息全一点印象都没有吗?”
金川有点不满地道。
“回大人,大夜晚的,黑灯瞎火,他又喝醉了低着头,我实在看不清他的样子。而我只顾着如何扒他的钱包,没有记住他的气息,只感觉他并不是修真者,而且穿着一套贵族式的大衣,是只肥羊,所以我就下手了。”
张样韦战战兢兢地回答道。
悟道境的气息在他这种凡人的眼中就如同神一般,他生怕对方一个生气,轻轻吹一口气就把自己吹死。
这时金灿问道:“你拿到他的钱包后,里面除了金币卡外还有什么?”
张样韦认真地回答道:“回大人,里面除了两张金币卡,真的什么也没有了!”
“两张金币卡?”
金灿一愣,忙问旁边的情报人员道:“除了金芒那张,还有一张是谁的?”
“禀长老,据在下所查,除了金芒那一张卡外,这帮贼人提取的还有一张以左丞相府名义开的金币卡,里面有五万金币!”
“左丞相元谨!”
曾镜微皱了一下眉头,说道:“元谨夫妇都是元婴境的高手,其手下也养有一帮死士高手,再加上他交游广阔,元婴境以上的朋友也一大堆,他如果要杀蒙确实有这个实力。
问题是,他贵为一国之相,有权有势的,他不可能会为一点财富出手杀金蒙的。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我们不可妄动,需要小心查证才行。”
“哼!这个人不可妄动,那个人又不可妄动,什么人都不可妄动,那我们堂堂符印师公会的面子可在?我儿金蒙的性命在你眼里算什么?”
金川不满地道。
“你...”
曾镜想说点什么,却被旁边的金灿阻止他说下去。
“金川长老这人脾气就是如此,曾会长不用介怀!”
“金川长老,曾会长也只是让我们小心查证,并不是让我们什么都不做,你着什么急?”
金灿打圆场道。
“把这帮人先押下去,看管起来,以后用作证人。”
……
“看来,我们得安排一下如何对左丞相府进行调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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