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糜竺不对劲,主公也不对劲,封儿也不对劲!”
“嗯?军师这是何意?”赵云一愣,不明白徐庶发现了什么,疑惑道。
“子龙随我来!”
面对赵云的疑惑,徐庶却是面色惊疑的挥了挥手,带着赵云远远的吊在糜竺身后。
最终,跟着糜竺一起进了糜府。
“元直、子龙同来,当真是让糜府蓬荜生辉呀!”
糜府大厅内,糜竺跪坐在主位,满脸微笑对赵云、徐庶笑道。
只是,面对糜竺满脸带笑,徐庶面色却是一板,沉声道:
“子仲兄,故意引庶和子龙来糜家,怕是有事吧?说吧,引庶、子龙何意!”
“嗯?糜竺故意引他们来的?”一旁的赵云,听到徐庶的话,整个人都是一愣。
“哈哈,军师不愧是军师呀,这都瞒不过军师!”
面对徐庶的质问,糜竺并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哈哈笑道,糜竺的笑声无疑承认了。
只是,这却更让徐庶面色凝重了,道:
“这月来,庶便一直感觉隐隐不对,不过,究竟哪里不对,庶一直说不上来,糜兄应该知道吧,请糜兄赐教!”
听到徐庶凝重的话,糜竺脸上的微笑也缓缓消失了,整个人严肃起来,对着一旁侍候的管家摆了摆手,示意下去,很快,整个大厅便只剩下徐庶、糜竺、赵云三人。
上首位置,面色郑重的糜竺突然叹息了一口气,道:
“不错,今日确实是竺引元直、子龙来糜府的!”
“不满元直、子龙,新野有变了!”
“嗯?新野有变了?”听到糜竺的话,徐庶、赵云均是一怔,满眼迷茫。
不过,不待徐庶、赵云说话,糜竺叹息的声音继续响起。
“新野确实有变了,费夫人怀有身孕,如今已经怀孕九个多月,恐怕要不了半月,费夫人便会生产了!”
“而,刘备,迫害我妹妹,欲架空封儿,恐怕只待费夫人生育出的是儿子,便会软禁、甚至杀死封儿!”
“什么?”糜竺的叹息声不大,但是却恍若晴空霹雳般在徐庶、赵云耳边炸响,让徐庶、赵云猛地惊起,惊呼:
“费夫人怀孕了?不到半个月便生产了?”
“主公会软禁、甚至杀死封儿?”
“这怎么可能?”
惊呼、难以置信的声音响彻,
赵云、徐庶瞪大了眼睛,瞪着糜竺。
“唉,这有何不可能?”
“子龙、元直可记得数月前,在邺城时,简雍突然赶到,然后关羽、张飞便积极要去收拢俘虏?”
“子龙,元直又可记得,在宛城北部,当日,封儿麾下大军和关羽、张飞收拢的五万大军合兵一处时,关羽、张飞找封儿要粮?”
“子龙,元直又可知道,回到新野之后,封儿缴获的粮食,均已入了刘备之手,而竺休息完两天之后,手中的权力便被简雍接手大半了!”
“当日,左将军府爆发瘟疫,刘备却早一步逃离,瘟疫不在新野城中爆发,却单单在左将军府爆发,子龙,元直,又可感觉有蹊跷之处呢?”
“若是子龙、元直还不信,可自去前往新野城中的费府一趟,便会发现,费府被封锁了,而费夫人费媚儿便在其中,大大的肚子,一看便知!”
面对赵云、徐庶惊呼、难以置信,糜竺激昂、反问声接连响起,瞬间让赵云、徐庶面色大变。
“这…这……这是真的?费夫人真的怀孕了?主公要杀封儿?”
赵云、徐庶都不是笨人,尽管一时难以置信刘备要杀刘封,但是,被糜竺点醒,一系列的事情串联在一起,却是瞬间发现了蹊跷,之前根本疑惑的地方,瞬间都解释通了。
只是,解释通了,徐庶面前一黑,面色苍白起来,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摇晃,被赵云一把扶住,喃喃道:
“费媚儿还有不到半月要生产?那、那,今日主公说的,这半个月让封儿什么都不要管,去陪糜夫人?”
“呵呵,这不是正好吗?我妹妹病重,正好栓住了封儿,什么都不让封儿管,静待费夫人生产,到时候,费夫人真生的是儿子,恐怕还在为我妹妹治病的封儿便会迎接刀斧加身,或者一杯毒酒!”
面对面色煞白、天旋地转,摇摇欲坠的徐庶,糜竺却毫不犹豫冷哼。
“噗~”
随着糜竺毫不客气的冷讽声落下,直接击垮徐庶内心的侥幸,徐庶胸膛一股逆血上涌,一口鲜血喷出。
“军师,你没事吧?”尽管赵云也是震惊的无以复加,面色难看至极,但是看着徐庶直接吐血,连忙问道。
糜竺看着吐血的徐庶,脸上亦是浮现一抹不忍,不过,很快这抹不忍便被糜竺压了下去。
徐庶抬起头,一张脸上毫无血色,却是悲凉至极,看向糜竺,道:
“那封儿呢?封儿应该早就知道了吧?”
看着徐庶悲凉的样子,糜竺也是不忍了,叹息道:
“封儿智比天高,在邺城便已猜到了,不过,封儿什么都没做,很是配合刘备,不论关羽、张飞要兵,要粮,还是费夫人孕期,新野需要平静,安稳,封儿都配合,自封府门数月,甚至这半月内那费夫人要生产,封儿都配合的让我妹妹重病以安刘备之心!”
“这…配合自封府门数月…”
“配合让糜夫人重病……”
糜家大厅内,徐庶、赵云听着糜竺的话,张了张嘴巴,彻底说不出来了,两人只感觉荒唐无比。
刘备要害刘封,一步步针对、架空刘封!
刘封却一步步配合刘备!
良久,内心杂乱的徐庶,满脸复杂的叹息道:
“唉,费媚儿怀孕,隐藏起来,却暗中架空封儿,引霍乱要杀糜夫人,不信糜家,这…这…还是庶眼中那个仁义无双的刘备吗?”
徐庶失望的声音响彻,一旁的赵云亦是拳头紧攥,面色阴沉至极。
面对徐庶失望的叹息,糜竺却没接话。
失望吗?
自然,不说徐庶、赵云失望,他糜竺知道事情时,那不仅仅是失望了,那还有心凉,凄凉。
深吸一口气,满脸惨白的徐庶振起精神,看向糜竺,道:
“子仲今日说的,可是封儿的意思?是封儿让子仲告诉庶和子龙的?”
面对徐庶的凝视,糜竺摇了摇头,道:
“不,今日,竺引元直和子龙进府,封儿不知道。”
“并且,封儿根本没有打算告诉元直、子龙,以免让元直和子龙为难的意思,这一点,竺可以保证!”
说着,糜竺脸上浮现一抹仇恨,道:
“不过,那费夫人要生育了,竺却是想让元直、子龙一起看看那刘备接下来要做什么!”
听到糜竺充斥仇恨的话,徐庶、赵云身体齐齐一震,脸上却是更加复杂了。
糜家待刘备不薄啊,可是,刘备却引霍乱欲毒杀糜夫人,还剥削糜竺的权力,如何让糜竺不恨刘备。
“唉!”
徐庶叹息一声,说不出任何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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