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有些心疼!
因为这些天同王皓一同前来的仵作为了实验十香软筋散的毒性,已经毒死了平凉县城里地8条狗了。
周易还指望着这些狗看城护县,再不济等冬天的时候搞上一盆狗肉火锅也是好的。
在解剖完最后一条黑狗的尸身后,仵作已经得出了确切的结论,他当即向王皓汇报了起来:“大人,这十香软筋散确实是毒害叶光明等十余位大人的毒药。”
“好好好,如今就可以确认这刘达通就是暗害叶光明的凶手,其余十几人不过是自己倒霉,恰巧和叶光明一同饮宴误食了有毒的美酒罢了!”
既然两件案子都水落石出了,王皓也准备回京赴命了。
对于王皓即将要离去,周易也是颇为开心。
毕竟王皓再这么待下去,还不知道这平凉县要被他祸害多少只狗。
“行健啊,我看你整天忙着让县里百姓给他们自家修建住所,你怎么不先召集一下百姓将县衙修缮一下啊。”
“你们那县衙都倒了半边,如此县衙着实有失体统!”
还别说,周易还真不在乎这衙门外面怎么样,只要里面不透风、不漏雨那就可以了。
再说了,周易让百姓们给杨修修了一套大房子,要不是现在王皓一行人作为天使占了自己的房子,周易还能继续住在那破破烂烂的县衙?
不过,如今这可是个大表情怀的好时刻,周易当即落寞的走前两步,用背影对着王皓。
正好此刻秋风乍起,吹得周围树叶沙沙作响。
周易舒缓的念道起来:“衙斋卧听萧萧竹,疑是民间疾苦声。”
“些小吾曹州县吏,一枝一叶总关情。”
王皓听完周易念这首小诗后,脑海中犹如混沌炸开,惊讶异常。
“衙斋卧听萧萧竹,疑是民间疾苦声,些小吾曹州县吏,一枝一叶总关情。”
“一枝一叶总关情...”
王皓喃喃念叨着,念着念着他的眼角中就噙满了泪水。
“作为我大陈国的父母官,哪怕是一个区区九品的文书,我也要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那县衙门面等老百姓的日子好起来后再修也不迟。”
王皓听到了这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之后更是感动的涕泗横流。
“行健啊,方才是我着于表象了,你这才是真正的忧国忧民啊!”
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王皓一下就扑入周易的怀里。
yio~此刻周易也是被搞的欲哭无泪!
周易原本觉得古人情感充沛只是网友们调侃的。
但没想到这王皓真的是说哭就哭,关键是还弄的周易身上也是鼻涕眼泪黏糊糊的。
王皓真情流露了一会,等心情平复之后又正色问道:“行健啊,方才你所吟的那首诗可曾想好了名字?”
“额~暂时还未想好。”
周易又灵机一动,道:“钢锋(王皓表字)贤兄,此番要回京赴命行健无以为赠,只能赠送这首小诗,这诗的名字不如就叫《平凉县送王皓归京》!”
王皓一听又一次感动得涕泗横流,再次将满是鼻涕眼泪的脑袋埋入了周易的身上。
此刻的周易都很怀疑王皓这老小子是不是故意往自己身上凑,想把自己的鼻涕眼泪给擦到自己身上的。
好不容易送走了王皓这群人,现在整个平凉县终于又是他周易一个人的了!
而周易也总算能主持一场轰轰烈烈的农民丰收节,庆贺他们平凉县的土豆大丰收!
王皓经过跋山涉水终于又回到了京城,在此之前他对于叶光明等人的毒杀案的情况已经先用奏折递交给皇上了。
陈国皇帝李玄机对于毒害叶光明等十多名官员的案件并不放在心里,但他倒是对毒杀叶光明等人的无色无味之毒很是感兴趣。
因此王皓在回到京城的第一时间就被召入皇宫。
陈国皇帝李玄机慵懒的躺在龙椅上,宽大的龙椅边边上还有两个衣着暴露的美女不断的用自己细嫩的小手在皇帝身上摩挲游走。
不过此刻皇帝李玄机并没有那方面的心情,反倒是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自己手中的那个小瓷瓶。
“这便是你所说的无色无味的毒药十香软筋散?毒性如何啊?”
王皓躬身回复道:“本官同仵作以犬实验,发现除服这十香软筋散的几日,并无任何症状,但七日之后,所试验犬只皆肠穿肚烂而亡。”
“来人把这十香软筋散藏入宝阁之中,没朕的命令谁也不许碰触!另外传令下去,刘达通毒害朝廷命官,罪不可赦,灭其三族以儆效尤。”
“那卖十香软筋散的番商也要找到,务必不能让民间流传出如此剧毒。”
李玄机金口一开,殿下群臣纷纷山呼万岁圣明。
可是李陈皇室不知道的是,他们束之高阁视若珍宝的毒药在未来的一段时间里,只不过是平凉县的除草剂罢了!
“王爱卿此番远入陇北之地当真是辛苦了,爱卿想要什么赏赐啊!”
“陛下,食君之禄担君之忧,这都是臣的职责,微臣不敢请赏。”
王皓叩首请示道:“不过微臣斗胆,向陛下口述一首由平凉县九品文书周易所作之诗。”
今日陈国皇帝李玄机兴致也颇高,准许了王皓的请求。
一首《平凉县送王皓归京》被其娓娓道来。
待王皓念毕,闻伯约闻太师率先拍掌叫好。
“好好好,好一个一枝一叶总关情!”
“王御史,刚刚你说这诗是谁人所作?”闻太师激动的问道。
“不敢隐瞒太师,这首诗乃是宝恒四年的恩科探花郎周易周行健所作,他于前些时日被贬平凉县,原本破败不堪的平凉县里经过周探花的治理算是欣欣向荣起来了。可惜又被奸贼叶光明将一年多前破城治罪强加于他的身上,致使他又被贬成了九品的文书,进而有了刘达通之祸。”
说罢,王皓又向李玄机叩首:“因此微臣斗胆,恳请陛下嘉奖平凉县文书周易将一破败县城治理的井井有条之功。”
宰相严松就不乐意了,他还记得当初那个未曾拜过自己码头的探花郎。
想当年,恩科状元郎、榜眼等恩科进士都在自己这里拜过码头,就唯独他探花郎周易和几个不开眼的小卡拉米不尊重自己。
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显然奸相严松并非如此。
相反他气节狭小,无容人之量。
因此对于周易和几个不开眼的小卡拉米进士都是采取了打压的形式,让他们到偏远角落去当个小县官。
奸相严松之子小宰辅严宽立马就站了出来,说道:“陛下,微臣认为此举不妥!”
“刚刚王御史也说了,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仅仅因为那周探花将一县之地治理好这点微末功劳也拿出来炫耀请赏,那整个大陈国成千上万的县令岂不是都要加官进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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